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为每个数字按字母表顺序,代表了一个元音字母。这样就得出了以下结果。”
他在旁边一张纸上写下:
e. a. a.. e. a..a..a...e.e..e.oi.e..e..ou..e.o...e..e.o..eai.ui..e..eu.e
他接着说:
“正如您明白的,这没有多大意义。答案看来十分容易,因为敌人只是用数字
代替了元音字母,用点代替了辅音字母,又十分困难,如果不说根本不可能破译的
话,因为敌人并未费心费力使密码变得更为复杂。”“这就是说,它够奥秘难解了。”
“我们来试着破解。第二行分成两部分,第二部分看来完全可以组成一个词。要是
用一些辅音字母代替点,经过反复斟酌,就可以找出能够按规则组成一个单词的辅
音。这单词就是demoi-selles(小姐)。”“这是指德·热斯弗尔小姐和德·圣韦
朗小姐?”“肯定是。”“其他行呢,您没有发现什么?”“发现了。我还注意到
最后一行也同样可以破译出来。我要是在行首采用同样的方法,就立刻看出在两组
复合元音ai 和ui 之间唯一能换下圆点的辅音是g ,组成aigui 以后,后面两个
点换上l 便自然只能组成aiguille (尖顶)这个词。”“确实……只能得出尖顶
这个词。”“最后这个词有三个元音字母,要填三个辅音字母,起首两个又都是辅
音字母,我琢磨好久,把所有的字母都填进去试。由于头两个字母必须是辅音,我
便发现只能组成四个单词:fleuve (河流), preuve (证据),pleure (哭)
和creuse (空心的)。‘河流’,‘证据’,和‘哭’与‘尖顶’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空心的’才能修饰它,我就留下‘空心的’,把其他几个排除。”“这就成
了‘空心的尖顶’。就算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又能帮我们取得什么进展呢?”“什
么进展也没有。”博特莱沉思般地说,“现在毫无用处……往后再看吧……我有一
个感觉,在这两个词谜一样的组合里,可能有不少名堂。我更关心的,不如说是那
张纸……现在还生产这种花岗石花纹羊皮纸码?这象牙般的颜色……这折痕……这
四条折痕的磨损……最后,喏,背面的火漆印……”这时,布莱杜书记员推开门报
告检察长突然来到。博特莱便中断了话头。
菲耶尔先生站起来。
“检察长先生在下面吗?”“不在,预审法官先生。检察长先生没有下车,他
只是路过,请您去栅门前见见面,跟您说一句话。”“怪事!”菲耶尔先生嗫嚅道,
“算了……去看看吧。对不住,博特莱,我去去就回。”法官走了。屋里人听见他
的脚步声远去了。书记员关上门,锁上,把钥匙放进口袋里。
“喂!怎么?”博特莱吃惊地叫起来,“您干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里面?”
“我们说话不更方便了吗?”布莱杜回答。
博特莱冲向通往隔壁房间的门。他恍然大悟:同谋就是布莱杜,预审法官的书
记员!
布莱杜冷笑道:
“小心别擦伤手指,年轻朋友!那道门的钥匙也在我手里。”“还有窗子呢!”
博特莱叫道。
“太晚了!”布莱杜说,他挡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枪。一切退路都被切断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这个突然大胆撕开假面的敌人奋力一拼。伊齐多尔被一种从未感
受过的恐慌攫住,双手交抱在胸前。
“好。”书记员低声道,“我们快点了结!”他掏出怀表。
“老实的菲耶尔先生要一直走到栅门。那里当然没有人,更不会有什么检察长
先生。于是他就会回来。这一去一来,给我们大约四分钟时间。我需要一分钟跳出
这个窗口,穿过废墟小门,骑上等在那里的一辆摩托车。还剩三分钟,足够了。”
这是一个怪人,样子畸形,两条又长又细的腿撑着巨大的,像蜘蛛身子一样圆滚滚
的上身;一双猿臂,颧骨突起,前额又矮又窄,看来有点固执。
博特莱晃了几晃,两腿发软,不得不坐下来。“说吧,您想干什么?”“那张
纸。我找了三天了。”“我没拿。”“你撒谎。我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你把它放到了
皮夹里。”“给您以后呢?”“以后?你给我保证以后守规矩。你让我们烦透了,
让我们安静点。管你自己的事得了。我们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他手枪对准年轻
人,步步逼近。他声音低沉,吐音清晰,声调刚毅有力。他目光凶狠,笑容冷酷。
博特莱开始发抖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危险!这是什么样的危险啊!他觉得面对的
是一个残酷无情不可抵挡的敌人。
“以后呢?”他问,声音有点哽咽。
“以后?没事了……你将自由……”一阵沉默,布莱杜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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