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也想知道,这人既然跟年叔相识,怎么就去杀她爹了呢?
“阿禾先将这汤喝了,我慢慢告诉你。”刘圆圆语气不容反抗,仿佛她不喝就不告诉她了。
阿禾见此只得喝了那碗红枣银耳汤,跟刘姨之前煮给她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呢!好像难喝了许多,她虽疑惑,但也喝完了。
刘圆圆看着她苦着脸喝完,笑笑道:“这是你年叔给你煮的,这么难喝的东西,我可煮不出来。”
阿禾握着勺子,脸都要埋进碗里去了,“是年叔啊……”
“他也是担心你,你才几岁,怎么能沾血腥呢?”刘圆圆捋了阿禾额头的小碎发,有些埋怨地道,“你也是,瞒着我们这么久。”
“阿禾不是故意的。”阿庞以为刘姨要骂阿禾,急急解释。
刘圆圆斜了一眼阿庞,拉过他坐下,“你也是,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和你年叔,瞒着我们这么久,白白折腾了这么久。”
“我……”
“阿禾,这几年苦了你了。”刘圆圆突然说道。
阿禾这下可忍不住了,扑向刘圆圆的怀中,带着哭腔道:“我不苦,若没有遇到你们,我才苦。”
刘圆圆摸摸阿禾的后脑,“还疼不疼?”
“不疼。”阿禾扭扭头。
“那我便跟你们解释解释风扬吧。”
风扬算是少年英雄了,是南方年轻一辈里武艺、人品皆俱的少年郎,可是他很寂寞。
不是没有人心悦他,不是没有人不愿意陪他,他不喜欢,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所以,他四处游走,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在明州城里他遇到了年昭。
“年昭那时跟未婚妻去明州城拜访何德忠,哪里知晓在半路上被人扒了钱袋,本以为丢了便罢了,可风扬给他送回来了。”刘圆圆说道。
“他们就认识了?”
“风扬虽然性格冷清,可行事热忱,他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提不上劲,加之行踪不定,江湖上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逍遥君子。”刘圆圆继续道。
“那他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阿禾问道。
“这我便不清楚了,从昨晚看来,风扬应当是爱上那女子了。”刘圆圆想着猜测道。
随后又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幸或不幸,爱上这样一个人,赔上了半辈子。”
阿禾支起身子,半靠在床上,“我……”
“阿禾,你既然是周永昭的女儿,总得有个名字。”刘圆圆又想到了,那真名是什么呢?
“周玉锦。”
“玉锦,倒不像女子姓名呢!”
“父亲说是母亲给取的,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孩,却只生了一个儿子,便给哥哥取了谐音,叫昱敬。”阿禾淡笑着道。
“这么说来,你跟她……”
“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感情甚好,可惜母亲走的早,只留下了哥哥。我是父亲奶娘的孙女,只是家中不幸,才收养了我,虽是养女,更甚亲子。”
“那就难怪年昭不知他还有个女儿了。”
“阿禾,”江天急急闯进来,一看到刘姨和阿庞便停住了脚步,“你怎么还躺着,赶紧起来。”
“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刘圆圆看他直直撞进来,遂说道。
江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阿禾道:“你可知我在外头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阿禾不明。
“庞府大公子来了。”
“今日便到了?”
“而且这人打死阿庞也想不到是谁!”江天拍拍阿庞宽厚的背。
“为什么要打死我!”阿庞不懂了。
“你皮厚实呗,抗揍。”
“你胡说什么呢,阿庞才不抗揍,”听到江天浑嘴打趣,她倒是有些乐趣了,“到底是谁啊?”
“是庄裘啊,那个假装你哥的人!”
“是他!”阿禾是真的想不到,竟然是他,“他是庞府的人?”
“这谁知道!”
“这我得赶紧起来,”说着就一个鲤鱼打挺要起床了,见没人出去,她一把将枕头扔向江天,“我要换衣服了,你们还不走!”
刘圆圆担忧地看着阿禾,阿禾冲她一笑,“刘姨,我没事儿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分的清孰轻孰重。”
这下刘圆圆才安下心来,将两个小子给一道撵出去了,出门时又道:“你年叔担心你一整晚了,有空便去寻寻他。”
阿禾轻轻嗯了一声,刘圆圆看着江天的鬼脸,笑道:“傻小子。”
阿禾穿好衣裳便去寻了年昭,年昭正在房内看书。刘圆圆已经跟他说过阿禾的事情了,他看着阿禾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年叔……”
“你也算是熟读律法,杀人什么罪行你不知道吗?”年昭见阿禾低着头不说话,又道,“事情过去了,那人昨晚流血过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
“阿禾……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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