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细致地给老妇人检查了一下伤口。没过多久,老妇人就昏昏沉沉地安然入
睡了。罗宾就悄悄地退出茅草房,转身向着那片空地走去。他来到长凳边,轻轻地
挑散刚才埋着老太婆的枯枝烂叶,猛然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支粗大笨重的木头棒
子。这就是打伤老妇人那件凶器!上面沾满了血迹。
“啊,我明白了。原来有人用木棒偷袭了老太婆,并把她打晕了过去。凶手认
为老太婆已被他一棒打死,就将木棒和她一起埋在了枯枝烂叶下。那凶手又会是谁?
他杀害老婆婆的动机又是什么?他的企图又是什么?咦!对了,老婆婆含糊不清的
话或许不是胡言乱语,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奥秘或是某种特定的含义。”
罗宾在反复地回想着老太婆的话,仔细地推敲着。若有所思,略一沉吟。
“老婆婆的言语中几次提到‘小姐’,莫非她所说的‘小姐’就是向我求救的
卡得丽小姐不成?
“是的,事情的确如此。老婆婆那阵儿见到卡得丽拿着皮伊尔的来信偷偷地跑
来这里,因此她也就跟着卡得丽来到这片树林中,要把她所知道的那几句神秘的话
告知卡得丽……”
“这些神秘的字眼,在老婆婆病发的时候,她都没有丢弃,还死死地记得,那
它们必定包含着什么深层的奥秘。难道她知道某人要杀害卡得丽或会危及到她的安
全,就想方设法的要通知卡得丽?
“‘小姐……主人,我们家主人要杀你……你要注意……小姐……一定要注意
三棵查利呀……’
“卡得丽听到老妇人的这些话,心里担惊受怕得厉害,转而想到了我,就径直
找我求援了。事情肯定是这样的。既然如此,那老妇人的‘三棵查利’又是什么意
思?‘查利’这个单词我可从未听人说过。”
罗宾一赶回拉达尔·叶达庄的住所,立刻就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法文词典进行查
阅。
“查利……查……对,那必定是单词Shaule无疑了。
不过,那样拼写发音的单词在词典中根本就找不着,就连发音接近的词汇也查
不到。看来,只能查阅英语、德语、意大利语或是西班牙语等其他语种的词典了。
罗宾又在想。
“那这些话是老妇人信口胡说的?难道是疯话不成?”
他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走到书架边又把词典放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支雪茄,
刚要点着的时候,见到贝修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贝修警官。”
罗宾很客气地问贝修。
“唉,没有什么新进展,连一点新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调查员和检察官呢?”
“他们早就撤回警局了。天呀!累死我了。我真的应该好好休养了。”
贝修一边说着,一边已躺在了长长的沙发上,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鼾然
入睡了。罗宾看着贝修睡着了,其实他也累得要命,但却无半点困意。
于是,他找出了各个语种的词典,查阅着。结果却令人失望,词典里根本就没
有“查利”这个词汇,甚至连相近的单词也没有找出来。
红日西斜,落日余辉懒洋洋地洒着,转眼已近黄昏,到了晚餐时间。罗宾摇了
摇贝修的肩膀,把他唤醒了,一起去饭厅吃晚餐。
两个人边吃边聊,彼此议论着调查员下午讲述的种种想法和观点。进餐完毕,
他们又各自点燃一支雪茄接着说了起来。最后,决定晚上再到小岛上的那座鸽舍去
调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迹象。
从小岛上回来后,罗宾和贝修就把一楼客厅的沙发两两对了起来,做成两张床,
他们就睡在上面。
午夜十分,整个拉达尔·叶达都沉静了下来,月无声,风无影,万籁俱寂。只
不过不时地客厅里传来几声贝修的鼾响,但并没有影响整个宅院的静穆。
罗宾尽管也在紧合着双眼,不过,他并没有人梦。他的警觉性一贯如此。突然,
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睡意全无。他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凄惨的哀鸣,连忙唤醒了另
一张沙发床上的贝修。
“嘿,贝修,快醒醒!”
贝修还沉浸在睡意的朦胧中呢!
“你……你做什么呀……”
“别出声,快起来!”
罗宾仔细地听着,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耳边又传来了一声痛苦地嘶叫。他听出
来了,这声音是从二楼卡得丽的卧室中传出来的。他“噔噔噔”几步就爬上了楼,
贝修也紧紧地追在他的后面。
一上二楼,罗宾连忙摸出身上的手枪向着头顶上方空打了一枪。他这样做,一
是为了快速惊走夜袭卡得丽的凶手;二是为了吓醒仆人们和住下调查的警方人员。
罗宾和贝修横着肩膀撞向门去,一下子就拥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内那盏小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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