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而在抵达巴黎的当夜,他死了。”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
罗宾兴高采烈地笑着说。
倍尔迈吩咐贝兰得把大小不一的三只壶放到柜子里。
“这些金砂在名义上是归你所有的。但是,这份遗嘱从前并不在我的文件库里,
为什么又神秘地出现了,我实在是搞不懂。所以,我接下去准备认真调查、研究一
下这份遗嘱的真伪,直到确定是真的以后再交到你手上。在这段时间内,这个柜子
的钥匙就先让我代二位保管吧!”
公证人倍尔迈先生表情凝重地说完话,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
罗宾叫住了他。
“刚才您宣读遗嘱的时候,我瞥见最末一行有不少小数字。”
“不错,确实有。但我以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也许是米切尔先生随意涂抹的。
我想那时候,他一定是在走神儿,或者是信手乱涂下来的吧?”
“也许吧!那么,你允许我把这些数字抄下来吗?”
于是,罗宾就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那一行细小的数字:
314151691314153141531112912131
倍尔迈把遗嘱放到公文包里,贝修送他到大门口,目送他远去了。
贝修送走倍尔迈以后,回到了大厅里,发现罗宾与姐妹二人沉默地静坐着,空
气中笼罩着沉郁的气氛。
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贝修故意提高嗓门儿叫道:
“你真觉得那些数字有什么特别吗?”
“不知道^”
“我劝你也钻研一下。来,我替你抄下来它。”
他扯下一张纸来为贝修抄了一份。
“你觉得那些数字是暗号?”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很可能它是解开这一串怪事的关键喔。”
“例如?”
“例如这数字中有没有移动了三棵柳树的秘密?”
“你还抓住那3棵柳树不放吗?那3棵柳树从前就长在洼地上。”
“卡得丽说它们原先长在罗马人的土丘之上,我觉得那只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最好、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米切尔先生所绘制的分界图,那树不也在洼地上长着吗?”
“不错,但你最好再认真观察一下地图上的细节部分。”
罗宾把从贝兰得姐妹手中借来的地图铺在桌子上说:
“你好好看看,在那个罗马人的土丘上面还残留着橡皮擦拭的印迹。我借助放
大镜认真观察过了,在被擦去的地方还隐约可见标出的×记号,这不就是表明那里
原先有过三棵柳树吗?”
“不知道是谁把它擦去了,然后又在洼地的位置上添补了3个×记号。因为这些
记号的黑色印迹还是新的,一看便知那是新近才画上去的。”
“嗯,真是这样……”
“那天,我带你去了那3棵柳树的所在地,不是让你立在丘陵上吗?而后我又攀
上中央那棵树观察你的位置。”
“是的,我没忘!”
“你不妨再动动脑子,米切尔先生在遗嘱的最末一段写道:‘从中间那棵柳树
到城堡大门口最西方的那棵屋柱一线,划一条线作为分界线’啊!”
“不错!”
“如果依照这张地图所指示的,从3棵柳树的位置向大门口屋柱划一条直线,然
后再从原先的土丘上开始向屋柱划线,你就会发现,这两种划法差别极大!”
“我看一下。
贝修用绳子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直线。
“不错,的确差别很大。如果从土丘上开始拉线的话,城堡与河流的大半地区
将会属卡得丽所有;但如果从洼地上(柳树现在所在地)开始的话,狩猎小屋与河
流的大半地区就会被贝兰得所继承。”
“是的。米切尔先生膝下虽然有一双孙女儿,但他更偏爱于卡得丽,所以打算
让她继承古堡与大部分的河流流域。”
“但是,有人探听出了这个内情,就悄悄地挪走了3棵柳树,打算将大半的河畔
土地划归在贝兰得名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这样做有什么企图吗?”
“我认为他想占有这条河。”
“河?那又有什么用?”
“这个秘密我们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明白的。总而言之,他是一个阴险狡黠、
诡计多端的家伙。米切尔先生一去世,他马上设计窃出了遗嘱。当他注意到‘从3棵
柳树中间那棵至大门口……’这句话的时候,就马上将树挪到别处去了。
“当然,这么浩大的计划,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他一定还有
同伙与帮凶。”
“原来是这样!”
“将柳树挪走之后,这个人又把移走后的泥土印迹用石头砸实,让人不容易发
现这件事。然后,他又出了两万法郎的巨款收买了某个人,让他将米切尔先生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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