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您可以立即拿到彩票并领取一百万。给我留下五十万。届时我会把交钱方式
告诉您。
如果您拒绝,我会采取措施以获得同样的结果。但那时,您除了为这种固执而
感到更多的烦恼之外,还要扣去二万五千法郎作为附加费用。
请接受我的敬意。
亚森·罗平热尔布瓦先生气疯了头,犯了个大错误,把这封信拿给人看,还让
别人抄下来。他的愤怒让他干了好些傻事。“别想!他一文钱也别想得!”他当着
一大群记者叫道,“想和我平分属于我的东西?休想!他要愿意,就把彩票撕了吧!”
“有五十万总比一文没有强吧?”“问题不在这里。事情关系到我的权利。我要在
法庭上证实这个权利。”“您要控告亚森·罗平?这也许很可笑。”“不,我要控
告地产信贷银行,它应当付给我一百万。”“可是,您要用彩票,至少用您买彩票
的证据去兑换呀!”“证据是有的,因为亚森·罗平已经承认他偷了书桌!”“亚
森·罗平的话,在法庭上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不管他,反正我豁出去了!”公
众拍手叫好。人们开始打赌,一些人认为亚森·罗平会逼热尔布瓦先生就范,另一
些人认为亚森·罗平只是吓唬吓唬他。不过大家都有一种担心,双方的力量悬殊太
大,一方进攻猛烈,另一方则像被追逐的困兽惊慌失措。
星期五,人们抢购《法兰西回声报》,急迫地查看第五版的小广告栏,没有一
行字是写给亚·罗先生的。热尔布瓦先生以沉默回答了亚森·罗平的建议,这等于
是宣战。
当晚,人们从报上得知,热尔布瓦小姐被劫持。在人们称之为亚森·罗平情节
剧的节目中,最有趣的是警察扮演的喜剧角色。亚森·罗平干的一切,警察都嗅不
到风声。他讲话、写信、发通知、下命令、威胁、行动,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好
像不存在什么保安局长,也不存在什么警察分局长、侦探,总之,没有任何人能够
阻拦他行动。在亚森·罗平面前,是一条康庄大道,没有任何障碍。
不过,警方还是在乱碰乱撞!一提到亚森·罗平,整个系统上上下下像着了火,
像开了锅,气得直翻白沫:他是对手,而且是嘲弄你,蔑视你,向你挑衅,甚至更
糟,无视你的存在的对手。这样一个对手,你拿他怎么办?
据保姆说,絮扎娜是九点四十分出门的。十点过五分,她父亲走出校门,没有
看见她像往常那样在人行道上等他。因此,劫持是在从家门到学校门口或至少学校
附近这短短二十分钟里发生的。
有两个邻居肯定说在离她家三百米远的地方碰到过她。一位太太还看见一个年
轻姑娘沿着林荫大道走,体貌特征与絮扎娜一样。后来呢?后来就不得而知了。
人们四处打听,问火车站和入市税征收处的职员,他们根本没有发现与劫持年
轻姑娘有关的迹象。在维尔一达弗莱,一个食品杂货商说他曾给一辆从巴黎来的小
汽车加过机油。除司机外,车上还有一位金发女人——发亮的金发,证人确切地说。
一小时后,车从凡尔赛开回来。由于交通阻塞,汽车不得不减速,商人便得以看到,
在见过的那位金发女人身边,又有一个女郎,披着肩巾和面纱。无疑,这就是絮扎
娜·热尔布瓦小姐。可是,大家得想想:
劫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在市中心进行的!
是怎么劫持的?在哪儿劫持的?没有听到一声叫喊,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行动。
食品杂货商描述了汽车特征:一辆深蓝色,二十四马力的标致车。警方偶尔找
到了车行经理博伯—瓦尔图尔夫人,从她那里了解到劫持者的一点情况。星期五上
午,她确实把一辆标致车租给了一位金发女人,为期一天,但她以后再也没有见过
那女人。“司机呢?”“叫埃尔内斯特,是头天雇的,品行证明相当好。”“他在
这儿吗?”“不在,把车开回来以后就不见了。”“就找不到他的踪迹吗?”“找
得到。可以向介绍他来的人打听。喏,这是他们的姓名。”警察去了这些人家,得
知他们谁也不认识一个叫埃尔内斯特的人。
这样,尽管人们找到线索想走出黑暗,却又落入了新的黑暗,又遇到了新的谜
团。
热尔布瓦先生经受不起这样一场一开始就如此不幸的战斗。女儿失踪后,他悔
恨不已,万分悲痛,只好屈服。《法兰西回声报》登出了一条小启事。公众议论纷
纷,认为热尔布瓦先生的屈服是纯粹的,没有别的打算。亚森·罗平获胜。四个白
天黑夜,战争结束。两天后,热尔布瓦先生走进地产信贷银行的院子。有人把他领
到总裁面前。他递上23 组514 号彩票。总裁吓了一跳:“啊!您拿到了?他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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