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连连道歉,将何福扶到躺椅子上,“别,别动,”何福伸着两只手,让他们千万别动他,“人老了不中用了,腰闪了,快给我叫个大夫来。”说完,便接着嚎叫。
“哎。”随着何福来的小仆人对这一通事故是目瞪口呆,听到总管发话,才迈开腿跑着请大夫去了。
江天挠着脑门,不知如何为好,尤其是何福一声声的叫唤让他听着很不是滋味。
见他又要道歉,何福摆摆手,说道:“小兄弟别内疚,也是我自作自受。”
“说来,您怎么突然刺我,我都没反应过来。”阿禾蹲着看着脸皱成一团的何福问道。
“就是玩玩,想当年跟着老爷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呀不中用了,”何福说着指指江天,再伸出四根手指,“那时候,像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四个。”
看着三人憋着笑,便知道他们不信,何福就急了,一没注意,就扯到了腰,又换来一声更惨痛的叫声。
“好,您别激动,我们信的,”阿禾急忙说道,看着何福脸上的疑惑之情,她赶紧碰碰江天,“是吧?”
“啊!嗯!当然当然,”江天站在一旁,“自然是信的,我这种的何况四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呀!”被江天这么一说,何福觉得腰痛都缓解了不少,眉开眼笑地道,“你怎么知晓,我刚刚是客气客气,实际上我确实能打八个呢!”
一时间,三个人杵在那儿,不知该回什么,只能跟着笑笑。
“那我这是什么呀?”只见阿庞将他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整套颜料,“这可有机关?”
“噢,”何福见此,便解释道,“那个是海外的颜料,听闻小兄弟爱书画,也算是个稀罕物件,不知这是怎么调的,比本朝的颜色更亮更艳更多。”
打开盖子,就有一股说不上的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挺奇怪的味道,总之。
一看,的确有好几十种颜色,差些迷了眼,阿禾跟江天虽好奇,却也没什么感觉。
阿庞便不同了,好似欣喜若狂,话都说不清楚,“这……这个颜色,我调了许久都调不出来,不知商家是怎么搞的。”
见他欢喜,何福也高兴,“这有什么,下次出海回来,给你带多些。”
“这次出海,没带许多吗?”阿禾疑惑。
何福解释道:“这是咱们商队第一次出海,可谓是满载而归,开了好头,来回足足八个月呢!以后会去更远的地方。因为是初次,就各种货物都拿了一些,看看哪个好卖日后就多进些。”
“真好!”江天笑道,“海贸不可少,除了积累财富,还能增长见闻,这大殷的外头是什么呢?”
“是什么?”听这些大家伙都来了兴趣。
“是长相大不相同的人,比咱们高大威武,说话也听不明白,都是叽叽咕咕的,倒是很穷。”
“穷?”
“衣不蔽体呢,身子都晒黑了,比我,”何福指指自己的脸,“我这脸长年累月在外奔波都比他们白出一个度!”
“哇!”
“倒是很热情,见人就笑,单纯的很。”
“您又没去,怎么知道?”
“带队的都是自己人,还能不知?”再说这是大事,商船这么大且带着满船的货物,早就传开了。
说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背着小药箱就到了。
来了也没多说,直接给何福揉了揉,贴了膏药,留了药,便去账房领银钱了。
第52章 第 52 章
被这老大夫一阵忙活,何福倒觉得舒服了许多,换了个姿势坐着,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烦忧,“要是庞府不使坏便好了。”
“这怎么说?”
“庞府里头的人都是鼠目寸光,小人行径,海贸这么一大块肉,他能不吃?现在我们干的这么成功,他能不眼红?”何福道。
“这倒也是,可他们也有这么大的船?”阿庞一脸的天真。
何福叹道:“怕只怕他自己走不了,也不让别人走。”
航海是前老爷在世的时候就决定了的事情,那时光是寻人便花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画出了图纸,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造好,多少次失败才换来如今的成功返航。
二十几年,眨眼就过了。
到了夜里,年昭才和何德忠回到了府上,此时阿禾几人又在钻研那些画像。
几人商量的是热火朝天,大部分是阿禾与江天在说,阿庞只是听客,偶尔发表下意见。
“你是说陈太后跟戎人有奸情?”阿禾张大了嘴,一脸惊诧,可画像上一点都不亲昵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天指着画像上的男女,“那她一个闺阁女子、深宫嫔妃,怎么就跟戎人单独见面了?”要不是有些感情,能冒着这么多耳目见面?
见阿禾不做声,他继续道:“这叫私会,私会知道吗?”
二人聊的正起劲,没有察觉外头站了个人,只听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几人皆是一惊,第一动作下意识是将画纸藏起。
“藏什么呢?”年昭说道,声音波澜不惊,却带着一丝威严,他在外头已经听了好一会儿,可气的是这群孩子这样的大事都不与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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