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一上午十时愿来这里,我将尽力向您解开这个谜。”“是吗,博特莱先生……您
有把握吗?”“至少我希望如此。”“现在您去哪里?”“我要去看看事实是否符
合我的整体想法。”“如果不符呢?”“那么,预审法官先生,那就是事实不对。”
博特莱笑着说,“我将去寻找其他更愿符合我的想法的事实。星期一见,对吗?”
“星期一见。”几分钟后,菲耶尔先生坐车回迪耶普。伊齐多尔骑上德·热斯弗尔
伯爵借给他的自行车,在耶维尔和科德贝克—昂—科公路上骑行。
年轻人首先要弄明白的一点,他觉得正是敌人的弱点,就是:四幅鲁本斯的大
油画是不可能说声变就变走的,一定还藏在某处。眼下虽然找不到,但就不能查出
它们是从哪条路上失踪的吗?博特莱的假设是:汽车确实运走了那四幅油画,不过
在到达科德贝克前,又被转移到另一辆汽车。这辆汽车在科德贝克的上游或下游过
了塞纳河。下游的第一个渡口是基尔伯夫。那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因而也就危
险。上游有拉麦耶莱渡口,那是个远离交通要道的僻静大镇。
将近午夜,伊齐多尔骑了一百多里路,来到拉麦耶莱镇河边一家客店,敲门要
求借宿。第二天早晨,他向渡工们打听情况。渡工们查阅了渡客登记册:四月二十
三日星期四没有任何汽车过渡。“那么,是否有一辆马车……”博特莱启发道,
“一辆双轮货车或一辆篷车?”“也没有。”整个上午,伊齐多尔都在打听情况。
当他正要动身上基尔伯夫的时候,客店的伙计叫住他:
“那天早晨,我度完十三天假回来,看见一辆大车。不过没有过渡。”“怎么?”
“没有过渡。人们只是把车上的货物卸到泊在码头上的一条平底船,一条驳船上,
像人们所说的。”“那辆马车呢?从哪里来的?”“嗬,我认出它了,它是瓦蒂内
尔师傅的。”“他住在哪儿?”“卢韦托村。”博特莱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地图,
卢韦托村位于从伊韦托到科德贝克的大路和一条穿过树林到拉麦耶莱的弯曲小路的
交汇处。
直到下午六点,伊齐多尔才在一家小酒店里找到瓦蒂内尔这只诺曼底老狐狸。
这些老狐狸戒心很重,信不过外地人,却挡不住一块金币和几杯酒的诱惑。
“是啊,先生,那天早上,那辆汽车上的人约我五点在路口见面。他们交给我
四幅大画,有这么高。有一个人陪着我。我们把那批货一直送到驳船上。”“那些
人,您认识吗?”“认识。我是第六次替他们干活了。”伊齐多尔打了个哆嗦。
“您说是第六次……? 从什么时候起?”“当然是那天以前,天天干。不过那
是另外一些作品……大石头……或者又小又长的东西,包得严严实实,像搬什么宝
物似的。啊,不能碰它们……
可您怎么啦?脸色那么苍白!”“没什么……天热……”博特莱踉踉跄跄走出
来。意想不到的发现使他欣喜,变得飘飘然。
他不慌不忙往回走,晚上宿在瓦朗热维尔镇。第二天早上,到镇公所找负责人
聊了一个小时,摸了些情况,然后返回城堡。城堡里有一封信在等他。
上面写着“请德·热斯弗尔伯爵先生转交”。他拆开一看:
第二次警告。闭紧嘴巴。不然……
“哦,”他嗫嚅道,“我得采取措施保护自己的安全了。不然,像他们说的…
…”九点钟,他在废墟上走了走,然后躺在拱廊边,闭上眼睛。“喂,年轻人,出
去一趟有收获吗?”这是菲耶尔先生。他准时到了。
“很高兴见到您,预审法官先生。”“这就是说……?”“这就是说,我说话
算话,尽管有这封信。它吓不住我。”他把信拿给菲耶尔先生看。
“嗬!又是这一套。”菲耶尔先生叫道,“我相信它不会阻止您……”“告诉
您结果?不会的,预审法官先生。我既答应了,就要做到。十分钟内我们将看到…
…部分真相。”“部分?”“对。我的意思是知道亚森·罗平藏在什么地方。它只
是案情的一部分……至于下面的事,以后再说吧。”“博特莱先生,我早料到您能
发现什么。可您是怎么发现……?”“很自然。在哈林顿先生给艾蒂安·德·沃德
莱先生,或确切地说,给亚森·罗平的信中……”“那封被截获的信吗?”“是的。
里面有句话,我一直困惑不解。它是这么说的:‘其他东西如能到手,亦请附上。
不过对此我深表怀疑。’”“的确,我也记得。”“其他物品指什么呢?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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