“DNA系统里没有找到匹配者。”支援部的陈警督简短地陈述。
TMX市的DNA资料库是1992年才建立起来的,其中仅包含了有犯罪前科的罪犯。相比而言,范围实在是太窄了,没有嫌疑人的信息也是意料之中。
“有没有可能是抢劫?”赵署长望向负责此案的刑侦一处的郑警司。
“现场发现了死者的钱包,里面有近一千元的现金和多张信用卡,已经排除了抢劫杀人。”郑警司答道。
“应该是情杀吧?”坐在柏皓霖旁边的秦思烨用极小的声音说。
这时,赵署长望向柏皓霖:
“皓霖,说说你的看法。”
“我想先请问刘医师,死者肚子上的字是死后刻上的还是生前刻上的?”柏皓霖问。
“死后。”
“那说明这个凶手与死者有私人恩怨。年龄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一定不短,应该是与死者关系非浅的女性。”柏皓霖隐晦地说明杨进坤死于情人之手。
凶手是在与杨进坤发生关系并将他绑在床头后杀了他,在杨进坤死后,凶手不但没有惊惶失措,怆惶逃离现场,反而在死者身上留下血字,这已经排除了冲动杀人。能够让杨进坤这样的官员放松警惕的一定是他的老相好!
柏皓霖的分析并没有错,天诛,亦有替天行道的意思。这本身就是凶手提供的一个信号:此人罪有应得!
“此案事关重大,在查清楚以前,不要在媒体面前乱说话。”赵署长叮嘱道,“有任何进度随时向我报告。”
“是。”
赵署长随即宣布散会,柏皓霖正要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却被赵署长叫住了:
“皓霖,你留一下。”
待其他人离去后,赵署长才道:
“还有一个会议需要你和我一起参加,但我希望这件事仅限于你我二人知晓。”
“嗯。”柏皓霖不知道赵署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署长打开电视,选择了视频会议,电脑屏幕上顿时出现四名穿戴着整齐的警服的中年男人,从他们的肩章不难判断,其中三人是与赵署长同一级别的警署署长,视频右上方那位头发花白,神情严峻,年纪约有六十岁的男人则是警监级别,如果没有错的话,他就是统管全市所有刑警的司马警监,他的存在给会议增加了无形的压力。
对于这样的盛况,柏皓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静观其变。
“司马警监、何署长、王署长、崔署长,他就是我向你们提过的柏皓霖。皓霖,这位是司马警监,这位是朱雀警署的何署长,青龙警署的王署长以及玄武警署的崔署长。”赵署长一一介绍。
警署的高层们在此聚首,一定是不小的案子,杨进坤的官职还不至于让警署高层倾巢而出,应该还有别的事。柏皓霖暗忖。
“柏医师,赵署长经常向我提起你,对你的才干赞不绝口。”司马警监直勾勾地盯着柏皓霖,嘴上虽说着夸赞之词,却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让人高兴不起来。
“是赵署长提携。”柏皓霖对这些客套话没兴趣,他的好奇心已经被提起来了,迫切地想知道他们召开高层会议的目的——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例会。
“言归正传,这次让你参加我们的会议原因只有一个,”司马警监说到这目光有些游移,身子也不自然地动了动,“杨进坤不是凶手的第一个受害者。”
司马警监的话触动了柏皓霖,他露出惊讶之色,迅速思考着警署封锁消息的原因:
警署的高层们一定是觉得这起案件性质太过恶劣——警员和市政要员都以如此不堪的场景下死去,而且他们的死很可能还牵扯着另一桩丑事。此事若是被外界知道,势必又要揎起一股声讨的浪潮,所以他们宁愿向警员隐瞒重要信息,也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
“上周六,我们署交通安全部三处的文田警司被人杀死在酒店房间,死因是窒息,”王署长接过话,他说着将屏幕切换到投影仪,电视里顿时出现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文田戴着狗项圈,他躺在地上了无声息,尸体的旁边还有一根皮鞭,看得出他的私人爱好有点特别。
从另外两张相片中不难发觉文田颈上的勒痕,而凶器正是那根皮鞭。这本与杨进坤的案子无相同之处,但他的肚子也被刻上了两个字:“天诛”!
“连环杀手,而且是女性。”柏皓霖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让他参加这个会议了——想必是警员们束手无策,赵署长才会推举他做犯罪行为剖析,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连环杀手97%都是男性,女性一般为从犯,即使独自犯案也多以家人、朋友、爱人为目标,大部分是出于情感方面的动机。”他话峰一转,道,“像这样的女性连环杀手实在是少见,既然已经排除了金钱方面的因素,就只剩下两个,一是复仇杀人,二是纵欲杀人。”
“我们已经调查过死者,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司马警监道,神情依旧冷峻,似乎柏皓霖的话并没有给他多大的意外。
“那极有可能是纵欲式地随机挑选被害人。”柏皓霖嘴上肯定地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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