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用力勒住她脖子时,才发觉找错人了,只因为蔼灵丽和巴科菲托均长有
一头金黄色的秀发。
“于都骑虎难下,不得不下狠心把她杀死。然后走出车厢,和路波兄弟找其他
的车室。
“而此时,尤姆已被打斗之声惊醒,拿起手枪在警惕着。
“路波兄弟没有细想,把门推开,便闯了进去。
“在车室守株待兔的尤姆当他们一进车室,便开枪射击,路波兄弟当即一命鸣
呼。于都吓得顿时慌了阵脚,急忙窜回四号车厢,躲了起来。
“跟着,尤姆和蔼灵丽也从车室里跑出来。他们为何要跑呢?因为他们离家出
走,怕因受命案牵连,而暴露身份,被抓回巴黎去。
“尤姆以他麻利的动作,把倒在血泊中的路波弟弟的衣帽,递给蔼灵丽,他自
己则换上路波的衣帽。
“在他们二人逃跑之中,被闻枪声赶至的列车长拦住,把蔼灵丽的帽子揭掉。
当时,我亲眼目睹她那头金发。
“那时,使我也误认为她和那伙强盗是一伙的。当然也认为路波兄弟和巴科菲
托之死,就是她们一伙所干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企图杀人的是路波一伙,谁成想,路波兄弟反而被射
杀了。
“此事我也被误导,所以也难怪警方认定蔼灵丽就是凶手。不,只是莫勒科恩
认为她就是凶手,苦费心思,向站长和警方隐瞒此事。
“蔼灵丽和尤姆在列车的慢行区,跳车逃跑。而莫勒科恩派工人们,追入森林。
在林子里,蔼灵丽的高跟鞋掉了,被工人们逮住,关入车站的仓库。
“后来,莫勒科恩去仓库看凶手,没想到会是蔼灵丽,顿时手足无措。是吗?
探长先生。”
“住口,不要瞎编乱造了!”莫勒科恩暴跳如雷。
“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当时我在仓库里,瞧得一清二楚!”罗宾笑道。
“胡说八道!”莫勒科恩又骂了进来。
“哼!你不敢承认!你刚才不是对巴雷吉科说:
“‘路波兄弟坐在五车厢一室,尤姆和蔼灵丽坐在四车厢。夜深人静之时,尤
姆和蔼灵丽扮作蒙面人,用枪杀死路波兄弟,然后抢过皮箱逃之夭夭。’
“这些才是谎话连篇。你为何要瞎篇乱造呢?”莫勒科恩在罗宾的追问下,目
瞪结舌。
“噢,回答不上来了吧?你为了报蔼灵丽拒绝你的求婚的怨恨,便想把列车杀
人之事嫁祸给她。另外,你为了把巴雷吉科搞垮台,于是捏造出这些话来。”
莫勒科恩此时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捏造那些谎话,来恐吓巴雷吉科和蔼灵丽。我扮作你的手下苏华努,在门
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勒科恩,现在,你还说蔼灵丽是凶手吗?”
“是的!蔼灵丽就是杀人凶手!你看,这里有她亲笔签的认罪书。”
莫勒科恩拿出刚才逼蔼灵丽签的文件。
“哦!这东西根本无甚价值?在逼迫下写的认罪书,在法律上不能产生效力的。”
“我一定能使它生效的,你就等着瞧吧!蔼灵丽不得不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是凶
手。”
“为什么?”
“你问她自己吧!”莫勒科恩把问题推向蔼灵丽。
“蔼灵丽,你来说一说理由吧!”
蔼灵丽被罗宾一问,矛盾地垂下头,默不作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态。
“好吧!蔼灵丽小姐,你的顾虑我了解,那么,就让我来替你说一说吧。”
莫勒科恩嘲笑道,“嘿!别那么温柔休贴了,不论你如何解释,她都难逃被推
上法庭的恶运。
“此案中,有两处十分可疑:
一,她如果没有杀人,为何要和尤姆仓惶逃跑?
二,在她被抓住时,又为何不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不,她曾说过,在她被捕时说:‘我是清白的,可是,我不能现在讲出来,
必须等到在检察官面前才能说出理由。’
“是不是?蔼灵丽小姐?”
“是的。”此时,蔼灵丽才开口说话。
“尽管她说过这些话,可是,我可不认为她是清白的。另外,她已在认罪书上
签了字,这是铁证。”
罗宾听了莫勒科恩的狡辩之后,笑道:
“那是在你胁迫她的情况下签的,那是因为内心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签。”
“为什么?”
“她母亲在临终前,把秘密文件交给她,并嘱咐她道:‘蔼灵丽,不管什么时
候,你一定要袒护你的继父,尽管我们之间婚姻是不幸的,可他终究是我的丈夫,
假如今后巴雷吉科作奸犯科,你一定要袒护他。’
“也就是说,蔼灵丽的母亲早已看出巴雷吉科日后可能会作出违法之事,所以
希望女儿袒护他。
“果然不出所料,巴雷吉科在太太去世不久,便指使三个社会痞子威胁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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