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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叔,你手里拿着什么,这么急匆匆的?”阿禾与江天刚从拐角处走出,便看见年昭手里拿着一封信,脚步匆匆地往外头赶去。
“你们也随我来。”年昭没有回答他们,倒是让他们跟着自己。
阿禾知道这事情定不同寻常,年叔很久没有这么着急过了,他每次都是不紧不慢的像今日这么反常着实少见。
二人跟着年昭,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安静地随着他到了刘圆圆处。
屋里没人,路上躺着的老乞丐看着他们这么着急的模样,便开了口,“你们可是找这家的女主人?”
“你知道?”阿禾看着年昭山雨欲来的脸色,立马问起了老乞丐。
这乞丐的腿不好,他艰难地站起来,不让阿禾和江天搀扶,他站稳了之后才说,“这屋子空了好几日了,那女主人不知哪里去了。”
“到底是几日?”江天急急问道。
老乞丐的记性不是很好,他想了片刻,才道:“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她还在的呢,忽然有一日就不见了,之前她每次都会给我一个大饼,好像是四日前吧,那时候也有人找她,一听我说人走了,她们就走了。”
“是谁?”
“是个夫人,头上还戴着白绢花,应当是家中有人过世了。”
他们已经知道是谁了,是阿庞的娘亲,可是他娘发现刘姨不见了,也没去通知他们,是为什么呢?
“年叔?”阿禾这样想着,便看向了年昭。
不懂声色的年叔现在脸都变得铁青了,手中用着力,握着的纸都被揉皱了,阿禾有点害怕这样的年昭,退了半步。
似是发现了阿禾的动静,年昭平复了会儿,问向老乞丐,“老丈可知道这几日曾有一个男子住在此处?”
“男子?”老乞丐想了会儿,随后坚定地摇摇头,他没看见陌生男子来此过。
“说书人也不住这儿了?”阿禾叫了出来。
江天拍着她的肩,道:“范竜肯定住杜府了啊!”
“小伙子,你刚刚说谁?”
“范竜啊,你知道?”江天惊诧地道。
“喔,”这下老乞丐才想起来,他直叫唤着还一个劲儿地拍自己的脑门,“人老了,就给忘了,那叫范竜的那个后生之前有来过,不知道跟女主人说了什么,被她推了出去。”
“年叔?”
“多谢老丈。”年昭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几粒碎银,递给了他。
老乞丐接过钱,一个劲儿地道谢,他一直目送着,直到三人走远他才躺回去。
“那老乞丐倒是个好人。”江天见过太多贪得无厌,不知感恩的人了。
阿禾看着年昭,“现下我们要去杜府吗?”她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年叔,刘姨应当不会出事的,对吗?”
“她应该在杜府。”
“嗯?”阿禾不明白。
“若是被人掳走,不会过这么久还不通知我们,再说谁会跟她一个妇人过不去,她身上又没有值得被抢的东西。”年昭虽然这样说着,可他的脚步却一点儿都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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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那处来消息了。”庞府里那个獐头鼠目的人正对庞众说道。
庞众正在看书桌上的图纸,一旁放着算盘,他现下正为金钱发愁,他的产业虽说不少,可是能流动的现银着实不够。
“什么消息?”他有些嫌弃地漫不经心地问起。
“那周家的说夫人还有钱。”
“她的钱?能顶何用?”她的钱都在他这里,她现在还有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是夫人的娘亲偷偷给她留了好些东西呢!刚巧价值三十万两黄金。”那人笑嘻嘻地说着,露出一口黄牙。
“果真?”庞众随机站了起来,真是柳暗花明,他都想仰声大笑。
第89章 第 89 章
当夜,庞众一听到那消息,便连夜亲自赶去了别庄,简直一点都不耽搁。
他下了马,便去敲门了,原本的辉煌的大红门这些年来一直未曾修葺过,大门颜色如今都成暗红了,上头有数不清的划痕与斑驳。
出来开门的是张老头,也就是那婆子的丈夫,他虽然比婆子还大上五岁,看上去倒还是健壮的,就是微微隆起的背显得他有些猥琐。
“这不是老爷吗?”他本以为是个过路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家老爷,他虽心里奇怪,怎么偏生现在来了,距离天亮可还有两个时辰呢!
庞众根本就没搭理他,一踏进门,便问道:“夫人在何处?”
“夫人正睡着呢,您是……”张老头这人没什么主见,所以才会给人怕老婆的印象,倒也不是说他蠢,在大事上,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庞众在喉间嗯了一声,便让张老头将他的马拴好,再喂些草。
正当张老头听从他的吩咐,准备去牵马的时候,庞众的话让他停了下来,“先去哪里弄辆马车来,等天亮,我便要带夫人离开。”说着便扔了一锭银子给张老头。
张老头自然是听着吩咐便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庞众为何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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