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以为我叫了医生,骂我不听话,又任性胡闹。
我告诉他是锦鹏来过了,他又骂我沉不住气,扰乱锦鹏的计划。
我说锦鹏都没骂我,你这么凶干嘛。
他说锦鹏不骂我,是因为宠我。
我愣在那儿,我知道宠和爱是不一样的,我也知道,他不是口误。
我没计较,他是病人,而且是重伤,我觉得好笑,这好象不是什么能说服人的理由。
点滴打完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对拔针一无所知。
该死,怎么忘了问锦鹏?我正责怪自己的粗心,却看见卓含麻利地将针头拔出。
我突然嫉妒,他们俩的心有灵犀,是一种不现实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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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游梦的背后
晚上,我洗浴完回到卧室,发现床已经空了。我转身到书房,发现他正在灯下看书。
“你没搞错吧。”我想我是心疼的,“还说自己是医生,你不知道大病初愈要多休息的吗?”我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书。
“我没事了,”他毫不担心地,“烧都退了,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出去跟人打架,就不会有问题。”他把书抢回去,伤口撞到台灯的架子,他还是皱了下眉。
“还想骗人,”我又把书抢回来,他的手要是能用力,又怎么会让我得逞,“锦鹏说你的伤口要一个星期才能愈合,别以为我不懂。”
“你懂,那还叫锦鹏来救驾?”他笑着,又来抢书。
我一转身把书藏在身后,“别乱动啊,再撞到什么东西,我可不负责。”
他无奈地坐下,“那你想怎么样啊,小姐。”
我过去帮他把台灯关了,对他做个请的姿势,“上床吧。”
“不是吧,”我哭笑不得,“才九点就让我睡觉。”
“你是病人嘛,”我强调,“熬夜不适合你的。”
“那你别把我当病人不就行了,”他说着,一边走到床边。
“我跟你学的。”我突然言有所指地,我想起一些事。“快睡吧。”我催他。过去的事了,想都是多余,何必再说给他听。我关了灯,回自己的房间。
我抱着大熊,很快就睡迷糊了。
又做梦了,可能是太累了,身体支撑不了,脑子却一下子歇不下来。
我梦见我在厨房里,穿着围裙,教一个人煮粥喝。旁观的我哧哧笑,自己都不会还教人。梦里的我似乎很专业,没几下就完工了。我把粥递给身边的人,他尝了一口,立刻说好吃,还硬脱下我的围裙穿上。
旁观的我觉得好奇,想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可他却始终背对着我,只知道是个男人。
故事跳了几节,转眼已经是夜。梦里的我似乎转移了地点,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那里也有一个游泳池。我偷偷摸进一间房,然后开始翻查,旁观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只觉得自己在梦里的模样像个职业间谍。
突然,梦里的我听到一些动静,立刻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原处,然后找个角落蹲下躲起来。
房间的门被打开,同时被打开的,还有房间里的大吊灯。
亮光划过,我瞬间就醒了。
睁开眼,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
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好真实啊,我想。随即噗的一笑,梦如果不真实,人又怎么会陷入其中而不自拔呢。如果在梦中就知道是梦,那还有什么做头。
我跳下床,去到书房,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门推开,很安静。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弯下腰,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忽然,我发觉有些不对劲,我感觉不到他在呼吸,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伸手去感受他,却抓到软绵绵的被子,空的。
我惊了,刚要转身去开灯,就感觉屋子刷的一下亮了。
瞬间,我好象回到刚才的梦里,亮光划过的一瞬,我的眼一恍,居然看见叶锦鹏从门口进来。
“心亭,心亭——”
我听见有人叫我,回过神来,视线开始清晰。像梦里一样,有人从门口进来,不过不是叶锦鹏,而是方卓含。
“你没事吧?”他问,“怎么傻站在这儿?”
“我,没事。”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回答他。
“你怎么不睡觉,跑到这来?”他一句话才真的把我弄醒。
“还说,你跑哪儿去啦?”
“厕所啊。”他无辜的。
“那,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我有点语无伦次。大半夜跑到他床边,被他逮住,多少有些尴尬。
他点点头,好象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我转身往外走,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晃了一晃,立刻用手去扶门板。
他发现我不对,过来扶住我,“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我笑笑,突然发现笑得很累,可能真是病了,“只是有点晕。”
“过来,量体温。”他把我拉到他床上坐下,抽出一支温度计放到我嘴里。
随后,他打开另一个抽屉,又拿出一支温度计,放进自己嘴里。
“你又发烧吗?”我抽出温度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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