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挺足。马车走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一颠一簸地艰难行进着,车身时不时晃一
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抵达了一个岔路口。在路边竖着一个标志牌。若娣见
状,大叫一声:
“停下!”
萨格立即牵住缰绳,让马停在了道边。
只见路标牌上写着:
路布耶古堡,距离此地2公里路程,萨尼家。
“路布耶,路布耶……”
若娣低头自言自语道,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萨尼家正是昨天夜里我去的那个古堡。若娣姐姐,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放不下。”
“什么事?”
“我记得从前告诉过你,我父亲弥留之际,曾经住在西雅图医院里,他在嘴里
不停地念叨着‘路布耶’,这是那时候医院的护理人员转告我的。
“眼前正是路布耶古堡,也就是昨天夜里你闯进去盗宝的地方。我打算到那个
地方去侦察一番,也许就能解开父亲临终之际遗言的秘密了。”
“你说什么?到古堡去?但是,如果他们知道翡翠耳环被盗……”
“你不用担惊受怕!我会想条妙计来掩饰你的所做所为,他们不会知道的。”
旁边有许多村民在闲逛,于是若娣就向其中的一位村民询问路布耶古堡的事。
那人对若娣说道:
“今天是伯爵夫人的诞辰。昨天夜里已经举行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了,许多上层
社会人士都参加了,今天夫人还要举办游园盛会来款待村民们!
“你们是表演马戏的吧?到古堡里去吧,伯爵一定会要求你们为大家表演杂技
的。这样你们也可以赚一笔钱了。”
“谢谢,我们一定去。”
于是,若娣吩咐萨格把篷车开到路布耶古堡。
路布耶古堡的主人奥克·萨尼伯爵和夫人一见到迷人少女若娣带领的马戏团,
就感到十分有意思,立即允许他们去古堡的广场上表演杂技。
马戏团的孩子们一个个异常激动,十分卖力地显露手段,表演了难度十分大的
轻功、走钢丝、骑独轮自行车等等,围观的人们看着都为他们几个提心吊胆,大气
不敢喘一口。特别是年幼的“上尉”莫当,身着干净整齐的小军装,两个脸蛋红扑
扑的,双眼炯炯有神,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那匹一只眼的母马,一圈圈地在场子中间
飞驰着,而巨在马背上翻筋斗,学蜻蜓倒立,让大家兴奋不已,掌声、喝彩此起彼
伏。等到若娣在树丛中拴起钢丝,到上面翩翩起舞时,全场更是掌声雷动。
伯爵夫人十分高兴。等游园会告终,场上的观众都兴尽散去以后,她笑容满面
地对若娣说:
“你们的演出真是精彩纷呈,村民们都交口称赞,不停地为你们叫好,我和伯
爵也被你们的精湛技艺迷住了,大饱了眼福。你们可能已精疲力尽了吧!我看不如
这样,今天晚上就在城堡里面休息好了。我还要准备丰盛的宴会款待你和孩子们。
你可以与我们一起就餐,别的孩子们就和佣人一块儿吃。”
若娣十分愉快地答应了,吩咐孩子们立即把马车拉入院子里面,自己则来到院
落中间打量了一番。然后,她弯腰蹲在一棵大石桶树底下,似乎在挖掘什么东西。
完事后站起来,返回马车上。
晚餐的锣声大作,若娣一听到,马上换了一件衣服,并且化了化妆,这才缓步
向大餐厅走去。
餐厅里面除了伯爵夫妇在座之外,还另外有两个青年。
奥克·萨尼为若娣介绍他们:
“这位是劳尔·德布若亚,是我的一位远方亲戚。”
劳尔用温和亲善的目光注视着若娣,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的外表看上去仿佛
是一位运动健将。若娣感到他的双眸犹如星辰那么深邃耀眼,深深地迷住了自己,
若娣的脸颊上不由地浮上一片红晕。
“这位名叫莫克齐·艾特勒,也是我家的常客。”
若娣轻轻地冲他点头致敬,心里感到这个人的样貌有些眼熟。这并不是表示若
娣以前见过他的面庞,只是若娣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
的人似的……哦,没错!他就是昨天夜里在古堡下山崖根挖掘宝藏的男子。
吃饭的时候,他们谈论的话题也无非是若娣马戏团之类。伯爵夫妇在得知了若
娣成立马戏团的前因后果之后,十分受触动,特别是伯爵夫人,她一边倾听,一边
为这些孩子们流下了同情的热泪。
在若娣谈话停顿的间隙,劳尔也不住地点头,而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若娣侧
面的脸庞,十分敬重。
劳尔认为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能够强忍丧失父母的伤悲,坚毅顽强
地组织有同样不幸遭遇的孩子们成立马戏团,去四处表演,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就餐完毕之后,他们边啜饮着咖啡边闲谈。若娣就对在座的人们讲起了她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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