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未曾见过,可能尸体已顺河漂走了。所以我们决定和村民们一起到河的
下游寻找卡得丽的尸体。我已把事情向本地的警方作了汇报,他们表示要全力调查,
并上报给巴黎警署。唉,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也越难办了。真不知该如何去做……”
正讲到这里时,贝修猛然发现一个人在奔跑着过来,他立起身对罗宾说:“那
是贝兰得夫人的仆女,就是那个夏乐克,看她那样子好像又有什么新情况了。”
喘着粗气的夏乐克一边快速地呼吸,一边对着探出窗外的贝修说:“贝修先生……
卡得丽小姐……找着了。”
“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尸体的?什么地方?”
“不是尸体……先生………卡得丽小姐她没有死!”
“什么?”
“她没有死,她现在正在卧室里呢!小姐还活着……”
也许是太兴奋了;也许是跑得太急了,激动不已的夏乐克终于无力地瘫在了地
上,但表情依然保持着很快乐样子。贝修一把扶住她并把她搀了起来,也激动地接
着询问夏乐克:“啊,卡得丽没有死?她果真还健在?太不可思议了。”
“但事实确是如此。夫人说小姐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当她正在凯山先生的灵
枢边默默地向凯山先生和卡得丽小姐的天魂祷福时,一个幽灵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也静静地跪在夫人的身边向先生悲泣。那幽灵正是卡得丽小姐,她又奇迹般地出现
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夏乐克终于稳定了情绪,说话也比刚才更加明了。“小
姐一副很累的样子,两眼无神,脸色苍白,喘气也有些吃力,悲痛得几欲晕死过去。
夫人连忙让我把小姐扶起来并把她送回卧室休息去了。”
罗宾也静静地倾听着夏乐克的叙述,心里暗暗想到:“我记得贝修讲过,凯山
是在找寻卡得丽的路途中遇害的,就在那河边。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就在那河边的
老浮桥上,或许就在那桥的周围不远的地方……”
罗宾陷入了推理判断地思考,他一会儿远望着那扑朔迷离的河水,一会又注视
着河面上那破旧的小桥,心里作出了决定:“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我必须亲自到现
场一趟。”他一边想,一边给自己制定行动的方案。
惨剧发生在小岛上
贝修追问着罗宾:“被水淹死的卡得丽居然又活着回来了?实在太出乎我的意
料了。她失踪这两天究竟去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
罗宾看着他那奇怪的神情,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天晓得她去了哪里。但我
们应该满意的是人毕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现在惟一的麻烦就是到底是谁杀害了凯
山。这是一系列的问题:原凶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和动机何在,又是怎样逃走的,
并且现在又躲在什么地方……总之,我们必须搞清这些问题。马上出发去现场!走
吧,贝修警官。”
罗宾和贝修就动身赶往拉达尔·叶达的事发现场去了。
米切尔的古堡虽然占了约5英亩的土地,但看上去很荒寂,也有些沧桑之感,显
然是由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而无暇修整。那条小河正好顺着城堡的中心线向远方
流去,就像一条天然的分界带。
罗宾和贝修走近河边仔细地察看。一座破旧的小桥把河岸与河中的小岛联接起
来,形成了一景静物画。但那桥上的木板已开始腐朽,几乎已承受不住一个人的负
荷了。两个人走近小桥,顺着桥板向小岛上望去。
岛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别的植物和建筑,只有一片荒芜的绿地和一座孤单单的
鸽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罗宾用脚踩在木板上,用劲踏了几下来试验木板桥是否真的能过人。之后他就
开始观察起小岛来,来回踱着步子,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罗宾同贝修一起到拉达尔·叶达去了。这座城堡是
很久以前修的,整个城堡的建筑面积并不很大,主要包括拉达尔·叶达和另外的一
块不大的庄园。
这个地方的大门外和其他地方的木窗下都站着一名手拿木棒,身着套服的保卫
人员。
两个人从容地向大门走去,又注意起眼前的布置。宽敞的大门,装有扶梯的楼
阶,左面似乎是两个很大的客厅,右面则是进餐的厅房。
贝兰得丈夫的遗体看上去很庄重。只见凯山穿上了一套整洁的服装,安详地平
放在摆在两个大厅中间地带的那张从卧室挪出来的旧床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贝兰得和仆女夏乐克一起跪在凯山的尸体旁边,她们身着肃穆的丧服,正双手
合十放在胸前向墙壁上的基督的神像,做着虔诚的祷。
贝修于是轻轻地走向贝兰得,低头与她说了些什么。一会儿贝兰得就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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