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很有必要去一次,也许…”
这时,声音压低了,罗宾就听不见了。
毋庸置疑,底俄浦旁边的那个古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当天晚上
7点钟,罗宾便化装成当地的渔民,脸上抹了黑颜料,挤上了男爵和奥达尔所坐的低
等车厢,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之后,他又和他们一起倒车,在一个偏僻的小站下了
车,住在了一家低级旅馆里。
次日清晨,有三个家伙驾车来接男爵他们。罗宾也快速找了辆马车,跟了上去。
大约走出10公里以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城堡门前。五个人下车后从大门
鱼贯而入。罗宾也来到门前,向里张望,见里面有许多工人,正在院子里乱挖乱掘。
看到进来的这五个人,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急忙迎出来。于是,他们站在那儿交
谈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严肃。
罗宾迈步跨入大门,装作一个过路人。他问一个工人:
“这是哪位先生的公馆?”
“这地方叫腓尔城堡,空闲了很久了,你看,都荒成这样了。最近,一位侯爵
出钱把它买了下来,据说要重建,这不,现在正在大改造,据说连那边的旧房子,
也要拆了再建。”
“噢,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罗宾继续往里走,接近那几个人后,就听那个工头对男爵说:
“是,明白了,我早就告诉了大家,如果挖出金属制品,无论是破铜烂铁还是
古钱币,都要交上来,而且有赏。”
噢,原来是在挖金属制品,可他们到底想得到什么呢?啊,对了,绝对是在找
那个七角烛台。罗宾在心中偷偷高兴,立即走离那里,毫无牵挂似地在院子里转了
一圈儿,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快速进入了地下室。
因为这里久未人居,地下室里的潮气很重,而且还有一种腐臭味,直冲人面。
在进门处的石级下面,有许多垃圾。
绕过这堆垃圾,就是第二段石级。罗宾从这儿走了进去,在里面停留了片刻,
便走了出来,之后他又到屋后转了转。
后院里长满杂草,还有一个又窄又长的阳台,男爵他们几个人正站在那儿。罗
宾迅速隐藏好自己,而后仔细观察起来,就见有一帮工人各拿粗重工具,开始拆阳
台的支柱。
这些砖砌的支柱,一共12个。每根支柱的顶上都有一个石雕花盆,但现在差不
多都已有所毁坏了。
罗宾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12个支柱,而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他悄悄走出杂
草丛,快步来到阳台下面。
“喂!你是什么人?”
工头怒目而视。
“我就住在这附近,是打鱼的。看这里挺热闹,就跑过来看看。”
“走吧,走吧!这儿不允许外人来!”
“是,是,我走。不过,老板,我对这座房子很熟悉的。”
“哦?你对这儿真地很了解?”
男爵在旁边问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老板,我从小就住在这儿。在我小时候,我与这里的老花匠的儿子很好,
我们每天都到这里来玩。以前,这里漂亮极了。有一次,老花匠带我们去地下室。
您知道吗?这儿的地下室太多啦!一间连着一间,老花匠还特意提醒我们注意隔壁
墙上的圆铁圈,他对我们说:‘隔壁是间密室,我曾亲眼见过老爷把许多好东西放
进去,有原先的精美家具、钟表,还有一个奇怪的蜡烛台’……”
“什么?蜡烛台?”
男爵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我没亲眼见过,但我这是亲耳听老花匠说的。我那时还是个孩
子,老花匠不会骗我的。”
罗宾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些都是他无意中说出来似的。可是,他扫
了一下其他人,发现男爵的两只眼睛睁得很大,明显是因为太兴奋了;而其余四人,
也都是面色大变。
“噢,是挺有意思,我真想见识见识。”
男爵语调平缓地说,但里面却明显有颤音。
“好吧,我给你们带路。但是老板,现在有没有,我可不敢打保票喽!”
罗宾故意在前面压着步走,男爵虽着急,却也不好超过他去。
到地下室的第二段石级时,便有一个走廊,两边密布着许多小房间。
“我记得在右边,第四个房间,那里面的墙上有个圆铁圈。”
罗宾指着一个房门。
“门的钥匙挂在那边。啊!还在这儿,还是原来的样子,一丝一毫也没有变。”
柱子上的确挂着一大串钥匙,罗宾抬手拿下来,一把一把地试着开第四个房间
的门。一直试到第六把,门才应声而开,罗宾请大家进去。房门很小,六个人只好
猫着腰往里钻,里面特黑,根本看不见对面的人。
“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总得想个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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