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您一看报纸就知道了。毛世是被别人杀害以后又被碎尸了。”
“我已经看过报纸,也知道他被人碎尸。”
女人莫名其妙地哭泣起来。
只见她装着哭泣弯下腰,突然从床上的被子里掏出了手枪。说时迟,那时快,前进帽的手枪又喷出了一条火舌。
嗖──
女人手中的手枪立刻被打掉,身子猛烈地往墙上撞去。她的左肩膀立刻渗出殷红的鲜血。她用手握住肩,痉挛不已。
“我要杀死你们,比拍死一只苍蝇还要简单。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我身负除掉你们的使命。现在既然货物已经找到,我并不想杀死你们。可你们也太不像话,一点儿也不配合我的行动。”
“求您饶我一条命。我该死,我不该对您无礼!”女人浑身哆嗦不已。
日本人见状也爬过来抓住前进帽的腿哀求他饶命。
前进帽将一只黑色钱夹扔给女人:“这是你的吧?”
女人拿起钱夹惊讶地看着。
“怎么,记不起来了?”
“您是从哪儿弄到的?”
“是从毛世母亲那里弄到的。你把钱夹丢在了那里。现在你掏出里面的纸条看看。”
女人用颤抖的手掏出钱夹里的名片。
“是你写的吧?”
她面无血色,点了点头。
“你真的跟毛世去过乡下?”
“是,真的去过。毛世说要把我介绍给自己的母亲,硬把我带到自己的母亲那里。”
“去过几回?”
“有三四回。”
“你是华人吗?”
“是,我是华人。”
她用恐惧的目光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
“求您救救我,我的血快要流干了。”
“还没有完。这么一点儿伤,死不了人。”
“只要救我一条命,叫我干什么都行。”日本人再次哀求道。
头戴前进帽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
“敢问您是哪一位?”
“……”
他仍未回答。
“是三角集团的吗?”
他摇了一下头。
“那么您是……”
“我是被人雇来的。”
听到这话,日本人像似在大海里捞到一根稻草,向他讨好地说道:“那么我们好好谈谈吧。只要留我一条命,我就告诉你处理这些货物的具体途径。”
“老实点儿。我不用你帮忙。处理这批货,我自己蛮可以做到。”
他把目光转移到女人身上。因为刚才的枪击,女人身上的遮挡物已被彻底剥落。
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前进帽。从肩膀上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女人的一只乳房。
“毛世的真名是什么?”
“他的真名叫陈达。”
“那个名字是假的。”
“不,陈达不是假名。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的经历。他的父亲姓王,可他在父亲去世后到一个姓陈的家当过干儿子。”
“听没听说过他有个哥哥?”
“听说过。他说从母亲那里得知自己有一个哥哥。当时他很想见自己的哥哥一面。”
包间内沉默片刻。
过一会儿,前进帽的口气沉重地问道:“毛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心狠手辣,是个冷血动物。”
“你怎么会爱上那么一个人?”
“我并没有爱过他。一来我们是同一组织的成员,二来我们相互之间需要体贴。我们只是性伙伴而已。”
“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
“他死得很惨,连想都想象不到。”由于伤口剧烈地疼痛,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头戴前进帽的男子面色铁青,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听女人讲述毛世被杀经过。
“‘毛世的嘴已被封住’是什么意思?”
“那意思是说毛世已经死掉。毛世死后,我又去过他母亲那里,想给老太太传去他儿子死亡的消息。可我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于是我把心中的郁闷写在这张纸上。”
“为什么在这里留下电话号码?”
“原来你是通过这个电话号码找到了我?!”
“这是你的一大失误。正是你的这一失误,使我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情报。”
“那时我们刚刚安装电话不到一两天。我不擅长记住多位数号码,所以,就记在了这张纸条上。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什么意思。”
“毛世的母亲并没有说过你一个人去过她家。”
“那个老太太患有严重的健忘症。她的记忆力非常糟糕。”
“我再问你,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与你同居过的,也就是在公寓被你们砍了数刀的男人……”
“他是杀死毛世的共犯之一。”
她又向对方讲述了朴斗峰来寻找自己的经过。
“他死了吗?”
“可能保不住命了。他说过毛世并不是自己杀的。可当我问他是否其妹妹朴文子杀的,他就没有做出什么回答。看样子他不愿意亲口说出自己的妹妹就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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