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基会合了。”
波洛挥了挥手,不以为然。“这简单极了!”他又自己吃了些鱼子酱。
“是女仆坚持要告诉我她的女主人穿的衣服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什么她要这么着急
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衣服上呢?我考虑只有女仆一个人说在布里斯托尔包厢里有一个
神秘男人.就医生的证据而言,卡林顿夫人也许在到达布里斯托尔之前就被杀了.但如果是这
样的话.这个女仆就一定是同谋.如果她是同谋的话,她就不会希望这一点仅仅只有她的证
据。卡林顿夫人穿的衣服很引人注目.女仆一般来说在她的女主人穿什么衣服上有很多选
择。如果,在布里斯托尔之后,有人看见一个穿着鲜艳蓝色外套和裙子的女士和一顶毛皮无
边女帽,他肯定会发誓他见过卡林顿夫人的.
“我开始重现案情,女仆会给自己提供相同的衣服.她和她的同谋在伦敦和布里斯托尔
之间用氯仿将卡林顿夫人麻醉并将她捅死.也许是利用了一个隧道。她的尸体被推进座位下
面,女仆就扮演了她.在韦斯顿的时候,她一定得让人注意到她,怎么办?极有可能,会选中一
个卖报男孩.她通过给他一大笔小费以保证让他记住她。她还通过对一本杂志的评论将他的
注意力引到她的衣服上.离开韦斯顿之后,她将刀扔出了窗外以表示可能的案发地点,然后换
了衣服,或者在上面罩上一件雨衣.在汤顿,她下了火车,尽快回到了布里斯托尔,在那儿她的
同谋将行李放在了行李寄存处.他将票据交给她,然后自己回到了伦敦.她在月台上等着.演
出她该演的一幕,去了一个旅馆过夜,然后早上回到了伦敦,完全像她所说的那样.当贾普考
察回来后,他证实了我的推理.他还告诉我一个有名的窃贼正在转移珠宝.我就知道不管是谁,
事情一定跟筒.梅森所描述的完全不同.当我听说那是雷德.纳基,总和格雷西.基德合作时,
好了,我就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这个同谋.”
“那伯爵呢?”
“我越想,就越发相信他和本案无关.那位先生很在乎自己,他不会冒险杀人的.杀人跟
他的性格不一致。”
“好了,波洛先生,”哈利戴说道,“我欠你很多.午饭后我写的支票也没法偿还这一切。”
波洛谦虚地笑了,对我小声说道:“好贾普.他会得到官方荣誉的,这没有疑问.但虽然他
抓住了格雷西.基德.我想我.就像美国人所说的,又惹他恼火了。”
巧克力盒谜案
这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外面,狂风在号叫着,很是吓人,骤雨一阵阵敲打在窗户上。
波洛和我面对璧炉坐着。我们的腿伸向烧得旺旺的火焰。在我们之间是一张小桌子。在我这
边放着一些精心调制的棕榈酒,在波洛那边是一杯稠稠的、香昧浓郁的巧克力。那巧克力给
我一百英镑我也不会喝的,波洛一边小口地抿着粉红色瓷杯里的稠稠的棕色的东西,一边满
足地发着感叹。
“多美好的生活啊!”他喃喃道。
“是的。一个不错的旧世界,”我表示赞同,“我有一份工作。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你,
著名的——”
“噢,我的朋友!”波洛抗议道。
“但,你是这样的。而且确实是这样的!当我回想起你那一连串的成功时,我感到很是
惊讶。我相信你不知道失败是什么!”
“谁要是能够这么说的话。他一定是个滑稽古怪的人。”
“不,但正经说来,你有没有失败过?”
“无数次,我的朋友。你会怎样?好运气,它不可能总在你一边。有几次是让我插手的
时候太晚了。另一个人,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先到了现场。还有两次是眼看要成功时我病
倒了。一个人得历经沧桑。我的朋友。”
“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曾经因为你自己的错误,而对
案子完全一筹莫展。”
“啊。我明白了!你是问我是不是曾经让自己成了头号傻瓜,就像你在这儿说的那样,
是不是,有一次,我的朋友——”他的脸上慢慢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是的,有一次我犯
了傻。”
他突然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听我说。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把我的小小成功都记录了下来。你得在上面再加上一
个故事。一个失败的故事,”
他俯身向前。往火上加了一根柴火。在挂在壁炉边的抹布上仔细地擦了手,然后,往回
靠在椅背上,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给你讲的这个事是很多年前发生在比利时的。那时候法国的教会和国家之间正进行着
可怕的斗争。保罗·戴鲁拉德先生是法国一位有声望的副部长。一个部长职位在等着他,这
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是反天主教的政党中的最坚定不移的一派,如果他掌权的话,他肯定
会面临激烈的反对。在很多方面,他都是一个特别的人。尽管他不喝酒也不抽烟。他在其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