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仇雪恨!我敢肯定凶手一定就在这周围潜伏着,而且也相信城堡里一定藏有宝
藏。因为花园喷水池的女神像上也刻着同样的拉丁文,并且还有人在山崖下面挖掘
财宝,我想那个人必定杀死了我父亲无疑!
“伯爵、夫人,我一定要找出杀害父亲的真正凶手,为父亲报仇雪恨。我要庄
重地向亡父的在天之灵起誓!”
若娣牙关紧咬,心里伤痛欲绝,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我明白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会全力以赴地协助你缉拿元凶的。不过,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去好好睡一觉吧,别的事情明天再从长计议!”
奥克·萨尼伯爵诚挚地说。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间卧房啦,在楼上,你去休息吧!”
伯爵夫人也说。
“不必了,谢谢,夫人!我想我还是回大篷车里,和那些小家伙们睡在一起会
比较方便些!”
若娣虽然拒不接受,但伯爵夫人还是唤来女仆,命令她把若娣带到三楼的寝室
里去。三楼上共有三个房间,艾特勒住一间,另一间供劳尔休息。
女仆把若娣引到第三间客房。
艾特勒与劳尔早已进入梦乡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若娣在房间里沉思了片刻,而后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来到花园中。
月光明亮极了。
若娣来到停放大篷车的花园中。只见车上,萨格与其他三个男孩都沉睡着。若
娣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把皮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装到口袋中,这才
返回三楼的寝室里面去。
旁边正是艾特勒的寝室。若娣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溜到
走廊上,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艾特勒房间的门。
此时的艾特勒正紧靠墙壁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若娣轻手轻脚地靠近他。她
身穿白衣白裙,在迷濛的月光下,仿佛是一条洁白的影子。
她从衣袋里摸出小玻璃瓶,把里面盛着的液体倾倒在手绢上,并使劲儿把手绢
捂在艾特勒的鼻口处。
艾特勒轻轻地呻吟了几声,挣扎了片刻,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了。原来那小瓶
子里盛的是miyao。
若娣又打量了片刻,肯定艾特勒的确昏迷了,这才把毛毯掀起,认真地查看艾
特勒的手臂,而后她十分满意地笑了,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了。
冒险女郎
次日早上,奥克·萨尼伯爵夫妇,还有劳尔等三人正坐在餐厅里啜饮咖啡的时
候,保安进来报告道:
“报告主人,今天早晨天还黑着,马戏团的团长若娣小姐让我为她开了大门,
我就按她的吩咐做了。而后她就领着全部团员一起走了。
“我询问她有没有通知伯爵这件事,她告诉我说由于情况紧急,等不及向伯爵
辞行,并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伯爵。”
奥克·萨尼伯爵心里十分诧异,打开了书信。
伯爵:
我要走了,我已找到了在山谷里与城堡中四处寻找财宝的嫌疑人了。
五年前,正是他杀死了我的父亲,偷去了金币。
他此刻正在古堡中,我已经制服了他。现在,他正躺在寝室里动不了
了,麻烦你把他送到警局里。
阿更公主若娣
这真是一封出人意料的书信。伯爵夫妇与劳尔匪夷所思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谁
也没说一句话。
“艾特勒怎么没下楼?”
奥克·萨尼伯爵问。
“对了!我必须与那个家伙商计一番!”
劳尔这样说着时,只见一个佣人慌张地开门进来说:
“不,不好了!艾特勒先生……”
“他怎么了?”
“死了!”
“什么?”
三个人应声起身离座,一起往三楼上奔去,结果证实艾特勒并没有死,只不过
不省人事了而已。屋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刺鼻的mihunyao的气味儿。
“他被人用药弄昏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
奥克。萨尼伯爵话说到一半,突然睁圆了双目。
因为他看见了艾特勒那只裸露在外的手臂面有文绣,而且正刻着这样的字样—
—“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
奥克·萨尼伯爵的脑子里闪现了若娣亡父的那封古怪的信。
若娣的少年马戏团在法国西部地区的般弟地区四处公演。过了一个星期之后,
在第八日的午时,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径上。正在车窗边向后望的“上尉”莫当,
突然尖声大叫起来了:
“啊!有一辆汽车驶过来了,开得像飞一样!”
那是一部款式新颖的轿车。
汽车卷着一团尘土飞驶而来,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大篷车。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
伸出脑袋来,扬着手叫道:
“停下!”
若娣立刻把篷车停了下来。那个男人也下了汽车,摘下了脸上的太阳眼镜,冲
着若娣爽朗地笑了起来。原来他正是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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