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兰松承认他认识特雷莎·卡马朗,后者不时在他的社交圈子里出现,虽然在她死前几个月约兰松并未见到她。约兰松进一步承认曾经和特雷莎·卡马朗发生过两次亲密关系( 性交) 。第一次是在城里道明修士街的公寓,那时还有其他人在场。这些人中,他说他只记得卡尔·奥克·比耶·斯文松一拉斯克。第二次则是在城里荷兰人路的一问地下室里。这次斯文松一拉斯克也在,他也和卡马朗女士发生亲密关系( 性交) 。
约兰松说他不记得确切日期,但认为这应该是发生在去年( 一九五。年) 十一月底或十二月初这几天之内。约兰松说他对卡马朗女士的交友圈一无所知。
六月二号到十三号之间,约兰松在橡树区,他开一辆车牌号为A6310 的车辆前去替公司推销衣服。这辆牌照号码A6310 的小莫理斯的车主是约兰松。这份报告经过本人确认。
( 签名)
补充说明,上文提到的卡尔- 奥克·比耶·斯文松一拉斯克就是第一个告知警方约兰松曾和卡马朗女士发生过亲密关系( 性交) 的人。约兰松自述前往橡树区一事,被当地城市旅馆的员工确认。详细询问约兰松在六月十号晚上的行动时,该旅馆服务员斯韦克。约翰松表示,约兰松整个晚上都坐在旅馆的餐厅里,直到餐厅在十一点三十分关门为止。那时约兰松
已经喝了许多酒。斯韦克- 约翰松的证词应该可信,因为这和约兰松的旅馆账单明细相符。
“晤,就这样了,”科尔贝里说,“到目前为止。”
“你现在要怎么做? ”
“去做斯滕斯特伦没时间做的事。到橡树区去。”
“拼图的碎片已经开始慢慢凑在一起了。”马丁·贝克说。
“是的。”科尔贝里同意,“对了,蒙松在哪里? ”
“我想是在哈斯塔哈马尔,斯滕斯特伦的妈妈家里找那张纸吧。”
“他真不肯轻易放弃,”科尔贝里说,“可惜,我本来想借他的车。我的车发动机有点问题。”
科尔贝里在一月八号上午到达橡树区。他在暴风雪中连夜开车,在结冰的路上南下二百零八英里。尽管如此,他竟然不觉得特别累。城市旅馆位于市中心的广场,是一栋漂亮的老式建筑,完美地融入这瑞典乡下小镇悠闲的风光中。那位叫斯韦克·约翰松的服务员十年前就死了,但尼尔斯·埃里克·约兰松的旅馆账单备份还在。科尔贝里花了几个小时才从阁楼上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盒里找出来。
账单似乎证实了约兰松在旅馆住了十一天。他所有的餐饮都是在旅馆餐厅消费的,餐饮费用单有他的签名,然后加在旅馆的账单上。同时还有一些其他消费,包括电话费,但是约兰松打出去的电话号码并没有记录。然而另一个项目吸引了科尔贝里的注意。
一九五一年六月六日,旅馆替一位客人付了五十二点二五克朗给一家修车厂。这笔金额的名目是“拖车和修理”。
“这家修车厂还在吗? ”科尔贝里问旅馆主人。
“哦,还在昵,而且是同一个老板,已经做了二十七年了。
沿着隆亚耐路一直往下走……“
事实上,老板经营这家修车厂正是二十七年整。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科尔贝里说:
“十六年半以前? 见鬼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
“你没有账本吗? ”
“当然有,”老板义愤填膺地说,“这里可是个正当经营的地方。”
老账本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找到。老板不肯把账本交给别人,仔细缓慢地一页页翻到当年的那一天。
“六月六号,”他喃喃说,“在这里。从旅馆拖来,没错。油门线坏了。费用总共是五十二点二五克朗,拖车费和修理费。”
科尔贝里等着。
“拖车,”那人咕哝道,“真是白痴。他为何不自己把油门线接一接,然后开到这里来就行了? ”
“你有这辆车的任何细节记录吗? ”科尔贝里问。
“有。车牌号码A ……A ……什么的,我看不清楚。有个油手渍印在数字上。反正显然是从斯德哥尔摩来的车。”
“你不知道是哪一种车吗? ”
“知道啊。福特Vedette 。”
“不是小莫理斯? ”
“如果这里写的是福特Vedette ,那他妈的就是福特Vedette ,”老板不悦地说,“小莫理斯? 有点儿不一样吧,不是吗? ”
在整整半小时的说服和恐吓之后,科尔贝里把账本带走了。
他最后离开时,修车厂老板说:
“好吧,反正这解释了他为何浪费钱叫人来拖车。”
“真的吗,为什么? ”
“他是斯德哥尔摩人啊,对不对? ”
科尔贝里回到橡树区城市旅馆时,已经是晚上了。他饥寒交迫,疲惫不堪,与其立刻开车北上,不如在旅馆过夜。他泡了个澡,点了晚餐。他在等待晚餐时打了两通电话。首先打给梅兰德。
“能不能麻烦你查一下,名单上那些家伙有谁在一九五一年有车? 哪一种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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