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法抗衡的上帝。什么鬼话!亚森·罗平也出过错,也受形势支配,也有失误。
正是由于他丢失那张纸头的过错,我才跟他玩起这种捉迷藏的游戏的。今天这一切
都是那件事引来的。他的努力,总的说来,都只是在弥补过错。”于是,博特莱充
满信心,高高兴兴地按响门铃。
“先生找谁?”一个仆人出来问道。
“我能不能见见德·韦利纳男爵。”他递上名片。
“男爵先生还没有起床。先生如果愿意等……”“已有一位先生求见了吧?一
位白胡子,稍有点驼背的先生……?”博特莱问。他在报上见过马西邦的照片。
“是的,那位先生已经到了十分钟。我把他领进了接待室。先生请随我来。”马西
邦与博特莱的会面十分友好。伊齐多尔感谢这位老者向他提供最重要的情况。马西
邦极为热烈地向他表示钦佩。接着,两人谈起对那文件的印象,以及有无可能找到
那本书。马西邦还转述了他听来的有关德·韦利纳男爵的情况:男爵年过六旬,鳏
居多年,与女儿加布里那尔·德·维尔蒙一起,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女儿最近因
车祸失去了丈夫和长子,受到惨重打击。
“男爵先生请两位先生上楼。”仆人把他们领进二楼一间屋里。房子宽敞,四
壁光光,陈设简单,只有几张书桌、格架和堆满纸张簿册的桌子。男爵非常亲切地
接待他们,显出生活太孤独的人渴望与人说话的意思,使他俩很难开口说明来意。
“啊!对,我知道,您为这事给我写过信,马西邦先生。是为我一位祖先传下
来的论述尖顶的书来的,对吧?”“正是。”“我跟你们说吧,我和我那些祖先是
两码事。他们那时有他们的怪念头,而我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与过去一刀两断。”
“对,”博特莱不耐烦了,岔开说,“您一点也记不起见过那本书吗?”“记得。
我还给您发过一封电报哩。”他对着马西邦说,马西邦有点烦躁,在房间里踱来踱
去,从另外几个窗户往外望。“记得……至少……我女儿觉得在书房堆的几千本书
里见到过这个书名。因为,对我来说,两位先生,阅读……我甚至连报也不读了…
…我女儿有时候还看看书,只要她的小乔治身体健康,她就剩这个儿子了,只要我
的地租收得顺利,租约被人遵守……
你们看我的登记册……两位先生,我就靠它过日子……马西邦先生,您写信跟
我谈的那件事,说实话,我一无所知……”伊齐多尔·博特莱对这番罗嗦话听烦了,
粗暴地打断他:“对不起,先生,那本书……”“我的女儿找了。她从昨天就在找。”
“找到了吗?”“找到了!她一两小时前找到的。就在你们进门的时候……”“在
哪儿?”“在哪儿?不就在这张桌子上吗!瞧……那边……”伊齐多尔一个箭步走
过去。在桌子当头一堆废纸上,放着一本小册子。封面是用摩洛哥的红色山羊皮做
的。他狠狠地把拳头压到书上,仿佛禁止世界上任何人去碰它……
他自己好像也有点不敢拿……
“这就好了!”马西邦激动地叫道。
“终于拿到了……就在这儿……现在,好办了……”“这书名……您有把握…
…? ”“那当然,您瞧!”他指着山羊皮上的金字:《空心尖顶的秘密》。“你相
信了吗?我们终于掌握了这个秘密?”“第一页……第一页写了什么?”“您念吧。”
全部真相首次披露——本人亲自印制一百册,供宫廷使用。
“就是它,就是它,”马西邦低声说,声音都变了,“这就是从火中抢出来的
那一册,是路易十四焚毁的书。”他们匆匆翻阅一遍。头一部分是一些说明,也就
是拉尔贝里统领在日记中记载的内容。
“往后看,往后看。”博特莱急于看到答案。“怎么?翻过去,不行。
我们已经知道铁面人被囚禁,因为他知道并打算泄露法国王室的秘密。可是他
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打算泄露它?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伏尔泰认为他是路
易十四的同父异母兄弟,而现代的史评界则肯定他是意大利大臣马蒂奥利。啊,这
都是首要问题。”“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博特莱反对说,似乎怕这本书在揭开
谜底之前就从手里飞走。
“可是,”马西邦不肯,“这些历史细节多有意思啊,我们有时间,以后……
还是先看看说明吧。”博特莱忽然不再坚持了:那密码!有一页中间偏左的地方,
他见到了那五行神秘的数字和点。他一眼就认出这一页与他反复研究过的那一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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