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里的男人每天去城里;女人照料家里的事情。他们的生活十分平静,也非常单调。昨
天晚上他们坐在位于郊区斯特雷特姆的整洁的客厅里打桥牌,那幢房子叫做戴西米德。突然,
什么迹象也没有,落地窗砰然打开,一个女人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她那灰色缎子连衣裙上
有一片鲜红的血迹。她说了一句;“杀人啦!”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从她的照片上,他
们认出她是瓦莱丽·圣克莱尔是可能的。她就是那个最近风靡伦敦的著名舞蹈演员。”
“是你在滔滔不绝,还是《每日新闻荟萃》这么说的?”波洛问道。
“《每日新闻荟萃》急着付印,只要有事实就心满意足了。而这个事件戏剧化的可能性
立刻就吸引了我。”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哪里有人性,哪里就有戏剧。但——它不总在你认为它会
发生的地方,这点得记住。然而,我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因为我也会和这个案子联在一起。”
“真的吗?”
“是的。一位先生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替莫雷尼亚的保罗王子和我约了一个时间见
面。”
“但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
“你没有读你那些漂亮的英语丑闻小报,上面有很有趣的故事。‘一只小老鼠听说——’
或者‘一个小鸟想知道——’看这儿。”
我顺着他又短又粗的手指看去:“——这名外国王子是否真的与著名舞蹈演员关系密
切!这位女士是否喜欢她的新的钻戒。”
“现在再回到你那戏剧化的叙述上,”波洛说道,“圣克莱尔小姐在客厅的地毯上刚刚昏
倒,你说到这儿,应该是记得的。”
我耸耸肩:“当小姐苏醒过来,刚刚喃喃说话的时候,奥格兰德家的两个男子就出去了。
一个去找医生来照料这个女士,很明显她是受了惊吓;另一个去警察局——在录完口供之后,
他陪着警察来到了心驰山庄,里德伯思先生的宏伟别墅,离这幢房子不远。在那里,他们发
现了这个大人物,顺便提一句,他的名声很臭,躺在书房里,他的后脑勺像蛋壳一样裂开了。”
“我妨碍了你,”波洛和蔼地说道,“请原谅......啊,王子先生来了!”
听人通报说我们贵宾的称号是费奥多伯爵。他是一个看上去挺奇怪的年轻人,个子很高,
表情很急切,有着无力的下巴和一双狂热者的黑黑的充满激情的眼睛。
“波洛先生吗?”
我的朋友鞠了一躬。
“先生,我的麻烦很大,比我能表达的要大......”
波洛挥了挥手。“我理解你的焦虑。圣克莱尔小姐是一个很亲密的朋友,是不是?”
王子简单明了地回答道:“我希望娶她为妻。”
波洛从椅子上坐起来,他的眼睛睁大了。
王子继续说道:“我和她不应是我家里的第一例贵贱婚。我的兄弟亚历山大已经违抗父
皇的命令了。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更加开化的时代,不应再受以前的等级偏见的束缚了。此
外,圣克莱尔小姐,事实上,在地位上和我是平等的。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关于她的历史的说
法?”
“她的出身有许多浪漫的说法——对一个著名的舞蹈演员来说这很平常。我听说她是一
个爱尔兰女佣的女儿,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说她的母亲是一个俄国女公爵。”
“第一种说法当然是废话。”这个年轻男人说道,“但第二种是真的。瓦莱丽虽然不说出
来,也让我猜到了。此外她在很多地方都下意识地证明了这一点。我相信遗传,波洛先生。”
“我也相信遗传,”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发现了与此有关的一些奇怪的事情——你
告诉我......但言归正传,王子先生,您想让我干什么?你害怕什么?我可以坦率地说吗?
有没有什么事情让圣克莱尔小姐和这个案子牵连上呢?她当然认识里德伯思,是不是?”
“是的。他声称他爱她。”
“那她呢?”
“她没有什么可对他说的。”
波洛敏锐地看着他:“她有没有原因害怕他?”
这个年轻男子有些犹豫:“发生过一件事。你认识扎拉吗?那个有特异功能的人?”
“不认识。”
“她很棒。有机会你应该咨询咨询她。瓦莱丽和我上星期去找她了。她用纸牌为我们算
命。她和瓦莱丽谈瓦莱丽的麻烦——瓦莱丽的不祥之兆;然后她翻出了最后一张牌——他们
叫它掩护牌。那是张梅花K 。她对瓦莱丽说:‘小心。有一个人能够左右你。你知道我是指
谁吗?’瓦莱丽的嘴唇都白了,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不久后我们离开了。扎
拉对瓦莱丽说的最后的话是:‘小心梅花K 。危险威胁着你!’我问瓦莱丽是怎么回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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