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得让他明白你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他可能又有机会。如果他知道我们一直在监视他,他就会老实一点的。或许。”
“同时,世界局势越来越糟。核武器被买进卖出,偷运过边界。我们正在追踪七场小型战争,还有三场即将爆发。仅在上个月就产生了十多个新的恐怖组织。中东的战争狂人正在组建军队储存石油。我们则接连数小时坐在这儿冥思苦想对付三个犯了重罪的法官,这伙人此时很可能正在喝酒玩牌呢。”
“他们可不是傻瓜。”约克说。
“不是,但他们很笨。他们下的圈套套错了人。”
“我想我们选错了人。”
“不,是他们选错了。”
第十九章备忘录由华盛顿监狱管理局的地区督导用传真传到了特朗博尔监狱,接收人是监狱长M·埃米特·布鲁恩。督导用简洁规范的语言说他已经审核过特朗博尔监狱的工作日志,得知一位名叫特雷弗·卡森的人频繁到特朗博尔探访其代理的三名犯人,感到非常不安。记录表明卡森律师几乎每天都到监狱来。
尽管每一位犯人理所当然地享有宪法赋予的权利与律师见面,狱方也有控制会客次数的权力。自即日起,律师与客户之间的会面限于星期二、三、六下午的三点至六点之间。其他时间须有正当理由,经狱方批准方能进入监狱。
新规定的有效期为九十天。此后将重新审核。
监狱长对新规定非常满意。他也对特雷弗几乎每天都来起了疑心。他曾经问过接待室和看守,但还是无法确定那位律师与他的客户见面时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看守林克通常把特雷弗送到会客室,每次都能拿到几张二十美元的票子。他告诉监狱长说律师和斯派塞先生谈的都是与案子、上诉有关的事情。
“尽是些法律方面的事情,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克说。
“那么你每次都搜查他的公文包吗?”监狱长也曾经问过。
“每次都查。”林克回答道。
出于礼节,监狱长拨通了卡森先生在尼普顿海滩的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粗鲁地说:“律师事务所。”
“请特雷弗·卡森先生接电话。”
“你是谁?”
“我是埃米特·布鲁恩。”
“唔,布鲁恩先生。他正在睡午觉。”
“哦,是吗。你能叫醒他吗?我是特朗博尔联邦监狱的监狱长。我需要跟他说话。”
“稍等。”
他等了很长时间。她回来时说:“对不起。我叫不醒他。我让他给你回电话,行吗?”
“不需要了,谢谢。我会给他传真一张便条。”
星期六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约克想出了一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妙计——用诈骗去反诈骗。球有时在平坦的球道上,更多是在沙地上和树丛里,随着球局的进行,这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渐渐产生,最终明朗化了。打到第十四洞时,他扔下球友们,去给泰迪打电话。
他们将学习对手的策略,并将他们的注意力从艾尔·柯诺尔斯身上引开。这不会使他们损失任何东西。信由约克一手炮制,然后交给证件处的一位仿造高手处理。
他们给这位笔友取名为布兰特·怀特。第一封信是用手写在一张素白但价格不菲的明信片上的。
亲爱的里基:
见到你的广告,很喜欢。我五十五岁,身体很棒。我期待的不仅仅是笔友关系。我妻子和我刚在棕桐谷买了一幢房子,离尼普顿不远。我们将在三周后去那儿,计划呆上两个月。
倘若有兴趣,寄张照片来。如果我满意的话,会给你提供更多的详细情况。
布兰特回信地址为:宾夕法尼亚19082上达比市88645邮政信箱,布兰特收。
为了节省两到三天的时间,证件处伪造了费城的邮戳。信用飞机送到杰克逊维尔后由特工克罗克纳亲手投进尼普顿海滩邮局的北阿拉丁信箱。这天是星期一。
第二天睡完午觉后,特雷弗取了邮件,往西出了杰克逊维尔,沿着那条熟悉的路来到特朗博尔。他与看守麦基和文斯打过招呼后,在鲁弗斯一把猛推到他面前的登记簿上签了名。他跟着林克来到会客区的一角,斯派塞正在一间小会客室等他。
“我受到了批评。”进屋时林克说。斯派塞没有抬头。特雷弗递过去两张二十元,林克迅速收下了。
“谁批评你了?”特雷弗问,一边打开公文包。斯派塞正在读报纸。
“监狱长。”
“见鬼,他已经减少了我来访的次数。他还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斯派塞说,报纸还拿在手里,“林克感到不安是因为他拿到的太少了。对吗,林克?”
“你说对了。我不清楚你们在这儿搞些什么好玩的名堂,但如果我严格检查的话,你们就会有麻烦了。难道不是吗?”
“给你的钱不少啦。”特雷弗说。
“那是你的想法。”
“你要多少?”斯派塞说,这会儿才抬起头来两眼盯着他。
“每月一千块,要现金。”他看着特雷弗说,“我到你办公室去拿。”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约翰·格里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