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过她很多次这样的表演了,就像她那同样出名的泡泡舞一样。她不停地变换着花样,一晚上要进行多次表演——尽管由于战争时期的宵禁令和限制饮酒,使得在午夜保留节目“星光闪烁”之后演出不得不结束。
我从没氏倦过看她的表演,她也好像从不对别人的观赏感到厌烦,她具有一种神奇的明星魅力,让每个观众都感到她正在为他们进行着从没见过的独一无二的表演。
演出仅仅进行了八分钟,当她以著名的展翅胜利女神的姿势举起她的扇子时,赤裸的乳房高高耸起,一条腿害羞似的抬起来遮住了那个隐秘的地方——那个曾经多次和我分享快乐的地方,那些留心看着或者没留心看的人们都变得疯狂起来。
她把扇子这在身上鞠了几个躬,对兴奋的观众报以热情、亲密的微笑,让他们深深记住了这个夜晚。然后她羞怯地拍动着翅膀,像两扇羽毛夹着的三明治一样退出舞台。这样故作姿态引起了一片笑声,使得刚才由于性而引起的紧张气氛轻松下来。
我一边喝着朗姆酒,一边等着海伦,这是她今晚最后一次演出了。明天或者是星期一,我就要掉头回芝加哥了。我还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在拿骚逗留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挣到了一万美元了。
事实上,我真正工作的时间只有一天,其余的时间早被提问或者类似的事情占去了。我把没做的事情交给了哈利那本人去处理,他在罗森广场外的那些殖民大厦里办公。艾瑞克·哈利那·安通尼律师是一位长脸、长鼻子的英国人,留着小胡子,一双小眼睛带着疲倦和厌烦的神色.即便是在感谢我的合作时也是如此。
“审判的时候要请你回来。”他对我说道,“当然了,费用由巴哈马政府提供。”
“什么审判?”
“弗来迪·德·玛瑞尼的审判。”哈利那说道。他静静地笑着,好像正在品味着这几个字。
看起来伯爵就像那两个迈阿密警探说的一样,已经被逮捕了。他们的调查持续了不到两天,我怀疑除了几根烧焦的头发和我使得伯爵与本案联系起来之外,他们还能有什么证据?
海伦请我在这里转了转,并且让我去看一些巴哈马式的景观,包括乘着玻璃底号船去参观布里斯托尔小姐推荐的植物园,观赏一群稀奇古怪的鱼绕着古怪的珊瑚游来游去——但愿我的杂烩饭的碗里没有这样的鱼。
我回报海伦的是答应在她周三履行合约时陪她在迈阿密的巴尔的摩玩几天。如果那时正有赛马或者是赛狗我会觉得更高兴。我们玩一会儿高尔夫,在沙滩上躺一段时间,这样我可以带着一身棕色的皮肤回家——海伦会把她那嫩白的皮肤躲在沙滩的伞下。然后一起回忆往事。
海伦从后台出来后,便穿着一条土著风格的草裙来找我,她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女人,但是走出聚光灯.认识她的人却不多。和许多其他事物一样,她也不过是许多漂亮的佛罗里达妇女中的一个:她已经擦去了化妆品、那一头长长的,衬托出白肤碧眼的金发也不见了——那头假发被留在了她的化装间。她自己的黑黄的头发则编成了辫子,在头上盘成一个小圆髻。
当她绕着舞台的边缘,走向我的小桌时,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响声,一位观众认出了她:是那个带着一位红发女人和保镖的瘦小的商人。海伦停下来和他小声谈了一会儿,海伦没有坐下,那商人却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看起来他们互相认识。
这一切简直是太刺激了,当商人做出邀请海伦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姿态时,那位红发女人立刻怒目圆睁,而海伦却给了那商人一个大方亲切的微笑拒绝了。
我为她拉开了椅子,她坐了下来。“你的朋友是谁?”我问。
“你在开玩笑吗?”她咧开嘴笑了,从小手袋中抽出一包骆驼烟,“我看你这家伙是必须得回去了。”
看来他是犯罪集团的一个成员。“他不是从芝加哥来的,”我说,“所以他不是全班人马。从东海岸来的?”
“东海岸。”她觉得好笑地点着头说,吐出一口烟,“他是迈尔·兰斯基,黑勒。”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温柔地大笑着,“这么说,这个瘦小的猴脸虾米就是纽约辛迪加垄断大财团的巨子了。”
我尽量装做无意的样子瞟了他一眼,我敢说,如果他没有向我或我们这边看,我就去下地狱。当然我希望他看的只是海伦,但我却不知为何不这么认为,因为他那两个肌肉健壮的保缥正在俯身向前同他商量着什么,而眼睛却一直向我这边盯着。
我希望兰斯基的嘴唇不要动。
无论如何,我无法看出他们是否正在看我,我告诉海伦,我有多么喜欢她的演出,她听了却说:“哦,你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我说:“对我来说,你的演出永远不会过时,总像刚刚开演一样。”
一位传者向我们走了过来,我正打算再要一杯朗姆酒,侍者说:“有一位绅士想要见见你。”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绅士是谁。我向兰斯基看了一眼.他对我露出了一个严厉、狡猾、毫无快感的笑容.并对我点了点头。我感觉自己的胃部在向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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