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有。马耳申并没有随身携带那个项链坠子。我们忙活了好几天,结果全白
费了。”
娜莎一直双手捂面,当她听完父亲惨死的全过程,不禁万分悲痛,泪如泉涌。
“他真的没有随身携带吗?”
“是的,从开始起,他就没把坠子放在身上。后来,包化斯少校从马耳申的口
袋儿里找到几个纸片,其中之一是邮局的挂号收据,日期是那以前的两天,收件人
是他的女儿,上面还标着贵重物品,价值是1200法郎。包化斯少校非常气愤地说:
‘哼!这个老家伙把坠子早就邮走了,害得我们空忙活了一场,真是可恶至极!’
“说完,还在尸体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听到这儿,娜莎忍不住大叫一声,险些晕过去。幸亏奈林·罗科眼疾手快,在
一边扶住了娜莎,问道:
“你收到了你父亲寄给你的项链坠子了吗?”
“收到了,而且包裹中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你先保管着这个项链坠子,我
也不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那一定是很昂贵的物品,
所以我才下决心把它买下来,待我回家后再仔细查看。希望你把它随身带好,别让
其他人见到,也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而在我接到这个包裹后的第三天,我就得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于是,我把
它当作父亲的遗物,总是带在身上,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父亲一样……”
“查弗斯!那个夜闯娜莎小姐的房间,抢走项链坠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你是
不是从旅社登记簿上看出娜莎就是马耳申的女儿?”
奈林·罗科的语气非常严厉,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查弗斯老实地点头承
认了。
“现在那个项链坠子在哪里?”
“我已经卖了。”
“你想骗我吗?”
奈林·罗科厉声喝道,伸手就扭住了查弗斯的胳膊,略一用力,查弗斯就疼得
面无血色,他大声叫道:
“不,松开我……我是说正想卖掉!”
“你将它藏在了哪儿?”
“我放在了一堆瓦片中的一只破壶里。”
“走,我和你一起去拿!”
奈林·罗科抓住查弗斯的一只胳膊,向广场走去。
·走进小屋后,查弗斯用手拨开那一堆杂乱而又肮脏的瓦片,从里面找出一个
破水壶,把破壶的口朝下,果然有一个很大的项链坠子掉了出来。
奈林·罗科顺手拾了起来,一看,那是一枚很大的金属制成的项链坠子,式样
很古朴,表层黑黑的。他可以肯定,这是用黄金打造成的。整个项链坠像怀表似的,
中央为圆形而且突起,正面镶有紫水晶、黄水晶及宝石、玛瑙等,反面则是个水晶
制成的小圆盘,圆盘上有道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模模糊糊地可见里面装着什么
东西,摇一下,还能听到声音。
奈林·罗科的手在坠子的表面拂过,又放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种异样的感
觉在他心中掠过,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见过,摸过它,也很像一个丢失很久的东西又
被找回时的那种兴奋、欣喜的感觉。
对奈林·罗科而言,丧失的记忆似乎正从这个项链坠子中慢慢渗出。
正当他在手中不停地摆弄时,不知摸到了项链坠子上的哪个机关,坠子突然吱
吱地响了起来,随之水晶圆盘像装了弹簧般跳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的蜡块,
还有一个木片。
“什么东西?也许已经藏在坠子中好几百年了吧?仔细一看,其实那并不是蜡
块和木片,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为了什么目的呢?这是护身符,还是基督教的圣
物,或者是古代希腊时期各路神仙的宝物?”
他转回身问查弗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查弗斯说。
“大海盗朱利特使尽阴谋诡计,就是为了这个项链坠子,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个项链坠子到底有什么价值?难道只有朱利特一个人知道吗?
“另外,艾弥特怎么如此大胆,竟敢偷朱利特的东西?他是包化斯的手下人,
更是朱利特的马前一卒,他一定清楚,他的偷盗行为一旦被朱利特察觉,他肯定会
受到严惩,甚至被枪杀。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却依然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许
他也知道这个项链坠子的真正价值吧。
“再有,马耳申先生出巨资收购这个项链坠子,并要求女儿永远随身配带,这
又是为什么呢?也许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也知道这个项链坠子是一件无价之宝。
“总之,这个项链坠子一定非同寻常。为了它,朱利特派人夜袭弥拉特山庄,
同样是为了它,马耳申和艾弥特都命赴黄泉。
“这个外表古朴的项链坠子,居然会引发这么多事故,真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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