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游回岸上。
上岸后,他先找回衣裤和鞋袜并迅速穿好,然后背起伯爵夫人,向石阶那边走
去。
夫人的脚受了伤,迈不开步。虽然罗宾有满身的力气,但要背上一个大活人去
登很陡的石阶,还是非常吃力的。不得已,罗宾在途中休息了三四次。
终于登上了崖顶,但理智告诉罗宾,不能在这里久留,因为男爵那帮人每时每
刻都可能出现。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夫人藏到一个既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罗宾吃力地背着夫人,穿过杂乱的灌木丛,来到森林深处。在这里,有一间小
破屋。这原来是一个农舍,后来废弃了,已经破烂不堪。
罗宾把这间屋子作为了避难所。而在此之前,他虽未博得“怪盗”的雅号,却
经常顺手抄些别人的东西,他就是利用这间房子,作为藏匿赃物并供自己休息的地
方的。
房子里面有吃的,也有喝的,还有煤油灯等物。他把夫人轻轻放在一堆铺平了
的干草上,并检查了她的受伤处,还给她缠上了绷带。后来,罗宾还倒了一杯酒给
夫人,以让她提提精神,振作一下。
夫人看着忙碌的罗宾,嘴里却在不停地表示着感谢。但她实在太累了,说着话
就睡着了。罗宾望着眼前这个入睡了的贵妇人,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究竟是谁呢?难道真是伯爵夫人?按包麻尼昂的说法,她杀过好几个人,
她还想一个人占有宝物。如此的话,她不就是一个可恶可惜的杀人女魔头了吗?
“但是,到底什么地方藏有宝物呢?那个七角烛台似乎很重要,可它又在哪儿?
包麻尼昂似乎没找到,而这个女人清楚吗?
“说实话,我这样做,不过是想利用他们之间的斗争,给自己捞些好处。可是,
像她这样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即使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一定对我讲实话。
“所以,首先要破译七角烛台之谜。当然,要想征得这个女人的信任,绝非易
事。天明以后,应慢慢用话吓唬她,尽管她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贼,相信她也抵挡
不住我的严辞苦问,从而说出实情;对,一定要让她讲出全部真情。噢,这是明天
要办的,今晚,我还是先睡个觉再说吧!”
罗宾躺在于草上,立即便昏昏睡去。
当罗宾睁开眼时,正听到教堂的钟打了11下。罗宾因为起迟了,匆忙爬起来,
心想,大概夫人早醒了,便大声招呼夫人。但连叫几遍,没有丝毫回声。罗宾慌了,
忙四下寻找,但已不见了夫人的踪影。罗宾心中暗暗叫苦。
干草上,有一个鲜艳的纸条,里面包着一张伯爵夫人的照片,明亮的大眼睛,
正深富温柔之情地向他微笑,很甜,很美。
罗宾翻过照片一看,背面这样写着:
向救命恩人致以衷心地感谢。
但,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约得芬·芭玛
罗宾大惑不解。
“她怎么偷偷溜走了?她的脚受了伤,怎么能走远路呢?如果是她的脚原本没
受伤,那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呢?还有,她怎么就能断定我们以后没机会再相见呢?
“她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奉陪到底,直到揭开她的神秘
面纱为止。”
罗宾心里暗暗盘算着。
按照罗宾自己的推理,也许能得到如下的一些解释:
哈斯多伯爵夫人的本名,可能是叫做约得芬·芭玛,应该是这样。因为,这个
名字是她自己写到照片背面去的。
但是,对于这个约得芬·芭玛的真面目,罗宾一无所知。
“她也许回了巴黎,因为宝藏可能在诺曼底半岛这一带。她一定是想先下手,
以便取得主动。并且,还要露几手让包麻尼昂那帮人瞧瞧,起码会吓他们一跳。由
此推断,她现在正在疾步挺进。
“当然,包麻尼昂他们已经确信她已死亡,那么,她就不可能任意露面了。她
可能会去化装,再造一个假名,以极其隐蔽的方式,进行寻找七角烛台的工作。这
样看来,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于是,罗宾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常去她可能出现的地方转转;另一方面,
他又常去男爵的寓所小坐,并密切注意着他们这帮人的所做所为。这是因为,如果
烛台被这些人抢先找到,也就意味着,罗宾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有一天,罗宾扮得一身轻松地去拜访男爵,恰好看到佣人在整理男爵的风衣。
“噢,是不是男爵先生要去旅行呀?”
“对,今晚要与奥达尔先生到底俄浦去。”
罗宾立刻明白了。他清晰地记得,有一回他来拜访男爵,刚想敲门,正听见里
面有人谈话,于是,他停住了手,专心听起来。刚开始是男爵在说话。
“奥达尔,我感觉底俄浦旁边的那个古堡很神秘,所以一直密切关注着它。我
想,我们应该找机会去仔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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