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尔和格雷同时耸了耸肩。
“n-e-b的意思是‘金子’。”
格雷惊讶地说:“那么金子就跟神圣的石头和神学知识有关了。”
维戈尔点了点头。“埃及是一切的起源地。”
“但到哪儿结束呢?”雷切尔问,低下头看了看地图,“沙漏有什么意义?它将怎么指引我们到达下一个地方呢?”
他们都盯着金字塔坟墓。
维戈尔摇了摇头。
格雷跪下来,“这次该轮到我回答了。”
“你知道?”维戈尔问。
“别这么吃惊。”
下午一点三十七分
格雷把他的刀背当做尺子,开始工作了。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判断。他拿起记号笔,一边说一边做,没有抬头。
“那个巨大的青铜手指,”他说,“在屋子的正中间,就在拱顶下方。”
其他人向坟墓看了一眼,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和光泽。拱顶上的星星完美地映在水中,又呈现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球体。
“那个手指好似这个海市蜃楼般的球体指向南北极的轴,就像地轴一样。看这幅地图,沙漏中心标注的是什么地方?”
雷切尔弯下腰读上面的名字,“罗得斯岛,”她说,“那根手指就是来自于那里。”
听到她声音里的惊讶,格雷笑了。她是为他所发现的事实而惊讶吗?
“我想我们应该找到这个沙漏的轴,”他又拿起笔,画了一条将沙漏平分的直线。“那根手指指向北极。”他继续说,还是用他的刀背做尺子,把这条线继续向北边划去。
在一个举世闻名的城市,他停住了。
“罗马!”雷切尔看了地图之后喊出来。
格雷坐下来,“从几何学的角度看,它又重新回到罗马,这一定很有意义。那一定是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但是去罗马的哪里呢?还是梵蒂冈吗?”
他扫了其他人一眼。
雷切尔紧锁着眉头。
维戈尔慢慢地蹲下来,“队长,我想你说的既对也不对。我能看看你的刀吗?”
格雷把刀递给了维戈尔,很高兴把自己的位置也让给了他。
他用刀背在地图上比划着,“嗯……两个三角形。”他轻轻地敲打着这个沙漏。
“怎么了?”
维戈尔摇了摇头,眼睛专注地看着。“你是对的,这条线指向罗马,但那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呢?”
“记得这个谜题有很多层吧,我们要把眼光放远一点儿。”
“到哪里?”
维戈尔的手指划过刀刃,沿着那条线,越过罗马。“罗马只是我们的第一站。”他把想象中的线再向北延伸,到了法国,然后在一个比马赛稍微靠北一点儿的地方停了下来。
维戈尔点点头,笑道:“聪明。”
“怎么了?”
维戈尔把刀还给他,拍拍地图,“阿维尼翁。”
雷切尔发出了一声惊叹。
从格雷迷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意义。
雷切尔转向他,“阿维尼翁是14世纪初罗马教皇被放逐的地方。那里曾作为罗马教皇的权力所在地长达一个世纪之久。”
“罗马教皇的第二个权力所在地。”维戈尔强调说,“第一个是在罗马,然后就是在法国。两个三角形,两个知识与权力的象征。”
“但你怎么能确定?”格雷说,“可能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呢。”
维戈尔没有在意他的担心,“别忘了,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些线索设置的确切时间,就是罗马教皇离开罗马的时候,14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里。”
格雷点了点头,但并不是十分确信。
“然后那些狡猾的炼金术士们再设下其他线索,让我们最终找到这儿来,”维戈尔指着地图说,“你认为沙漏是什么时候发明的?”
格雷摇了摇头,“我想至少应该是两千年前吧……或者更早。”
“够古怪的,沙漏发明的时间和发明第一块机械表的时间差不多,仅仅七百年之前。”
格雷在头脑中计算着,“那就又回到了第十三个百年的开始,也就是14世纪的开始。”
“标记时间,就像所有的沙漏要做的一样,得追溯到法国罗马教皇职位确立之时。”
格雷感到一种兴奋油然而生。现在他们知道下一步该去哪了。带着他们的金钥匙,去阿维尼翁,法国的梵蒂冈。他也从雷切尔和她舅舅那里感受到了同样的兴奋。
“我们出去吧。”格雷说,“领大家迅速去入口处的水池。”
“那这个坟墓呢?”维戈尔说。
“改天再宣布这个发现吧。如果龙庭也来了,会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格雷匆匆走进远处的房间,蹲下,拿起面罩套在头上,一头扎进水里,准备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他的头刚碰到水,就听见无线电嗡嗡作响,声音大得刺耳,“凯瑟琳……蒙克……你们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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