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浅见以“终于进入到主题”了的精神头儿讲道。
美果苦笑着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才决定住到这儿的啊!”
“哈哈哈,露馅了。实际上就是为了这件事。不知为什么那之后一直挂念着此事,不知怎么样了,便取消了订好的房间来了这儿。那件事究竟怎么样了?”
“最终没有搞清楚。”
美果简单把在服务台的事讲给浅见听。
“就这些吗?”
浅见在美果说完之后,停顿了一阵儿,询问道。
“是的,就这些。”
美果好像被责怪了似的,显出不太愉快的神色。
“真令人吃惊,那样就回去了吗?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位大叔。”
“叫野平,原野的野。”
“对了,那位野平先生,就那样彻底地放弃了?”
“是的,不过,除此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哪有这种事。”
浅见显得很有把握地断言道。
“比方说,她或许也来过这家店。除此之外,饭店内还有咖啡店、西餐馆、中华料理店……”
“不过,不是连她去了什么地方的店都不知道吗?首先,四处打听多难为情啊。”
“因为你是局外人所以觉得难为情。换了野平先生大概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她去了什么地方的店,如果查看服务台的发票也应该会清楚的。虽不知道酒店方面保管着过去多少天的存根,可若是十天左右的话,我想应该会有。”
“说的也是。”
在这一点上,美果也不能不表示赞同。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许也证明了是没有从亲人的立场来考虑问题。但是,若是那样,那么这个叫“浅见”的男人难道是从野平父女亲人的立场来考虑他们的事吗?
“你打算寻找野平的女儿吗?”
“这个……”浅见略微考虑了一下,便回答道,“可能的话,我想那么做。”给人一种理所当然地讲出极平常之事的印象。
“寿司御膳”被端了上来。几乎同时浅见那份也到了。首先,以生鱼片、烤鱼、炖菜等海鲜味为主体的饭菜大致按怀石料理(注:品茶前献给客人的日式精美菜肴。)的样式摆放着。尽管只有这些就已有相当的分量,可迟一步上的才是主菜——寿司。
“饭量可真大啊。”
浅见发出一声感叹。
美果在G编辑部锻炼了一副好胃口,经常喝酒,而且经常在外吃饭。虽然被人嘲讽:“纤瘦身体的什么地方装得下那些东西呢?”可实际上,连自己都对自己这副好胃口感到佩服。尽管只比浅见多二瓶酒,可在浅见还剩一半寿司没吃完的时候,美果恰好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了。
“有前途。”
浅见以打心眼儿里佩服的口吻说道。“哪有女人喜欢被人赞美饭量大呀!”,美果又好笑又好气地想。
“能否和我一起去服务台?”
浅见留恋地瞥了一眼吃剩下的寿司,起身说道。
“对方可能会警惕我是个男的而不告诉我。”
美果对此也没有异议。关于野平繁子的下落,作为一名女性没有理由比浅见更可以漠然处之。
因为服务台的人还记得美果所以没费什么口舌对方便为两人查询了发票记录。
那天,野平繁子与美果浅见一样在日本料理店吃的晚饭。她点的是生鱼片套餐,而且显示份数一栏的数字是“二”。
“两份?……”
浅见一惊,看了看美果。美果同时也看看浅见。
“野平繁子是一个人登记住宿的,这没错吧。”
浅见向服务台的负责人叮问道。
“好像没有同伴。至少房间是一个人使用的。”
服务台的负责人一面看住宿卡一面说道。虽然当日是一个人住在双人间里,可实际上这意味着还是没办法把握是否在其他房间有朋友,或是否有来访的客人这些情况。
“不过,用餐时她要的是双份。”
“这个……大概是和某人一起吃的饭吧!”
服务台的负责人显出困惑的表情应答道。那意思是想说“那样的事与我毫不相干”。的确,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客人每个人都与谁在一起用过餐。
“不管怎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吃两份的。”
美果一边相像着有比自己饭量还大的人,一边说道。
浅见“哈哈哈”笑着,朝负责人致谢之后,便离开了服务台。
两人在休息室喝了咖啡。窗外雪花飞舞,美果的脑海里浮现出野平隆夫在雪路上步履蹒跚前行的背影。
“难道那时被一起用餐的人给诱拐了?”
美果一面出神地望着夜雪,一面嘟囔道。
“我想不会的。”
“是吗?”
美果对浅见这种奇怪的自信感到不满。
“因为那天晚上对方或者是位年轻女性或者是位年岁要比她小得多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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