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却没有那么多的道德原则。你明白。这就是女人——永远是女人。
他早些年与一个布鲁塞尔的年轻女士结了婚,她给他带来了很多嫁妆。无疑这钱对他的
事业有所帮助。因为他的家境不很富裕,虽然在另一方面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有权叫他自己
男爵先生。结婚后他们没有小孩,两年后他妻子死了——摔下楼梯的结果。在她留给他的遗
产中有一幢在布鲁塞尔路易丝大街的房子。
他的突然死亡就发生在这幢房子里。这件事正好和他将要继任的那位部长的辞职发生在
同一时间。所有的报纸都刊登了他长长的生平简介。他的突然死亡发生在晚饭之后。原因被
认为是心脏病突发。
大约三天之后,我刚开始休假,我在我的住处接待了一位来访者——一位女士,面纱裹
得严严实实,但看得出来很年轻;我立刻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文雅的年轻女人。
“你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她轻声问道,声音甜甜的。
我鞠了一躬。
“探案部门的吗?”
我又鞠了一躬。“请坐,小姐。”我说道。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揭开面纱。她的脸虽然有泪痕,仍很迷人,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
好像极度地不安。
“先生,”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休假,因此你就有时间进行私下调查。您知道我
不想让警察插手。”
我摇摇头:“我想您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小姐。即使是在休假,我还是警察。”
她俯身向前:“听好,先生。我让您做的是去调查。您完全可以将您的调查结果报告给
警方。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话。我们是需要法律工具的。”
这句话使这事情况有些不一样了。于是我也就听候她的吩咐,不再罗嗦了。
她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谢谢您。先生。我让您调查的是保罗·戴鲁拉德先生的死
亡。”
“您说什么?”我叫起来,很是惊讶。
“先生,我没有什么依据——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直觉。但我确信——确信,我告诉您戴
鲁拉德先生不是自然死亡!”
“但毫无疑问、医生们——”
“医生可能会错。他是那佯健康。那样强壮。啊。波洛先生,我请求您帮助我—”
这个可怜的孩子几乎神志失常了。她甚至会向我下跪。我尽力安慰她。
“我会帮你的,小姐。我几乎敢肯定你的担心是没有道理的。但我们会搞清楚的。首先,
我要让你给我描述一下这幢房子里的其他人。”
“当然,有仆人珍妮特,费利斯和厨子丹尼斯。她们在那儿好多年了;其他人都是朴素
的农村姑娘。还有弗朗索瓦,但他也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仆人。然后还有戴鲁拉德先生的母亲
和我自己。我的名字是维吉妮·梅斯纳德。我是死去的戴鲁拉德夫人的可怜的表妹。我到这
家已经三年多了。家里人我讲完了。家里还有两个客人。”
“他们是谁?”
“德·圣·阿拉德先生。戴鲁拉德先生在法国的邻居。还有一位英国朋友,约翰·威尔
逊先生。”
“他们还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威尔逊先生还在,但德·圣·阿拉德先生昨天走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梅斯纳德小姐。”
“如果您半小时之后能够去的话,我就编些你去的理由。我最好说您跟新闻界有些联系。
我就说您从巴黎来。从德·圣·阿拉德先生那儿带了一封介绍信。戴鲁拉德夫人身体很弱,
不会对细节注意的。”
凭着小姐巧妙的借口,我进了这幢房子,见到了已故副部长的母亲。她很威严,很有贵
族派头,尽管身体很虚弱。和她谈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可以自由出入这幢房子了。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你是否能够想象出我的任务是多么的艰难?这是一个三天前死去
的男人。如果是谋杀的话,只会有一种可能性——毒杀!我没有机会见到尸体。没有检查或
者分析用毒工具的可能,没有可以考虑的线索,对的错的线索都没有。这个人是被下毒而致
死的吗?还是自然死亡?我,赫尔克里·波洛,没有什么可能帮我的。首先,我找了家仆。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再现了那晚的情况。我特别注意了晚餐的食品以及上菜的方法。汤是戴
鲁拉德先生自己从一个大盖碗里舀的。接着是肉排,然后是一只鸡。最后,是一个果碟。所
有的都放在了桌上,由先生自己取用的。咖啡是用一个大壶放到餐桌上的。我的朋友,没有
什么可能只毒死一个人。而其他人却平安无事的东西!晚饭后戴鲁拉德夫人由维吉妮小姐陪
着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里。三个男子去了戴鲁拉德先生的书房。在这儿他们愉快地交谈了一会
儿。突然。一点迹象也没有,副部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德·圣·阿拉德先生冲了出去叫弗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