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性虐待者的变态而淫乱的性游戏。
短暂的兴奋过后,文子沉浸在无比的惨淡气氛之中。
“我恨死你。”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说吧,这次要多少?”
“一千万。照旧存入,到明天为止。”
嗡——文子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再次发暗。稍微镇静之后,她翻过身来把自己的脸埋入毛世的怀抱里。她想与其正面冲突,不如来一个怀柔战术。
“你缺钱,我可以供你。可你也不能太过分呀!”
“……”
“我也是从丈夫手里领个零花钱过日子的女人。我丈夫是个吝啬鬼,一个月最多给我五十万元零花钱。一千万巨款,我上哪儿去弄?”
文子在一个劲地向毛世求饶,可毛世却根本不予理睬,悠然自得地向天花板吐出烟雾。
“上回的那五百万元也是从朋友那里借的。以后怎么还人家,我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文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一直哭得泪水沾满毛世的胸脯。可毛世纹丝不动,像一尊石佛,无动于衷。
“如果你再逼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再也没有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存入一千万,到明天为止。”他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话。
他是个冷血动物,是个十足的冷血动物。他冷酷无比,心狠手辣,既要满足兽欲,又要讹诈巨额钱财,且分文不让。他说一不二,说到做到。这一次是一千万,那么下一次肯定是两千万了。
尽管文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求情,可毛世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文子简直要逼疯了。似乎在幸灾乐祸,毛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狰狞的微笑。
文子抹掉眼泪,狼狈不堪地走出了房间。
“我彻底完蛋了。”电梯里,文子绝望地喃喃自语。
“我现在死路一条。死了吧,一死百了。”被人逼上绝路,女人往往选择死亡。
“不,我不能死。”她顽强地摇了摇头,“我干嘛要死。哪怕身败名裂也不能死掉。”
她走出了电梯。此时,她觉得自己寒碜不已。怕有人看见自己的狼狈相,文子急匆匆地走出了饭店大门。她没有一点心思往回返,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她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么自信那么傲慢的自己,如今被一个臭小子折腾得如此狼狈。她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仗着丈夫筑起来的海市蜃楼在莫大的汉城市内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仅仅为了吃一碗冷面特意乘飞机南下釜山,最终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寝一张床。她更没有想到此一行却引火烧身,被那个恶魔缠住,不停地交出身子,不停地交出巨额钱财。这是理所当然的结局,是个报应。文子在心里自嘲自虐。
她过了一条马路。对面有一个面戴墨镜,裹上头巾的女人得意地坐在一辆豪华轿车的驾驶坐上。汽车明明是她的丈夫买的,可瞧她那副神气样,好像是凭着自己的能耐握住了方向盘似的。真是个狂妄的女人。
大多数女人都有一个通病,若丈夫事业无成,她们灰心丧气足不出户,可突然哪一天丈夫事业成功了,她们就摇身一变得意忘形。她们是变色虫。她们不知道在丈夫的树阴下默默无闻安分守己的女人有多么幸福。
男人筑起来的海市蜃楼说不定哪一天会土崩瓦解。或许是女人被男人撵出家门之日,或许是男人被上司撵出公司大门之日,这个海市蜃楼顷刻间会消失。面对如此空虚的世界,女人们本应谨慎地对待男人事业的成功与否,可偏偏有一部分女人总把丈夫的成功当成是自己的功劳到处显耀。阴沉的天气,戴什么墨镜,还有那头巾,简直让人作呕。
文子的情绪糟透了。
那天晚上,韩基洙不解地看着妻子:“你的脸怎么啦?这一面好像肿了……”说着,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文子的左脸颊。文子马上转过头去。
“咦,好像淤血了……”
原来,白天被毛世打过的部位,一到晚上显眼地肿胀起来了。
“没什么。”文子避开丈夫的眼光,故作镇静地说道。
“肿得这么厉害你还说没什么呢,你看,还青一道紫一道的……”
“我说过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她起身走进了卧室,韩基洙也跟着进来了。
“说给我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嘛!”
文子突然提高了嗓门。
见到丈夫拉下脸死死地看着自己,为了安顿丈夫,文子不得不又编了一套谎话:“白天走在马路上一不小心,跟迎面走来的挑夫撞了个满怀,撞得重重的,我人都摔倒了。差一点儿没有被撞死。”
可丈夫还是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妻子:“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他闹了一场。当然我也有错。”
“你也有反省的时候?”
经丈夫这么一嘲讽,文子不禁流下了眼泪。看见妻子扭头抹泪,丈夫走过来搂住了她。
“哭什么,像小孩子似的。”
“讨厌。”
文子一头扑入丈夫的怀里,到底哭出声来了。韩基洙被妻子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有点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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