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毫无动作,年昭微皱了眉,“我都听到了,拿出来吧,没什么好藏的。”
随后进来了何德忠,看着三人皆低着头活像三只受惊的小鹌鹑,对着年昭笑嘻嘻地道:“怎么了,生气了?”
“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语气渐严肃。
阿庞实在受不了了,从小到大他都怕年叔生气,虽然年叔很少生气,可是生气的样子却像暴雨前夕,压的他喘不过气。
“是我的东西,跟他们俩没关系。”阿庞在年昭严肃的目光、何德忠似笑非笑里,声音越变越弱,最后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年叔,我们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这东西我们想搞清楚再同你说。”反正被看到了,索性说出来得了,阿禾抬起头,看着年昭。
江天也开了口:“而且,年叔,我们有些眉目了。”
听着意思,像是一出好戏,何德忠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拿起画儿来,这一看就变了脸色,冲着年昭,道:“这……”
“东西给我,”从何德忠手中接过这些画后,年昭看着几个人,“这两日哪也不用去,给我思过。”说完便抬脚走了,根本没管他们答不答应。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夜色里,何德忠又看看眼前三个失落的小辈儿,“你们年叔也是担心你们,这画里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满门抄斩都有可能,年轻人还是别碰了。”
阿禾还想说什么,“可是……”
“知道的越少,你们越安全。”何德忠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这是我爹画的……”阿庞喃喃道。
“什么?”何德忠听着阿庞的回复,满是震惊。
――
“杜骏安三日后要去护国宝寺。”刘圆圆接过玲珑送来的绣帕,看着上头绣的荷花,转头对范竜说道。
“既然消息已送到,那玲珑便先告退了。”侍女俯身示意,便想告退。
“玲珑,你家夫人在姜府可安好?”
“夫人问的是身还是心呢?”玲珑没有明确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身又如何,心又如何?”范竜见刘圆圆面色不好,遂问道。
“姜府不缺东西,无人苛待,身自然无虑,夫人是心病,”玲珑思索片刻,道,“为了已死夫婿,夫人抛弃少爷,委身于人,是心在受苦。”
“那小子可不是你们姜府的少爷。”范竜道。
“姜府与婢女无关,”侍女面色沉静,回答道,“婢女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的孩子便是少爷,与他人无关。”
“你叫玲珑,倒真有颗玲珑心。”刘圆圆听了这话,高兴地称赞道。
“夫人为婢女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侍女面色如常,看不出来高兴与否,答道:“多谢夫人夸赞,玲珑告退。”
待她走后,范竜问道:“杜骏安去护国宝寺做什么呢?”
刘圆圆摇头,陷入沉思。
不起眼的屋子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京都繁华,叫卖声、嬉笑声此起彼伏,白日里不曾间断。
――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
“老爷,少爷写了信回来,说皇上准备祭天,让咱们将白虎备好,等庞府上来取。”何福举着何明富寄来的书信飞奔而来。
“是要打仗了?”何德忠看着账簿,问道。
“是啊,”何福点头,又问道,“老爷,还出海吗?”
“出!”
“可是……”何福有些担忧。
“北方打仗,关南边什么事儿。”说着,就拿起笔往账簿上勾了一笔。
“可……毕竟……”
“放心,咱们会赢的。”何德忠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悬着,只见他看似信心十足地扬扬手,仿佛已经看到军队班师回朝一般。
庞府的人没多久带着一辆板车到了何府门口,讨好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何福看着庞府的人就想呼个大耳巴子,手有些痒痒了,可他只能忍着,装笑哪个不会?更何况他现在想着庞府打断牙齿往嘴里吞的模样,他笑得比谁都灿烂。
庞府的人是铁青着脸走的,何福还笑意盈盈地让府里的小厮搭把手帮着庞府人将白虎笼子抬到板车上。
“有机会再来。”何福对着庞府人的背影,扬扬手中的一叠银票,兴奋地哼起了小曲儿。
“何总管,东西送走了?”回后院的途中遇到了阿禾三人。
“是啊,”说着举举手中的银票,自得地对着三人道,“有这么多呢。”
“哇,”江天惊呆了,“庞府这下是出了多少肉啊。”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赚了这么多肉。”
几人看着何福兴冲冲地跑向书房,江天大笑对着二人道:“何总管这跑起来,腰伤都好了,昨日还跟我在那儿叫唤呢!”
看着他远去的滑稽的背影,阿庞呆呆道:“昨日夜里他也同我说了,让我帮他忙呢!”
“我瞧何总管啊,才是老顽童。”阿禾笑道。
“你们去哪儿?”等到他们刚走到大门口,便撞见年昭刚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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