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校的上司,我见包化斯少校所有的事都听他的,他大概是中校或上校,
不!很可能是将军,据说非常有权势,可我没见过他。
“听别人说,那个人只见过丽其雅两三次,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于是,他派
包化斯少校来抓她,少校又去请我帮忙。可是,我与卢齐家母女三人都很熟,我怎
么能害她们呢?所以我拒绝了,但是,少校向我保证,他只带走丽其雅一天,第二
天一早就把她送回来,这样,我才勉强答应的。”
“可事实上是两周,而且丽其雅也发了疯,这才被送回来的呀!”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啊!”
“好,我们再谈谈马耳申先生的事吧。”
“马耳申先生?……我不认识他。”
“不要装傻充愣了,我说的是几年以前在教堂的台阶上中暑而死的那位老绅士。”
“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不在现场。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连我也
感觉非常奇怪。”
“你别耍滑!”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一天,我帮别人办事,到巴勒摩去了。”
奈林·罗科上去抓住他的手,并将之扭到了背后,痛得查弗斯哇哇直叫。
“好痛呀……我……我说,快放手。”
“你说实话,就把这个给你!”
奈林·罗科掏出1000里拉,在查弗斯面前晃了晃。于是,查弗斯毫不犹豫地说:
“我,我全说……”
说着,他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塞进了自己的衣袋儿里。
“我可以说实话,但是,对于那位马耳申先生的事,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他是
一个很古怪的人,我也想弄清楚。现在,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希望你能
帮我解开这个谜。”
他的这一席话,令娜莎和芭特拉都大惑不解,她们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我知道,你就快说吧!”奈林·罗科催促道。
他把查弗斯安排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了。
“我可要说了。”查弗斯自言自语似地说。
“有一天,包化斯少校派我去跟踪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我问他为什么
这么做。
“包化斯少校告诉我:‘我的上司珍藏着一个外表又旧又粗糙的项链坠子。可
是,上司说那是一个无价之宝,不要说1万里拉,就是2万里拉,他也不会卖掉。但
是,后来,这个项链坠子竟不翼而飞。他告诉我说,只要能找回来,他会赏给我们
很多很多的钱。’
“‘马耳申先生又与这个项链坠子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包化斯少校说:‘那个项链坠子是被我的手下人艾弥特偷走的,艾弥特是土
耳其人,我早就对他有所怀疑,这次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开始时,他坚持不承认,后来,我用鞭子狠狠地抽他,他才承认那个项链
坠于正是他偷的,而当时,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已经从他手中买走了那个坠
子。’
“‘你想让我跟踪马耳申,趁机把那个项链坠子取回来,是吗?’
“‘是的。’包化斯少校说。
“于是,我便和包化斯少校一起跟踪马耳申,并两次搜索了他所住的旅社房间,
想窃得那个项链坠子,但都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为此事发愁时,不知为什么,马耳申竟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不久
以后,据说朱利特本人也来到了这个村子。
“第二天,马耳申就来请我为他当导游,带着他去参观教堂。那一天气温很高,
阳光炙烤着大地。通常情况下,没有帽子或遮阳伞,而暴露在这样强烈的阳光下,
很可能会引起中暑,严重时可能导致死亡。
“对于生活在西西里岛上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常识。可是,由于马耳申
是第一次踏上西西里岛,他对这些根本不了解。当时,我戴着帽子都感觉热得受不
了,很想再撑上一把伞。但包化斯少校已拿走了我的伞,所以我没有伞能借给马耳
申……说真的,我的确想把伞借给他,绝对不想害他,而且,我还准备向商店借把
伞,以免马耳申中暑。可是,包化斯少校不允许我这样做……我说的都是真话,你
们要相信我。
“后来,包化斯少校又故意缠住我,不让我和马耳申在一起。在烈日的炙烤下,
马耳申可能感觉到头晕,他步履蹒跚地向教堂走去,刚踏上教堂前面的台阶,就忽
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我大喊着想营救他,可包化斯却愤怒地教训我说:‘混蛋,不许喊叫,这是
朱利特的命令!’说着,又用双手卡住我的脖子,差一点把我掐死。这全是事实,
我根本没想杀害马耳申。”
“你用不着为自己推卸责任,快说,项链坠子的事,后来怎样了?你们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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