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放回事务所的金库之中。
“我千方百计打探,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写了一封信寄给公证人倍尔
迈先生,告诉他遗嘱混杂在事务所的金库当中。
“倍尔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异常惊诧,但他还是飞快地给贝兰得姐妹俩写信,
让她们去古堡开会。”
“所以开了今天这个要紧的家庭会议?但是,那个偷窃米切尔先生财产的人,
这么费尽心机地想夺一条河又是什么企图呢?”
“米切尔的遗嘱上不是表示:‘一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就将秘密公布于世’?”
“嗯,是的。但是他将要公布于世的东西又在什么地方藏着呢?”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改画地图并挪走3棵柳树的人一定知道n这个人头脑灵
活,思维敏捷,而且野心勃勃。所以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那一些东西,那一些土地,
也不仅仅限于那条河,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秘密,但要了解秘密就必须占有那条河。”
“但是,改变了河流上的分界线,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姐姐贝兰得了n难道……那
位气度不凡\高贵美丽、绰约多姿的寡妇策划了这场迷案吗?”
罗宾未置可否,他用一种深沉阴郁的目光盯着贝修。
第二日,他们二人去古堡里会见了贝兰得姐妹俩,不知道她们正在谈什么。
“啊,二位来了。我刚刚与妹妹在谈论……究竟会是谁将遗嘱放回事务所的金
库之中……。”
妹妹卡得丽也附和着。
“不错,贝修先生对这一点也十分感兴趣。如果你们同样有兴趣的话,我可以
告诉你们那个放遗嘱的人是谁。”
“那么,是倍尔迈公证人先生身边一个书记员吗?”
卡得丽问。
“不错。”
“那儿的书记员我都见过。”
卡得丽说着,而后扭头盯着贝兰得,告诉她:
“姐姐,几个星期之前,曾经有一位书记员来家里拜访过姐夫,就在他被谋杀
的那天早晨吕点钟左右。他来古堡时,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姐夫从楼上下来,跟那个人一起去院子中的树林里了。”
“你知道那个书记员的姓名吗?”
贝修大睁着双眼问道。
“知道,他名叫伏莫路。”
闻听伏莫路的名字时,罗宾的眉毛蹙紧了,但不一会就冷静下来了,接着对贝
兰得说道:
“夫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凯山先生出去过吗?”
“我记不清了……他经常夜里独自一人出门漫步。”
“有,那天晚上他出门了。”
贝修插了句话。
“那天夜里,在后门那里,我碰到了凯山先生,他对我说他要去外面散散步。
然后我们俩一块儿走了一会儿,后来我回到了农家屋子,他朝着利尔本的方向去了。
我还知道那时候是晚上10点钟。”
“哦……太怪了……”
罗宾用手撑在腮边思索着。
“怪什么?”
“不,不是你说的话怪,而是你所说的与我打听到的消息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
因为那个接受两万法郎巨款而将遗嘱放回金库的男子名字也是伏莫路。
“那个男人曾经泪流满面地向我哭诉和忏悔。依据他所说的,凯山先生被谋杀
的前一日夜里10点钟左右,在利尔本市区,他邂逅了一名男子。那位不速之客要求
他将一个大信封放进米切尔先生的文件袋中,并答应用两万法郎来酬谢他。
“伏莫路本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但一时抗拒不了金钱的诱惑,而为那男子
做了这件事。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那么,你认为那个委托伏莫路先生做事的人是凯山喽?”
贝修惊诧地问。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贝兰得脸色一变,大叫道:
“你太放肆无礼了?!劳佛子爵!我劝你说话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污蔑我已
然去世的丈夫的名声!”
她失去理智般地大喊大叫着,眼睛里喷着狂怒的火焰。罗宾见状,连忙垂下头
来向她抱歉地说道:
“啊!真对不住,请别生气!”
卡得丽也竭尽全力地劝慰着姐姐。贝兰得总算镇定了一些,但她眼睛里的忿忿
不平还未退去。
罗宾本想告辞离去,改日再来造访,但为了那些尚未得到肯定答案的疑团,他
还是谨慎地观察着贝兰得神态的变化,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
“还想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
贝兰得极不耐烦,所以罗宾也不得不小心自己的措辞。
“米切尔先生辞世之际,凯山先生是在巴黎吗?”
“不,我们当时正在波尔多游玩,因为收到了卡得丽打来的电报,就于两日之
后回到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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