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天说道:“你咬稳了,用火苗把我手上的绳子烧断。”
沈蓉一听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难道我们非要变成傻子才能在一起吗?我想跟你正常地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沈蓉心里一暖,但还是担心火苗会烧到白正天的手。
“来不及了,傻瓜!我的手绑在椅子上,你烧椅子上的绳子不就行了?”说罢转过身来,背对着沈蓉。
沈蓉不再犹豫,含着蜡烛凑近了绳索。
毕竟不得劲,火苗一下子烧着了白正天,白正天条件发射地动了一下。
沈蓉又停了下来。
“小蓉,知道吗?傻子是不懂得爱情的,手烧伤一点不要紧。”
沈蓉镇定下来,火苗又凑近了绳索。
烛油不断地流淌下来,有的滴在椅子上,有的滴在白正天手上。
蜡烛马上就要燃尽了,但是绳索只烧了一点点。
白正天灵机一动:“快,先把烛油滴在绳子上,然后再点燃绳子。”
沈蓉刚刚犹豫了一下,白正天就叫道:“别婆婆妈妈的了。”
沈蓉依着白正天,将蜡烛移到绳子上方,烛油滴滴地落在绳子上,一会儿的工夫,绳子上沾满了烛油。她眼睛里噙着泪水,含着蜡烛凑到绳子下面,沾了油的绳子非常容易点燃,被火苗烤了一会儿,就燃烧起来。
白正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站了这么久,腰都酸了。
沈蓉吐掉蜡烛,也顾不得腮帮子的酸痛,便着急地叫道:“这……这怎么办啊?”
火苗舔噬着白正天的手,他感到火辣辣的刺痛,兀自坚持着说道:“没事。”
白正天的手已经起泡了,沈蓉大叫道:“变成傻子就变成傻子吧,我不管!”
她憋足了一口气,拼命地吹着火苗。初时,火苗越吹越旺,她继续吹了几口气后,火苗终于被吹熄了。
“疼吗?疼吗?怎么样?”
白正天疼痛至极,懊恼不堪:“还行,只要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得救了。”
“我不管,我宁愿变成傻子,”沈蓉含满了泪水。
“我可不想,”白正天笑了笑,说道,“这么一烧,应该可以绷断了吧?”
他试着双手用力,想绷断绳索可手上全是燎泡,他一用力,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等等,我看看,”沈蓉说着,凑近了椅子看了看,“就剩一点点了!你再站起来!”
白正天又站起来,沈蓉凑近椅子上的绳索,张开嘴就咬。
被烧过之后,绳子不再那么结实了,咬了几下,绳子竟然松开了!
白正天的双手立即解放了,他把身上的绳索全部去掉,再帮忙沈蓉解绳子。沈蓉却说道:“快快,用冷水冲三十分钟,就不会疼了!”
“你这傻孩子,哪儿有水啊?”
沈蓉的双手解放之后,兀自不死心,满屋子找水,可一无所获。
而白正天第一件事情是拿起手机,拨打父亲电话,可是手机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小蓉,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我要去救我爸。”
沈蓉赶紧跟了上来,和白正天一起走出去。
到了门口,他们发现又有一道难题等着他们。
暗门已经关上了,白正天用力推了推,那道门纹丝不动。
门上也没有工艺宝剑。
没有机关,他们出不去了!
可是李三清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当时白正天正沉浸在痛苦当中,沈蓉则一直关切地看着白正天,两个人竟然都没有留意李三清是怎么走的。
地下室只有这一个门,李三清必须从这里出去。
这里肯定有什么机关。
白正天在暗门附近摸了一个遍,墙壁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凸起。他双手又在门上摸了一遍,门上微微有点凹凸不平,似乎有很多纹路。但是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他转身飞奔到香案前,把还在燃烧的那根蜡烛拿过来,凑到门前一看,一幅睚眦图案呈现在眼前,有点像睚眦骑手摩托车挡风玻璃上的图案,一根根粗犷的线条组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睚眦,所不同的是,这道门上的线条环绕成了几个同心圆,睚眦的头就是圆心。睚眦是侧面像,一只眼睛怒目而视。
两个人观察着门上的纹路,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像是机关,白正天沿着线条摸索,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蜡烛的火苗一明一暗,眼看就要烧没了。
沈蓉突然说道:“这些线条好像是字!”
白正天忙将蜡烛凑到门上,睚眦的纹路竟然是用几百个蝇头小楷组合而成的。上面写着“宋所为无雉兔狐狸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沈蓉读了几段文字之后,说道:“这是《墨子●公输》的原文。”
《墨子●公输》记载了墨子劝止楚国攻宋的事,宣扬了墨家“非攻”的主张。当时墨子与公输盘斗法。墨子用腰带围作一座城的样子,用小木片作为守备的器械。公输盘九次陈设攻城用的机巧多变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进攻。公输盘认输,楚便也停止了攻宋。把这篇文字用在这个暗门上倒是适得其所,只是白正天两人不是攻城,而是突围。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