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
“目的是为了钱吗?”
“还有我的下台吧。他的背后紧跟着创志会那些股东会的混子,他们和本公司的干部勾结,企图策划一场纠纷。”
“但是,为什么保坂知道野平繁子失踪的事呢?”
“保坂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我这种病态的奇特行为,好像暗中查出了我和繁子的关系。这栋别墅建成后搬家时,野平带繁子来了,那是我和繁子的第一次会面。现在想想,或许野平有把繁子介绍给我的打算。她确实有让我着迷的魅力。而且,他也顺应了我的恋暮。哈哈哈……浅见,请不要摆出那种厌恶的表情,听我说好吗?”
桥口不好意思地笑着。
“啊,我听着呢。”
浅见生硬地回答。
“保坂想用繁子的事恐吓我,女儿注意到了。于是,在告诉我的同时也向繁子提出了忠告。繁子来奈良的前一天,住在京都宝池的饭店时,我女儿和她见过面。见面后,劝她和我断绝来往。”
在京都宝池的饭店,野平繁子“接待”的原来是保坂的女儿啊。
“这么说,你女儿知道你和繁子的关系?”
“当然知道。在这里也见过好几次面呢……啊,你又是厌恶的表情啦。
“看你的表情似乎对我女儿访问这里很难理解。确实是很微妙的关系。人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保坂一家对我的感情,对于认真活着的你们来说也许无法相像。当然,保坂痛恨我,痛恨到想恐吓我。但是,那好像是对妻子和女儿——特别是对女儿爱情的另一面。保坂的妻子和女儿当然也恨我。可是,不知为什么,女儿常常来看我。骨肉之情——我说这种好听的话,也许又要被你斥责了,但我希望是那样。不过,我女儿并不会因此对我说温柔的话。虽然女儿觉得保坂远比我重要,但是心里似乎完全为我留着位置。因此,两个父亲和女儿的关系非常复杂,我想保坂之所以没有彻底地恨我,大概是因为那个缘故吧。”
“你认为保坂即使知道繁子的事,也不可能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也许他不知道繁子已经死了,但是知道失踪的事吧。保坂似乎连女儿为了说服繁子在京都的饭店和她会面的事也知道。但是,之后,繁子忽然没了影踪。她从单位辞了职,也没有在野平家或是香梦庵的迹象。
“保坂一定以为我把繁子杀了。唉,确实是和此相近的状况。不管怎样,尽管繁子失踪了,但野平家并没有产生骚动,也没听说向警方提出搜查请求。这样,到野平得到未曾有过的破格提拔两极的升职,太可疑了——他一定这样想过。听说野平那里也有一个可能是保坂的男子打过几次电话问繁子怎么样了。保坂即使追问女儿,也没有进展,所以终于进行了那种荒唐的表演,想动摇我们。”
“但是,想使你倒台的话,他应该向警方密告,或是给股东会上的混子提供情报啊。”
“不,保坂没有下做到那一步的决心吧。不是他没有胆量,而是没有那种恶意。我们最害怕的就是这些情报流到创志会手里,但保坂没有那样做。也许是被女儿制止了,不过保坂这个人不是一个本性恶劣的人。和我相比,是一个大好人啊。”
“我想听最关键的内容。”
浅见终于决定质问最后的核心部分。
“那天晚上——就是野平繁子死的那天晚上,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死因是单纯的病死吗?还是……”
“不,当然是病死。”
桥口以打断浅见话语的气势说道。
“那样的话,是不是该叫医生来办理相应的手续呢?”
“当然,也许该像你说的那样。从常识来看,应该那样。不过,听说即使是病死,突然死亡也会作为非自然死亡进行行政解剖。那么一来,我的丑事就公开了。说起来丢人,我和自己的亲信在尸体前慌做一团。
“但是,就在那时,女儿突然出现了。前一天晚上,女儿见了繁子并对她进行了劝说,并约好繁子就最终的结果和她联系。于是,女儿在奈良的旅馆一直等着,可是繁子却没有和她联系,她一着急就找来了。而且看到当时的情景惊呆了。女儿虽然很吃惊,却为我想到一个好注意。我知道女儿爱读推理小说,她的计策连小说都甘拜下风。”
“啊……”
浅见不禁发出感叹声。
“是吗?在那个下着冷雨的日子,从夕阳地藏菩萨出发翻过奈良坡走向净琉璃寺的,制造不在常证据的是你女儿的自导自演?太让人吃惊啦!真是天才!”
“哎呀,这不值得那样夸奖……”
桥口一副为难的样子,浅见是真心佩服她的聪明机智。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明白野平的行为。”
浅见歪着头。
“凭借难得的巧妙计策,可以说完全犯罪成立了,警方来询问时,为什么要说女儿很好之类的显而易见的谎言呢?到头来,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行踪。”
“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在这出戏中,惟有野平的角色分配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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