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有呢?没有。可是,男爵继承他哥哥的公馆后,情况就不同了。
六个月后,昂图瓦内特·布莱阿便进了公馆,作了初次尝试——没有拿到钻石。
以后,在德鲁奥大厅组织了轰动一时的拍卖。这次拍卖没有受人影响吗?
最有钱的收藏家肯定能买到这首饰吗?否。在赫希曼银行家就要将它买到手的
时候,一位女士让人交给他一封恐吓信,使得被这位女士劝说、影响的德·克罗宗
夫人买下了钻戒。钻戒到她手上后,马上失窃了吗?否。您还缺乏作案的手段。于
是,有了一段幕间休息。后来,伯爵夫人到城堡住下。这正是您盼望的。于是戒指
丢失了。”“难道戒指丢失,只是为了在布莱尚领事的牙粉瓶里出现?这未免太反
常了。”亚森·罗平反驳道。
“算了!”歇洛克擂了一下桌子,“这套谎话别来哄我了。让傻爪去上当受骗
吧。我这个老狐狸可不吃这一套!”“这就是说……?”“这就是说……”福尔摩
斯停了一下,似乎想加强效果。最后,开口道:“藏在牙粉瓶里的那枚钻戒是假的。
真的在您手里。”亚森·罗平有一阵没有作声,然后,盯着英国人说:“先生,您
真厉害。”“很厉害,是不是?”华生强调说,言语中充满敬佩之意。“是的。”
亚森·罗平肯定道,“一切都弄明白了。
真相水落石出了。那些预审法官,那帮对案件感兴趣的记者,没有一个不远离
真相。这真是直觉和逻辑推理造就的奇迹!”“唔!”英国人叹道,受到如此一个
知音的恭维,十分舒服,“其实,只要思考一下就够了。”“其实只要善于思考就
够了。可是,善于思考的人何其寥寥!既然假设的范围缩小了,道路扫清了……”
“现在,我只要发现为什么三件事会发生在克拉佩隆街二十五号、昂利—马尔坦大
街一百三十四号和克罗宗城堡大墙里就行了。关键就在这儿,其余的不过是废话和
孩子猜的字谜。您不这样认为吗?”“正是这样认为。”“既是这样,亚森·罗平
先生,我再说将在十天后完事,会不会错了?”“十天后,您会了解真相的。”
“您会被逮捕。”“不会。”“不会?”“只有遇到十分偶然的形势,碰上一连串
令人吃惊的厄运,我才可能被捕。但我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亚森·罗平先
生,形势和机运办不到的事,意志和顽强的毅力能够办到。”“福尔摩斯先生,如
果另一个人的意志和毅力给这个人的意图设下不可逾越的障碍呢?”“亚森·罗平
先生,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他们深深地对视一眼,沉着而大胆,但并无挑战的
意味。这是两把剑在格斗,铁碰铁,钢碰钢,铮铮作响。“好吧!”亚森·罗平叫
起来,“终于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对手,而且是个凤毛麟角的对手!是歇洛克·福
尔摩斯!
又可开心一阵了!”“您不怕吗?”华生问。
“差不多吧,华生先生。”亚森·罗平起身说,“证据,就是我要赶快安排退
路……不然就可能束手被擒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讲定了,十天?”“十天。今
天是星期天,再下个星期三,案子将完全了结。”“我就被关起来了?”“毫无疑
问。”“唉呀!可我多么喜欢平静的生活呵!没有烦恼,只有些日常琐事,没有警
察打扰,周围是充满同情的世界,让人感受很深……这一切都得改变了!
光彩夺目的勋章终于要翻过背面了!晴天过后就是雨天……再也别想欢笑了。
再见吧!”“您趁早吧,一分钟也别耽搁。”华生说。由于福尔摩斯显然尊重他,
华生也对他十分关心。
“华生先生,我一分钟也不耽误,只告诉您一句,我对这次见面是多么高兴。
福尔摩斯大师有您这样可贵的合作者,我真羡慕极了。”大家彬彬有礼地告别,好
像角斗场上两个无仇无怨的角斗士,被命运逼迫,要互相无情格杀。
亚森·罗平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外面:
“亲爱的,您觉得怎样?把这顿饭的插曲记在您准备给我写的回忆录里,效果
一定很好。”他顺手带上饭店门,走出几步,又停下来:
“抽烟吗?”“不抽。可我觉得您也不抽。”“我也不抽。”不过,他还是用
蜡绳点燃一根烟,挥了几下,才把蜡绳灭了。可是还没吸,他就丢掉烟,跑过马路,
和两个刚从暗处走出来的人会合在一起。那两个人好像是见到信号赶来的。他与他
们在对面人行道上说了几分钟话,又回到我身边。
“请原谅,这可恶的福尔摩斯要出我的丑。不过,我向您发誓,他治不了亚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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