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不堪的样子的!
大钟的表盘上玻璃已经残缺不全了,不论时针还是分针上都布满了蓝色的锈渍,
纹丝不动。若娣瞅了瞅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
“谜语上表明“7月12日正午在大钟表的前面’,现在已到11点30分了!
“究竟会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么恐怖……是不是一件十分出人意料
的事……”想到这儿,若娣只觉得嗓子干涩,手足僵直冰冷得动弹不得。
大钟的对面是一座古堡,还可以算得上完好。城堡的背后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
林,阴暗而漆黑。
周围寂寂无声,微弱的波涛汹涌声,到这里之后就听不到了。菲薄的云彩贴在
天空上;太阳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大圆盘;也没有风吹拂过来。面前的这个世界死一
般的宁静,仿佛一个没有光亮,一个没有声音,一个没有生命的地狱。
“但是,我一定要把这个谜解开,我正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赶来的。”
英勇果敢的若娣就这样自我鼓励了一番,吸足了气爬上坍塌的大钟表台。她在
表盘前面搜寻了好一会儿,但让人大失所望,她什么也没找到。
在那成堆的大理石碎片中,有一块异常大,仿佛还刻有文字,但是上面早已布
满了青色的苔藓,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若娣取出刀子刮去了表面的苦薛,上边的文字才渐渐显露出来,若娣不由自主
地睁圆了眼睛。
幸运就在路布耶
“啊!谜语在这儿!”
这几个字第一次出现在奥克伯爵的路布耶古堡中;紧接着在劳尔爷爷的古堡中
发现了;从巨无霸的链子中也找到一块刻着同样文字的金币。
若娣依据金币上的文字,循踪来到了这里。在这个大钟表台上,若娣也找了这
样一句话。
“当——当——当——”
村子里艾杰力思教堂洪亮的钟声(天主教的教堂在早晨、正午、傍晚都会鸣钟,
表示纪念当初天使报知圣母马利亚,她马上就要成为耶稣的生母)随着微风传了过
来。
若娣又抬腕看了看表,时间正好是正午12点钟。
“时间到了!金币上分明说是在正午时分,不知道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正在纳罕不已之时,石子道上传来马蹄的“得得”声。
“谁来了?”
她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一位骑着马的男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那男子将马停
在大钟表的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一下子坐在台阶上。
那男子扫了若娣一眼,似乎一点儿不在乎,掏出烟丝装入烟斗中,悠然自得地
放到嘴边抽起来。
从他的外貌来看,似乎是一个英国人。他为什么要到这个旧址上来呢?
若娣也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他;而对方也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并且微微笑了一下,
好像要表达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石子道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扭过身子。
只见来者也是一位男子,他脸色惨白,一件上衣搭在肩头处,头顶一顶俄国军队的
帽子,放在上衣里的一只手,看样子像是绑敷了石膏与一匝匝的纱布。
那个男子径直来到钟台处,盯着石钟呆呆立了一会儿。不久,扭过身子注视着
若娣,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几分钟之后,远方响起了轰隆隆的机车声,又有一个男子驾驶着机车,从坎坷
曲折的道路上疾驶而来。
机车有好几回几乎要撞上岩块,但车上的骑手都可以及时巧妙地旋开把手,最
终平安无事地来到广场上,在大钟表下停住了,抬头看了看钟表。
他身着整齐洁净的旅行服,是一位十分爽朗豁达的青年。若娣揣度,他不是英
国人便是美国人。
那青年也同样瞥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然后扭过头去注视着先到的三个人,
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年轻人正打算与他们几个搭个话茬,又有两名男子来到了。
其中的一位身材精干瘦弱,乘着马,抵达大钟表时方下来,抬起脑袋瞅了瞅大
钟,又瞅瞅自己的手表,然后用十分优雅的绅士姿态取下帽子,冲着若娣走来。
另一个男子是个骑毛驴的老头儿,看上去m来岁年纪。一只手紧紧捂着包,来到
他们面前说:
“嗯!各位都来了!”
若娣和四个男子都十分惊讶地盯着这个老头儿。那老人一笑,露出了黄牙齿,
他对这几个年青人说:
“各位也许感到十分奇怪。不过,在你们几个听完我的解释之后,所有的谜团
都会解开的!”
“请问你是哪位?”
若娣问道。
“我叫朵勒力,是那德镇上的公证人。有一位先生托我保管着一份遗嘱。根据
遗嘱上的意思,1921年7月12日,也就是今天的正午时分,我们几个人要在这个地方
碰头儿。由此可见,在场的各位与遗嘱的设立人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他的子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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