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动地盯着它,心里很想拥有它。我想,若娣姐姐如果佩带它进行表演的话,那
么你一定会更加引人注目的。
“返回大篷车以后,我一直对那副耳环念念不忘,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我
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只身跑到了古堡里。那时候已经是黎明3点钟了,来宾们兴尽
散去,大门也牢牢地闭合着。我用轻功越过城堡的大墙,通过厨房的门钻了进去。”
“你怎么那样大胆?”
若娣被吓得面无人色,睁大双眼对萨格说道,“后来呢?”
“古堡里上上下下的仆人们都在收拾残席。我藏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慢慢地探
索到了夫人的寝室。那间屋子位于最里面,侍女正在为夫人更衣。
“夫人说着‘累死了’,而后随手将耳环取了下来,放在保险柜里。她嘴里自
言自语地念叨着保险柜的密码,而后转动键盘,将保险柜的门打开了。尽管她声音
很低,但是由于周围悄无声息,所以还是被我听到了,她说的暗号是‘R·O·B’。
“我一直藏在角落里,等侍女们陆续返了出去,夫人也上床睡去,并均匀地呼
吸着。我这时候溜进了卧室……”
“房门没上锁吗?”
“是的!也许是因为在古堡里面的缘故,所以他们十分放心。我就轻手轻脚地
来到保险柜前,按那个密码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得到了那副美丽的翡翠耳环。但是
古堡大门已经牢牢地上了锁,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跑出古堡的计策来。
“幸亏事先我在腰上捆了一根表演杂技用的绳子,我马上就联想到了平日里在
舞台上的演出……”
若娣心里暗想:
“真不愧是一个人小鬼大的机灵孩子。”
她用惊奇的目光盯着萨格。
萨格见状更加得意忘形,从衣袋里掏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环。
若娣把耳环放在掌心里注视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来,声色俱厉地盯着萨格。
萨格……”
若娣的嗓音一下子尖利起来,眼睛里满是责怪,她说:
“萨格,你听我的话吗?”
“听。”
“是真的吗?”
“真的,我听话。”
萨格察觉出若娣姐姐的语气、目光和平日里迥然不同,他大吃了一惊,浑身都
僵直住了。
“萨格,你做了一件让我不能宽恕你的事情。偷窃人家的东西,那是不光彩的
行为。你、我,还有另外三个孩子都是一战中牺牲的烈士的遗孤。由于成人们的错
误观念,战争才会爆发,才会有连年争战、死伤惨重,实在是目不忍睹、耳不忍闻。
我们几个也因为残酷的战争而家破人亡,成了孤苦无依、茕茕孑立的牺牲品。
“尽管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为非作歹。我们这几个马戏团成员,两年以来,在
法国各地巡回演出,风餐露宿,随遇而安,就好似风中的黄叶一般,没有一点儿目
标。有时候会饿肚子;有时候在风雪交加的长夜里,却只能露宿街头。
“虽然,我们的生活漂泊不定,清贫苦痛,但是我们的精湛表演却给那些在战
争中饱受创伤和痛苦的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快乐与抚慰,所以我们的奉献是有价值
的。
“我们这样不辞辛劳,只不过想带给人们欢声笑语,想打破战后压抑郁闷的气
氛。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只像一束小小的光焰,但我们能将它进行下去已经很难
能可贵了,为什么还要胡作非为呢?
“如果你愿为我采摘鲜花,我会十分高兴的。但是你窃取了别人家的东西来讨
我的欢心,我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会伤心欲绝的。萨格,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
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
“你起誓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
若娣的话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
“若娣姐姐,我对天发誓!”
萨格大睁着双眼盯着若娣,他们二人的眼里浮现了泪花。
若娣兴奋地一把抱住萨格。
“但是,姐姐,这副翡翠耳环应当怎么处理呢?”
“你将它放到空扑克牌盒子里,保存在你的皮箱子里。等下个星期,我再寄至……
那叫什么地方?”
“不清楚,但是卧室的保险柜上标着‘萨尼伯爵夫人’的字样。”
“什么?萨尼夫人……”
若娣若有所思地说。
从树林里钻出来,二人返回大篷车时,克思厄与布尔格思已经生好了火,连年
龄最小的莫当也去旁边的小溪里取水了。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美味早餐,其中有冒着热气的汤和面包。一片奶酪和一杯热
咖啡。然后,所有孩子都取出从前上学时候用的课本和笔记本开始埋头苦读。若娣
从旁指导教习着他们。
上午10点钟,他们一行人准时出发了。拉车的马匹,虽然又老又瘦弱,但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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