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忙说道:“伯父,我们看到一本介绍墨家组织的书,这个组织真的存在。”
白清运看了看沈蓉:“连你也相信?”
沈蓉不敢吱声了。
白清运继续说道:“如果我想证明有个法家组织或者阴阳家组织,也煞有介事地出本书,介绍一下,难道你们也会相信?”
白正天看老爷子如此不可理喻,不禁提高了音量:“爸,我现在是在查案,你只要告诉我你什么成为理事的,就行了。”
白清运看着儿子急躁的样子,不禁笑了:“哎哟,翅膀硬了,儿子来查老子了。查我,还轮不到你,明天让颜志宏亲自来查我!”
此时的沈蓉如坐针毡,面对家庭矛盾,她无所适从。
白妈妈适时地打个圆场,对沈蓉说道:“你可别笑话他们,这爷俩啊,一见面就吵。”
沈蓉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俄底普斯嘛!”
白妈妈愣了一下:“什么丝?”
白正天瞪了一眼沈蓉:“你还在这儿添乱。”
沈蓉不服气:“我怎么添乱了,你就是俄底普斯。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懂不懂礼貌?你觉得你当上警察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温良恭俭让,你都丢到爪哇国去了是不是?”
白正天疑惑地看着沈蓉,似乎不认识似的。
白清运说道:“你看看人家沈蓉,比你还小,就这么懂事。我啊,我真是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沈蓉继续说道:“伯父,你别跟他一般计较,他们当警察的,都这副脾气。说话一点不讲艺术,就知道横冲直撞。”
白清运气嘟嘟地看了看白正天。
沈蓉又说道:“伯父,其实呢,正天话说的不中听,但是理还是有的。我们真的怀疑相爱相利组织,所以想到您这里来求证一下。”
白清运看了看沈蓉,突然笑了,指着沈蓉说道:“你们俩啊,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很好啊。”
沈蓉娇嗔地说道:“伯父,我们哪有啊?”
白清运说道:“这个理事,其实就是个虚职。”
白妈妈又插话道:“你爸呀,这个理事那个理事的,头衔多着呢。现在的人,哪个不想攀个市领导给自己冲冲门面啊?我早说你爸了,弄这么多头衔干什么?累不累啊?这不得了,出事了吧?”
白妈妈一口一个“你爸”,虽然她指的可能只是白正天,但还是让沈蓉的一脸一红一红的。
白妈妈说完,白清运便骂了句:“你懂个屁。”
沈蓉忙说道:“阿姨,这个基金会到底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呢。谈不上什么出事不出事的。”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白妈妈赶快接听了,然后叫道:“找你的。”
白市长起身去接电话了,白正天和沈蓉也站起来,告辞而去。
临出门时,又听到白市长对着话筒训人:“吃饭?吃什么饭?让他以后办事稳妥一点,不要老是让我找人给他擦屁股!你听明白没有?……”
47
弘轩工艺品厂的保安员纪刚坐在值班房里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做这份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吧。最开始的时候,纪刚小心谨慎生怕出什么篓子,可是一年多来一直太平无事。弘轩工艺品厂位于凤凰市郊,由于地处偏僻,一到晚上便冷冷清清,估计连贼都嫌远吧?工作一年多来,纪刚发现工艺品厂的老板林笑特别敬业,经常半夜三更地还到厂区来看看,有时候跟他拉拉家常,有时候行色匆匆。
这天他看了一会儿电视,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他赶紧走出去看看,又是老板来了。
他赶紧打开工厂大门,向老板敬礼。
林笑开着车缓缓进入大门,摇下车窗,对纪刚喊道:“辛苦啦!”
林笑经常这样问候纪刚,纪刚最初感到受宠若惊非常局促,后来便开始得意起来,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老板。
他赶紧回道:“应该的,应该的,林总,您又来加班了?”
“有点事做办,”林笑说着,拿出一条香烟来,递给纪刚,“拿去吧!”
纪刚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谢谢林总!”
林笑摆摆手,将车开到厂房下面。
办公室在三楼,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旅行包,匆匆地走上楼去。
他脑海里一直闪现着一个数字:7。
他特别兴奋,也许7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数字吧?
林笑的办公室装修非常古典,一色的红木家具,四面墙壁全部做成了壁龛,摆放着弘轩工艺品厂生产的各种工艺品,龙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一应俱全。
林笑走进办公室,打开灯,拉下百叶窗,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壁龛处,端详着一件件做工精美的工艺品,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纪刚抽着老板给的香烟,心里喜不自禁,他看着林笑办公室的灯点亮了,他知道,接下来就该拉上百叶窗了。
这时,远处突然开来一辆汽车,两道灯光直直地照射过来。
纪刚坐起了身子,向外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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