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还要让若娣协助我找到藏宝之地,到时候,也许还需要你出手帮我
的忙。
“父亲日思夜想的母亲,已经抱病辞世了……”
若娣眼中泪花闪闪,她呜咽着说:
“而且……而……我父亲也去世了……他是为国捐躯的。”
若娣终于情不自禁地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伯爵夫人一面用手绢抹眼泪,一面
温柔地拍着若娣的背部。
“为国捐躯?真的吗?”
奥克·萨尼伯爵似有心事一般自言自语道。尽管他的声音低微,但还是被心思
敏捷的若娣听到了。
“你是说,我父亲不是由于负伤而不幸逝世的……?”
若娣仰起涕泪四下的面庞,盯着奥克伯爵问道。
“啊,不,不,也不尽如此——”
“请你全部讲给我听,伯爵,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奥克·萨尼伯爵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脸上的神态仿佛伤痛欲绝,两只泪眼迷
茫空洞,盯住若娣看了好半天,终于下了决心,又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若娣。告诉她
说:
“有一天早上,耶汉突然死在战地医院的床上。他被证明是头天夜里暴死的。
军医觉得十分惊诧,因为从伤势上来看,他并非属于重伤员,根本不会因伤势恶化
死去。hushi从他的病床上发现了这封信。信里写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所以军
医们都认为他失常了,在胡言乱语。”
那是一封字体纷乱而潦草的书信,有几处还被涂抹过了,但显而易见,那确实
是出自父亲之手。若娣双手哆哆嗦嗦,把信打开,伤心地往下读:
哦!真是太可怕了!……难道说是我做了一扬噩梦不成?或者真的是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但是,我的的确确是听见了,也看见了!
同住在一个病房的两位兄弟都沉在香甜的美梦当中……我听见的那种
声音……是个男人的说话声……在屋子里吗?……在病房里面吗?……不,
不……应当是在院子里头。又低沉又嘶哑的说话声……而且近在咫尺,就
在窗户下面……我侧耳倾听……突然,在一团漆黑之中……窗子被人轻轻
推开了,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突然,从外面伸进一只胳膊……那只手
在窗子里面的小桌子上摩挲着……屋子里面昏暗一片,但我却看。见了。
那只手臂健壮得很,……哇!他想拉开抽屉……里面正放着我那块贵重的
金币……我想大声呼救,但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也动不了,
僵硬得仿佛被人捆在病床上一样……我拼尽全身力气挣扎,浑身大汗淋漓……
这是一场噩梦吗?不!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但是多么离奇啊,屋子里
一团漆黑,我为什么可以看清呢?……啊,又有一只胳膊从窗口伸出来,
手心里仿佛还握着什么东西……是只小瓶子……他把瓶里盛的液体倒在桌
上的杯子里面……那一定是毒药,我想大叫……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来……我的嗓子火辣辣的……好疼……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我使劲睁
眼睛……那只胳膊伸过来了……从抽屉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啊!……我
的金币……这只手臂上纹着刺青!在左边胳膊上……与海盗的纹身一模一
样……一共有三个字……啊……我看见了……刺着的文字正是金币上的……
那行古里古怪的拉丁文……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哦!天哪!
这封扑朔迷离的信写到这里就突然间没有了。
若娣仿佛呼吸停止了一般,上不来气,也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大睁着双眼,但
是那里面空洞洞的。
伯爵夫人见状,忙为她倒了一杯水。过了一会儿,若娣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叹
了口气说道:
“我父亲并没有失常,也不是在做噩梦。他的确看见的是可怖的事实,即他视
若珍宝的金币被人偷走了。父亲在写给你的上一封信中表示过,他的伤势并不厉害,
怎么可能突然病情恶化死去呢?他也应该不会去喝杯子里面下的毒药,所以他一定
是在半夜三更里被人暗害的。
“我一定要追查出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找出杀害父亲的元凶,而且还要夺回
那块神秘的金币!”
若娣的话语中满含着坚毅果敢与九死不悔的决心。
“我对你的心情十分理解,但是,像你这么年轻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只身
去闯这个龙潭虎穴呢?”
奥克·萨尼忧心忡忡地说。
“谢谢你的关怀与厚爱。但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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