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文子现在哪里?”
“那个女人已经被警察逮捕了。”
“目前组织上还在以为毛世是你杀的。他们跟我说过有个叫水知的女人已经被警察逮捕。”
水知无力地笑道:“现在什么都完了。”
就在这时,一直闭上眼睛像死猪似的瘫倒在地上的日本人,猛地将包间里的茶几向前进帽踢去。第五潜入者在被茶几撞倒的一瞬间,勾动了扳机。
嗖!嗖!
只见日本人猛烈地弹了起来,重新瘫倒在床边。深红色的鲜血从太阳穴和胸口喷出。
女人尖叫一声。第五潜入者望了女人片刻,便再次勾动扳机。子弹无情地穿透女人纤细的脖颈。
女人来不及哼一声,滚落到床下。
这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他目光炯炯,盯向门口。
“是谁?”
“我听到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列车乘务员站在门外说道。
“没什么。”
“对不起,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故。”
“没有。”
如果此时乘务员推门进来,必定又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倒在血泊之中。幸好乘务员再也没有问下去,便走开了。
因列车没有进站,第五潜入者只好与两具尸体为伴,坐在那个包间里。
离开汉城两个多小时,列车来到大田车站。
他两手各提一只铝壳箱,走出了列车安全门。刚下到站台便有搬运工向他走来。
经他一点头,健壮的搬运工轻轻地拿起两个铝壳箱朝检票口走去。
出了检票口,两只铝壳箱又转到了另一个挑夫手中。第五潜入者跟着挑夫慢慢地离开了检票口。
同一时间,马仁坐在医院朴斗峰的病房里。
由于背部和肩膀多处受伤,朴斗峰只能侧卧在病床上。虽然有多处刀伤,可没有一处是致命的伤口,朴斗峰总算捡了一条命。只是因为流血过多,他仍处在昏迷状态。
马仁来到这里是听到当地派出所报告,说有一个与碎尸案嫌疑人很相似的男子受到重伤住在医院。
看到伤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马仁趁机领朴斗峰的妻子前来认人。还来不及问清楚,女人便嚎啕大哭起来。
上午九点刚过,朴斗峰终于醒来了。
马仁与老金劝病房里的其他人离开以后,锁上病房门,开始了对朴斗峰的审讯。
“是你杀害了毛世?”
“是,我杀的。”
斗峰在这种情况下,还问起妹妹朴文子的近况。
“是,她现在已被我们拘禁。可她过得很好,你尽管放心。朴夫人说过,是你毒死毛世以后又剁了尸。这是事实吗?”
“是。我不想否认。”
听到朴斗峰既暧昧又消极的回答,两个刑警怒目圆睁。
“不想否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另有一个真正的凶手?”
“不,不,我就是真正的凶手。”
“是不是你和你妹妹一起行凶的?”
斗峰顽强地摇起了头。
可警察却很执著地追究道:“这么说是你一个人杀人剁尸的?”
“是。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妹妹根本没有参与。我妹妹没有犯任何罪。”
他试图揽住所有的责任。
“毛世是什么人?”
“他是华人。一开始我也不怎么了解他,只以为是专门欺诈良家妇女的地痞无赖。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一类的人。”
由此,斗峰的叙述转向警察意料不到的方向。
“到目前为止,我们尚未查明毛世的身份。对于毛世,请你如实讲给我们听听。”
“他是有名的华侨犯罪组织三角集团的成员。总部在香港。三角集团据点遍布世界各地,其中毛世是活跃在韩国的一名成员。三角集团计划将大量的海洛因运往美国和欧洲。韩国是他们运出毒品的经由站。负责运送毒品的有四个人,除了毛世以外,有一个名叫水知的女人,还有一名英国人和日本人。可在运送过程当中,到了韩国却发生了意外。毛世和那个女人将毒品扣下来妄图独吞。他们携带的海洛因总共六公斤,按时价算是两千万美元。”
“等等……两千万美元……把它折算成我们的钱是多少?”
老金望着马仁问道。马仁心里暗算片刻:“是一百四十亿元。”
老金张口结舌。
马刑警示意朴斗峰继续说下去。
诚实的朴斗峰尽量说得一个不漏。由于身负重伤,他不时地间断下来,歇一口气后再讲下去。
“……于是我就决定跟踪那个叫水知的女人。因为当时我已被你们追踪,我无处可去。我已经是走投无路的人,所以,我就不顾一切闯到她住的那个地方去了。在那里我发现了谁都预料不到的一个秘密。据她说,毛世是华人,他的真名叫陈达。他的母亲是韩国人,父亲是华人。他在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移居香港,后来父亲一死,就到韩国来投靠母亲。详细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二刑警竖耳倾听。由于朴斗峰叙述鲜为人知、过于冲击性的内容,他们无言以对,只是瞪大眼睛望着朴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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