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在场,也可以表现国防部对於事件的重视程度,让家属感到宽慰。
除了王司月之外的第零师军官,全部换上宪兵上校的制服,在周围戒护,务必要制止任何活口看见仪式。
星期四夜晚,一兵的家属来到案发地点。
师公照例要掷爻杯,看看魂魄招到了没有。
赵中将、副师长、王司月心中想的是同样的事情:招得到吗?
只见法师将硬币掷落地,竟然是一正一反。
这一幕,让家属感慨万千地跪地哭号,「为什麽要死……」
赵中将等人的心里起了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发抖。
怎麽招得到魂?
他们心想,应该是超级巧合的机率罢了。另外两场招魂仪式应该不会这麽巧。
二兵的招魂,就有这麽巧,一次就掷出正反面,
赵中将有解释为什麽花莲基地的二兵会死在台中基地,理由是临时调借过来。
虽说他死在油库,但那边是禁地,不适合招魂。这里是他的营舍,应该也招得到,所以在这里举行仪式,果然就招到了。
魂招走之後,他们待在案发大楼的中山室,不吭一声,在等待几个小时之後,上士的招魂。
仪式开始了,上士家属请来的师公也很顺利的,一次就掷出正反面。
凌晨四点半,第零师的十人,聚集在中山室,讨论著这三场招魂仪式。
他们还是穿著军礼服。
赵中将与副师长坐著,其馀的站著。
他们都穿著宪兵礼服,不适合坐。王司月因为是菜鸟,学长没坐,她也不能坐。
「为什麽招得到魂?」赵中将直接丢出问题。
副师长说,「会不会只是真的刚好而已?」
「伟大的医官,有这麽刚好吗?」言下之意,赵中将已经否认巧合的可能。
「学长,你在第零师最久,从中尉的时候就在这里。你的经验最丰富,你觉得呢?」
「如果我有答案,我又为什麽会要开会讨论?」
「学长的意思是,你也没看过这个情况吗?」副师长一提出这个疑惑,大部份的军官心头起了股寒意。
赵中将不解,「我们已经把魂给消灭了,又怎麽会有魂?」
「我记得以往招魂的时候,总是招不到,最後还得要靠我们的假硬币,才有办法招到,可是这次……」
以往类似案件的招魂,不论师公怎麽丢,只会出现两正、两反。赵中将曾经做过实验,想说一正一反的机率会不会出现?答案是,从来没有。不论掷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没有魂就是没有魂。这时候,他们会拿出假硬币,也就是在正反面已经加工加重的,让法师丢,这样才会出现一正一反,解决招魂的困局。
不过这次,竟然有了。
「呵……呵……」赵中将笑了。
他的笑声让第零师的大部份军官不寒而栗。
「学长,笑什麽呢?」副师长问道。
「新案件、新情况、新挑战,真爽。」他豪爽地笑,「已经无聊了这麽久,终於有新的突破!放马过来吧!」
馀音一停,有阵浓浓的尸臭味飘进来。
他们不约而同望向中山室的前门。
他,快速地爬进来。
他爬上墙壁,撞开总统的照片,爬到天花板。
他的脚,站在天花板上,他以正面朝向赵中将,倒吊下来。
他拆掉头,用手拿著,手脚笔直地倒吊。
赵中将盯著他,不发一语。
副师长扭了头,看著这套新式迷彩服的姓名条与衣领上的官科。
「中尉,炮兵,血型A,赵君明。」
「呵……呵……呵……」长发男鬼笑著把头丢出中山室,再快速沿著原路爬离开。
宪兵们本来要捉他,不过在听到副师长说出迷彩服上面的特徵之後,他们按兵不动。
所有的描述,都与赵中将相同。他是炮兵、血型也是A。
「学长,这是……」副师长说。
赵中将瞥了众人一眼,冷冷地问,「你们该不会是谁想要陷害我吧?」
他的疑惑是正确的,因为他那个时代,穿的是全绿色的紧身军服,而姓名的名条上面并没有血型。男鬼穿的是国军最新的服装仪容,陷害设计的味道很浓。
第零师的九个人全部皱了眉头,面面相觑,连个吭声也没有。
赵中将一一点名。他先喊名字,然後接一句「该不会是你设计我,要害我吧?」
九个人轮番问过之後,没有任何一个开口说话,最多只是尴尬笑著摇头而已。
「好吧,我相信你们。」他放心了。
大家当下的反应让他相信这不是窝里反。正所谓,谁的声音最大、谁说的话最多,谁就是贼。做贼的都会喊捉贼。
大家安静,眼神充满了惶恐,看不出虚伪之情。
大家的表情给了他另一个想法,他与这位赵君明或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全台湾所有男人都要服役,在这麽多的样本数之间,要遇见完全相同的两人,似乎合理。
他带著王司月去找人事官,要用国军人事系统查一查这位赵君明。其馀的回到第零师的巴士上,换装,准备回到参谋本部。
赵中将进了入国军人事系统,输入自己的名字,还真的找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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