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她起来了,也吃了事发后的第一顿饭。她本来就是开朗的性格,因此恢复起来也很快。十天后,她重新回到了明快的生活当中。
一个月以后的十月下旬,当文子几乎忘掉毛世,过着忙碌而快乐的日子的时候,可憎可恶的毛世又出现了。中午时分,正当文子要出门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这次她没有让保姆接电话,而是自己先拿起了听筒。传来毛世声音的一瞬间,文子便惊愕不已。
“尊贵的夫人,别来无恙?”毛世嘲笑般地问道。
文子的脑袋要炸开了。
“上回你给我存入的钱已经收到。中午我请你吃顿饭,快给我出来。”
“我不要。”文子的声音在颤抖。
“别说不字。”
“你还要我什么?该满足了吧。”
“叫你出来你就出来。W饭店十层中国餐厅,一点钟准时到。”没等文子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恶魔!”
文子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瘫坐在地上。她用手托住前额,急促地呼吸着。
恶魔又出现了,怎么办?她咬一咬嘴唇,下了决心:不能这么下去了,该有个结局。不能让这个恶魔继续纠缠下去。她取消赴亲友会的计划,决定到W饭店去见毛世。
像是确信文子一定会来到,毛世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他仍然戴着那副墨镜。
毛世已经拿起了筷子,而文子却一动不动。
“吃!”
“我不要!”
“叫你吃你就吃!”
完全是一道命令。无奈之下,文子拿起筷子随便扒了一下菜盘。文子生怕碰到熟人,不停地张望四周。像是给文子一种心理压力,毛世又选择了靠近韩基洙公司的W饭店。
“快说说找我的理由。”
他抬头看了她一下,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扔下筷子,正襟危坐。她心里暗想:上回是在没有第三者的客房里你随心所欲打我骂我,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谅你也不敢。今天非要跟你彻底清算不可。
“没事儿我就回去。以后不许你再往我家打电话。我也不会再出来见你。若是非礼,到时候真的叫警察把你抓进去。上回算是被你污辱了,可没有下回。专门欺诈弱女子,你粪土不如。我已经想开了,你想抓住我的弱点讹诈我,做梦!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文子拿起手提包欲起身。
“说完没有?”
毛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说完了,你想怎么样?”
文子气呼呼地怒视毛世。只见毛世嘴角上挂一丝微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突然,他举起右手,啪──闪电般地扇了文子一个耳光。因毛世的动作过于迅猛,文子来不及躲避,重重地倒在地上。毛世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女人的腹部。文子痛苦地翻了一下身子,随即失去了意识。
厅里的人们呼──地围过来了。餐厅顿时乱成一片。
“先生,在餐厅里这是什么行为?”
像是餐厅经理似的人气愤地说道。不仅他一人,所有围观者都露出气愤的表情。
“太过分了,对女人哪能这么无礼?”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责备毛世一句。
毛世环顾了一下周围。他并没有为众人的视线而畏缩。
“请各位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教训教训自己的老婆,关你们什么事儿?不过,扫了大家的兴,我很抱歉。”
毛世伸出手扶起了文子。当文子昏厥片刻醒过来时,已被毛世昏头昏脑地拉走了。
毛世到收银台签字以后,扶着文子上了电梯。
“老实一点儿,要不我杀了你。”毛世对着文子轻声耳语道。
文子在混沌的意识中,感觉到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敢做敢为的恶魔手中。看到毛世那沉稳自信的举动,旁人再也没说什么。
到了二十层,两个人下了电梯。毛世连拉带拖地领着文子来到十九号房间。进屋后,他像扔一团抹布似的将文子摔倒在地上,端起一杯水向她的脸上泼过去。文子甩了一下头坐了起来。未等她坐稳,毛世就噼啪噼啪扇了她一顿耳光。文子感觉两颊火辣辣地疼痛,两眼直冒金星。她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抽泣起来了。
“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吧。”
毛世低下头向文子问道。每当毛世的手动一动,文子就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他的拳脚实在是太狠毒,文子害怕极了。笼罩在死亡的恐怖中,可怜的女人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要是放开手脚揍你,你的小命恐怕早已玩完了。刚才那两下,算是摸了你一把。往后别惹我生气,听见没有?”
文子老老实实地点了一下头。
“听懂了就上床。”
文子像一条被驯服的小狗,老老实实地听从毛世的命令。
毛世是个征服者,他已经彻底征服了文子。
挨了一顿揍,可当毛世在床上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文子还是感到一阵兴奋,用四肢紧紧地抱住了那个恶魔。女人边抽泣边兴奋地接受了男人的进攻。一阵暴风骤雨过去了。文子干脆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这是悲喜参半的奇妙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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