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富士也发现了那个男人。杰瑞要求他说得详细点,富士摸着下巴。
“虽然我没有明确的证据,但那个老头,就是格里菲斯在介绍他的朋友时,先介绍强生,才介绍奥哈拉。”
“那又怎么样?”
“以年龄来说,应该先介绍较年长的奥哈拉,然后才是年轻的强生不是吗?但格里菲斯认定强生的地位比奥哈拉高,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介绍。可能在他们所属的团体中,已有地位高低之分了吧,然而如果单纯只是垂钓同好,不应该会有这种差别才对。我觉得,他们应该生活在以某种阶级为重,而不是以年长者为上的团体里。”
“呃,”杰瑞想了一下,“我觉得这种推论有点牵强,你说的团体是指什么?”
“嗯,首先可能是企业,或者是军队。”
“呃,”杰瑞又发出犹豫的声音,他觉得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况且,年轻的强生可能是那两个年长者的垂钓老师。
“那个胡子男人呢?”
富士偏着头。
“那个男人应该也是住宿的客人,却一副无法打进我们的圈子里的样子。不过,他的视线——”
“视线?”
“对,感觉好像在监视我们,或者说,是监视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
杰瑞摇了摇头。今晚的富士和平时不太一样,可能是原本就有点疲累,再加上喝了点酒,使他的理智出了岔,才会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产生过度反应。
“你想太对了。”
“我想也是。”
富士点点头,然后打开门。
“晚安。明天我会负责带开比尔和凯特,尽量不影响你。”
杰瑞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富士已经消失在门外。
真受不了。富士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论调。平时和他一起旅行时,他很少会提这些事,今天是怎么了?他边想边打算换上睡衣时,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以为又是富士,打开门一看,发现竟是爱莉丝。
“我想和你多聊聊。”说着,爱莉丝便挤了进来,她手上拿着威士忌的酒瓶。
“这是Bourbon,是美国的酒,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刚才不是已经喝很多了,难道还想喝——杰瑞心里想着,但随即转念一想,如果她没有醉,怎么可能来这里找自己。
杰瑞有所期待地请爱莉丝坐下,再从洗脸台拿了杯子过来,两个人一边喝着Bourbon,一边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爱莉丝想了解有关爱尔兰的事,杰瑞谈了有关他生活的都柏林和都柏林衍生的各种文化。爱莉丝还说,她想听听爱尔兰的音乐。“有几家酒吧有现场演奏,你去那里就可以听到了。”
杰瑞如此说着。
“你可以带我去吗?”
杰瑞答应了爱莉丝的要求。
“那我们要一起去哟。”
说完后爱莉丝把脸凑了过来,杰瑞愣了一下。
——爱莉丝喝醉了,而且在旅行时行为难免比较开放。她不是真心的,我是成熟的大人,必须克制。
他这么想着,但还来不及付诸行动,爱莉丝已经吻上了他的嘴。
手表上的闹钟声把杰瑞惊醒了。七点半了,平时都在这个时间起床,他昨天忘了调整闹钟的时间,原本想要再赖一下床,但立刻想起昨晚的事。一看身旁,已不见爱莉丝的人影。他这才想起,不久前才听到爱莉丝说“已经七点了,起床吧”,可能是因为杰瑞没有起床,所以她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杰瑞调整好心情后就坐了起来。昨晚的雨似乎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枕头旁。他把窗帘拉开,因为屋檐的关系,看不到天空的情况,但似乎是个艳阳天。
他洗了一个热水澡,刷了牙,仔细刮好胡子。正在梳头时,听到敲门的声音。
“噢哇,正在打扮喔。”
富士一进门就说。
“因为我是绅士嘛。”两人耍着嘴皮,离开了房间。B
B的房间和一般观光饭店不同,没有自动锁门设备。杰瑞用钥匙锁门后便下了楼。餐厅内,爱莉丝和凯特正在吃早餐。有炒蛋、煎的很香的培根、香肠、煎洋菇、切片面包,还有柳丁汁和咖啡,令人食指大动。
杰瑞和富士坐在爱莉丝她们隔壁桌。
“早安,你们真早。”
杰瑞向她们打招呼,爱莉丝背着凯特,调皮地使了一个眼色——昨天晚上的事要保密喔,杰瑞也用眼神发出同意的暗号。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嗯。”
克拉克太太送上了咖啡。这家旅馆只有克拉克太太和吧台里的青年两个人在经营吗?
“对了,”
杰瑞环顾餐厅,没有看到昨晚在餐厅睡着的关公脸。
“那个大叔——好像叫格里菲斯的人不在耶。”
富士一边喝咖啡,一边说:“他们说是来钓鱼的,可能天没亮就去钓鱼了。”
此时早餐端了上来。单身的杰瑞平时很少正常吃早餐,看到这么丰盛的早餐,实在让他心存感激。
“要怎么去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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