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站了起来,看向桌上的地图,“那这些孩子可有相似点?”
“这些孩子里年纪小的有,大的有,男的有,女的有,贫苦人家的有,富贵人家的也有,唯一的相似点怕就是,就是孩子了。”
阿禾没有说话,这可真是奇怪啊,不应该啊,年叔说不管什么案子都会有破绽。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想到的。阿禾抬起头目光正好对这江天这小子,什么场合也不看看,这是你能睡觉的地吗?阿禾秀美的眼睛已经聚起了小火光,阿庞看着她面色不好,随着目光看去,他关注着四周,还好大家都在想事情,没有人发现江天的不对劲。他赶紧转过头悄声对着洛明说道:“你不是会耍暗器,赶紧把他弄弄醒。”
洛明嫌恶地看向江天,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颗小瓜子,咻的一声就打在江天的肩膀上,这力气之大,江天连人带椅子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倒是把他摔得清明了。
众人也被吓了一跳,聚焦于江天之上。“小师傅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江天揉揉肩,其实他比较想揉屁股,可这么多人形象不好,见各位还在看他,遂就加了一句,“想的太入神了。”
说完,还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洛明,可恶。
说实话,洛明也不大喜欢江天,他觉得江天就是一个毛毛躁躁,偷摸打混,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据说他从小就是混的,洛明出身于江湖世家,学武更多是为了惩恶,而江天,在他眼里,就是个恶,而且是下九流里最末等的那种,打他?不,他嫌脏。
洛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据说申州城过几日就到了一年一度的花会?”
“是,花会本是我城内重大的节日,可现如今这么人心惶惶,今年怕是要停了。”
“那就可惜了,本还想着能见识见识。”洛明遗憾地说道。
“小师傅加把劲,在花会前解决此案,倒是就能看上了。”
“花会?那是什么,看花吗?”江天急匆匆地问道。
“不是,是游艺活动罢了,就是乐呵乐呵。”
“那是几时?”
“七月十三。”
七月十三,七月十三,日期,“啊,”阿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你们有没有查过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
“这是......”
“阿禾,你的意思是说......”阿庞问道,可心下已了然。
说书人给他们讲过很多故事,曾经有一个故事,就是说有些教会会抓一些童男童女练法,说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真有其事?”肖捕头震惊地问道。
罗捕头面色凝重,语气悠远地说道,“几十年前,我刚刚从业在酉州城,跟在师父身边,听过这个事情,据此大概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酉州城还是繁华的,来往的商人旅人络绎不绝,不久就发生了一起案件。”
先是一个小孩被人发现死在护城河内,当时以为是那家孩子贪玩溺水了,可捞上来一看,竟......体内竟没有多少血了,不知何人如此歹毒,将其血放的差不多一干二净。那是才是真的人心惶惶,官府没日没夜地找线索,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城门关闭,城内像是笼罩着毫无声息的黑幕,所有人几乎都闭门不出。可还是有小孩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失,隔日便会被发现在他处,一具又一具尸体。
“那是怎么找到的?”
罗捕头看了一眼阿禾,又回想起了那夜与师父闲聊,继续往下说道,“我不知道,那日师父是喝多了酒,他的孩儿便是当时的一个受害者,我只知道后来凶手被找到了,不止一人,这教徒已壮大为四百人,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来,你能想象吗?你身边的人有可能背后里都是教徒,他们无条件地相信教主,侍奉教主,他们完全相信教主有一日能成神,也相信有一日教主会带着他们一同成神,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那这些人都被找出来了?”
“牵涉甚广,不光平民百姓是教徒,富商是教徒,就连某些官员也是教徒,当时的酉州城真是血流成河啊!”罗捕头似是叹了一句。
“罗老哥,”肖捕头唤了他一声,“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因为牵涉的太多,此案又较为惊悚,早就被封了,再说据此都七十年光景了,当时的人差不多都去世了,自然无人再提了,只是此案当时被收入大理寺卷宗了,也怕是早就蒙了灰。”
“可您还没有说到底如何了,那四百人都被正法了吗?还有教主用的是什么办法,,这么多人为他卖命?”阿禾迫不及待想知道,那日说书人只是粗略提了一下,并没有罗捕头说的那么详细。
“你这丫头,这么多问题,你让罗捕头怎么回?”肖捕头打趣道,可他也想知道,“那后来到底是怎么了?”
罗捕头见众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突然想起当时的自己也是如此看向师父的,他抿了唇解释道:“什么方法我不清楚,等你们有机会去大理寺,可以去看看,我朝各种千奇百怪的案子那卷库里可都有。再说说那教主吧,教主是被推到菜市口当街问斩的,教徒的人数太多,当时也没有抓完,前前后后怕只是抓了一半多一些吧,这些人不管是官员,百姓,都一齐发配边疆了,永世不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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