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人到那里去!真不知道他们要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那里面只有大堆
大堆的岩石,真的没有什么风景可看。”
若娣大吃一惊。除了自己,还有人去那个地方,而且年年都去一次……难道说,
那人也清楚半岛前端是路杰·菲利格城堡的旧址?每年都有人光顾那个废墟,是同
一个人去吗?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去那个地方,他又有些什么目的呢?
说不定那个人也得知了拉丁文字之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明白金币之中的玄机。还有,今天的正午时
分,他还会去吗?
“大妈,今天那个人去了吗?”
“嗯!那是自然,而且是两个人去的!”
“是一块儿去的?”
“不,是各走各的,时间也不相同。那两个人仿佛是初来乍到,所以向我打听
道路,还有二三个人是每年必来的。
“他们每年都到这儿来,十分熟悉道路,所以很有可能悄悄去了。”
这么一算,共有四至五个人去那里。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难道都
知道金币的玄机吗?
想到这儿,若娣加了一分小心。
她暗自思忖:“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人是艾特勒,他窃去了我父亲的金币,发现
了上面的字,所以来这里……
“那么,其余的几个人又是什么来历呢?他们既然对金币之谜了如指掌,知道
那拉丁文字,一定也得到了一块金币!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呢?”
若娣感到惶恐不安,好像有躲在暗处的秘密对手阻住了道路。幸好她是一个英
勇无畏的女孩子。
“大妈,请您为我指路!”
“你也打算到那个地方去吗?那里太可怕了,几乎没有人走的道路,只有一条
狭窄陡峭的小路,也没有人走,罕有人至。半岛的前端满是山岩,周围遍布着断壁
残崖,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地方我也从没去过,但我丈夫去过一次。他听别人传言那里有一个古堡
旧址,才去那个地方寻找财宝的。他返回后告诉我说那个地方荒凉无比、人烟稀少。
虽然旧堡的遗址还在,但是不用说财宝,就连个玻璃球也找不到。自从那回寻宝经
历之后,他也再没有去过那里。”
客店的老板娘取下口中的假牙,一面用袖口擦拭着,一面笑眯眯地盯着妙龄少
女若娣。
“我还是打算去。”
“真的吗?那么你千万要小心提防,多留神,那里几乎没有道路可走。潮水涨
起的时候,海水会涌上岛去,淹没至古堡旧址,形成一个新的岛。如果被困在那岛
上,就一直要等到潮退下去之后才可以下来。所以,你千万要牢记,一定要在潮起
之前返回。”
“太感谢你了,大妈。我自己会多加小心的!”
客店老板娘的话果然不假,那是一条曲折坎坷的小径。但是若娣已经习惯在钢
丝上行走,所以根本没在意。
这个向海面延伸而去的狭窄细长的半岛,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行走。它曲曲折折
地在岩石之间时隐时现,小路两边遍植着高大繁茂的树木。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抵达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岩石上遍布着荆棘和灌木
丛。走到那里,便可以看见两根坍塌下来的石柱。
“哇!这里原来是古堡的大门。”
石柱的两旁。是业已倒塌的石头墙壁,上面满是丛生的乱草与藤蔓,间或有一
颗洁白的石子露出来。
那一带地区水草丰美,枝叶交错,静谧清幽,雅致极了,甚至连枝上的鸟儿叽
叽喳喳的欢叫声也没有。
海上也是一片沉寂。蔚蓝色的波涛慢慢地涌上沙滩,冲进石头缝隙里,发出一
片微微的响动。
若娣停下脚步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用心地侧耳聆听。客店老板娘告诉她说已经
有三两个人上岛来了,但是岛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也看不见半个人。这到底是为
什么呢?真是太怪了!
若娣竖起耳朵听着。渐渐感到一股无法用言辞表述的惊恐悄悄袭来,仿佛自己
一个人被丢在一个孤岛上一样。
客店老板娘所说的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冒出来。若娣浑身上下的神经全都
紧张起来了,认真地打探着周围的情况,亦步亦趋地向前摸索前进。矮树的枝干不
时触到她的脑袋,脚边满是岩石与老树根,若娣好几回险些失足跌倒。
又向前走了100多公尺的路程,出现了一条三岔路曰。若娣挑选了中间最窄小的
小径,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只见一道完好无损的墙壁映入眼帘。
顺着石墙进去,就可以看见一片辽阔的废弃地,以前也许是一个院落,中央地
方有许多由大理石碎块、青铜片、木块和黄铜打制的工具堆积成的一座小山堆,正
上方才是一座大钟表。
这就是金币上所指的大钟表,不知道是由于地震,还是蓄意破坏才成了这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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