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自然是真的,我们小将军可是郑老将军的亲孙子。”那个大汉听着阿禾的问话,冲着她嚷道。
“怎么我没听说过郑老将军还有一个孙子?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不是只生了郑妃一个?”阿禾问向阿庞,“你可知道?”
阿庞自然不知,未曾说话,只是摇了头。
她见年昭不语,便看向大汉。
另一个比大汉稍瘦一些的汉子走近,解释道:“小将军是郑妃的异母弟弟,虽是异母,却像同胎,感情甚好。”
“李焕三,这话得掂量掂量,哪里好了,小将军脸上的疤还是拜她所赐呢!”哪门子的感情好,原来说话的大汉啐了一声。
李焕三也不恼,对着大汉道:“张小四,你够了,你知道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你叫谁呢?”大汉挺着肚子就走了过来。
“你不叫张小四叫什么?”
“老子改名了,叫张徐,小将军给取的。”大汉一听张小四就急了,作势就要打李焕三。
众人刚刚听到张小四这名字都有点憋着笑,一个体型硕大的壮汉居然被叫做小四。
看着众人的样子,张徐的脸挂不住了,“笑什么!笑什么!”
这时,江天和郑之行便从里头出了来,只听见郑之行道:“吵什么,去看看货,待会便走。”
“这么急?”张徐问道。
“再慢就要亡国了。”郑之行说道。
“亡就亡呗,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好效力的,”张徐不以为然地回道,直到李焕三踢了他脚,他转身道,“踢我干什么,真想打架?”
李焕三冲着他道:“还不跟我来看货,兄弟们都等着呢!”
“手下都是糙汉,望几位不要见怪。”郑之行对着大家说道。
“你这东西可难运。”何德忠说道。
郑之行也只这是一个大问题,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
何德忠瞧了一眼年昭,再看向郑之行,说道:“庞府揽了给军营送粮的活,若是能藏在里面倒是.......”
“陈太后的母家?”郑之行深皱起眉,这怎么行。
“没办法,要这事儿由我负责,倒是可以藏于粮车里,神不知鬼不觉。”何德忠叹道。
阿庞这才想起,前几日的听闻,“不是说庞府也揽了兵器活吗,若是将他们的兵器换成我们的,那不就可以了。”
“不够,况且他们的兵器都是先给其他兵的,我们都是最后才分到的,这好武器一把也分不到我们手上。”站在郑之行一旁的管明五回道。
“再来他们的兵器库不在明州城,怎么偷梁换柱?”何德忠道。
年昭说道:“前线吃紧,粮食、兵器一定短缺,若是你自告奋勇要捐粮,在里头塞些兵器......”说着便用眼神询问何德忠。
何德忠怎么肯干,本来造那些兵器就已经是亏空了,“那我得空多少粮食!”再说他哪有这么多粮食。
“若是联合其他商家呢,不只明州城,乃至全国各地,前线告急,总会有人出马做些事情,不如就何府先说,在百姓心里也可赢得好名声,这些粮是民间自发,朝廷不需要出钱,白拿谁人不干,倒时就让城主大人派人送去,或是将郑将军他们化作运粮之人,诸位怎么看?”阿禾说道。
“行是可行,可吃力不讨好谁会捐?”
“若是您与庞府都捐呢?他们能藏着?多少也会捐一些的。”阿禾看着何德忠道。
“来之前我是想着就这么运,哪个敢拦便开打。”郑之行旁边的另一人有些强硬地说道。
何德忠见此便道:“算了算了,我试试先。”说着便带着何福离开了,估计是去庞府商量了。
郑之行不能离开军营太久,眼下他便要启程,先带三个人回去,留下七个随行运送兵器。
——
这几日又有消息了,是坏消息,边关告急。
起先对朝廷还有期待的百姓得知派去的大军节节告退,珑州城的城主为了避免伤亡便直接大开城门迎了戎人。
阿禾三人正在大街上探听消息,百姓人心惶惶,到处都在骂朝廷。
“军队呢,年年交税,就养了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伛偻着身子的老人家面色涨得通红,说罢就重重咳了起来。
一个大娘叹息道:“我看,还是直接迎了戎人进京都吧,大开城门算了,这仗打下去还是得输!”
“若是郑老将军还在就好了。”
隔壁酒馆的小二跑了出来,说道:“可惜将军后继无人,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年就让戎人得了势,也免得郑老将军战死沙场!”
“到处征兵,有什么用啊!”酒馆一个客人伸着脖子对着街上的人喊道。
“我倒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听说打仗的兵器都是劣质的,就连盔甲都毫无用处。”酒馆里的另一位客人压低了声音。
“那不就是破铜烂铁?”
“谁说不是呢,这些东西怎么打仗!输定了!”
“谁造的兵器?”小二哥听到消息,也赶去里头讨论。
“还不是庞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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