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测验的分数经常被大家换作分和元来计算。
“阿卫,你呢?”
“不知道,我想能拿到一块钱就谢天谢地了。唉,真是糟糕。”
“把它当作一个自我节制的机会吧?吃太多candybar对身体不好哦。”
对哦,巧克力在英语中说成是candybar吧?为什么是candy?是因为多半里面都塞了杏仁糖之类的东西吗?
“饮料也一样。如果喝太多对牙齿不好,还会染上成人病。”
“这我知道呀,可是在这边没有其他乐趣可言。你自己这样说,但是也不能抗拒自动贩卖机吧?”
“我呀——”他有点为难地笑了,“我不是很喜欢甜的东西,到比较喜欢薯片。”
“那还不是一样?如果不控制盐分的摄取,对身体也一样不好。”
“您说的是。”
“说到盐分,”虽然正值发育,胃口最好的时期,但我一向到就快吃午餐了,心情却没多大雀跃。我只得叹气,“我知道这些牢骚跟之前的差不多,可是,柯顿太太的料理难道就不能改善点吗?”
“没办法的。”也许是已经完全死心了吧“诗人”苦笑着“以前我们曾经多次要求改善,但是……还是投降吧,否则你就活不下去。”
“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柯顿太太自己不是也得跟着大家一起吃来历不明的汤汁么?既然如此,她不是应该多用点盐,或者多在味道上下一点功夫么?”
“怎么说呢?不如说——”“诗人”将轮椅停了下来,说“不如说,就因为是这样吧。”
“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那本来就是配合柯顿太太本人的口味而做出来的。”
“别开玩笑了。你是说她喜欢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么?她的舌头一定有问题。”
“你没有发现么?阿卫。不管是所有的材料煮到几乎全部都融化了的蔬菜汤,或者是连一颗豆子都没有的土豆泥,柯顿太太所做的料理都是软到不行的东西。”
“对哦。”这件事我都没有深思过,“经你这么一说倒真的是哦。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都是一些不用太过嚼就可以吃,不会对牙齿造成负担的东西吗?照这样看,柯顿太太牙齿应该不好,听说她的牙齿全是假牙。”
“这么说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老太婆只是把自己容易吃的东西强行推给我们吃么?”
“嗯,她说做的料理味道都那么淡,我想大概是考虑到自己的健康而可以控制盐分的摄取吧?”
“有道理。”我可以接受这种说法,但也感到不耐烦,“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怎么期待,也吃不到任何肉食咯?”
“是啊。”
“话又说回来。”我感到十分佩服。“肯尼斯的观察真敏锐。我以前从没有注意过这件事呢。”
“被你夸成这样,还真叫我坐立不安,我就直接说吧。”
“直接说?”
“嗯,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应该是阿卫来之前或者你已经来了我有点忘了。总之,我听到巴金斯先生抓着席华德博士发过牢骚。”
“牢骚?”
“听说她几近疯狂的要求博士,问她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还说,我可还年轻着,如果配合老人家的饮食口味,就要变成木乃伊了。”
“哦?”笑死人啦,连那个“舍监”都对柯顿太太的料理感到厌烦了啊?“真是杰作。”
“巴金斯先生发现我刚好经过,就停止了抗议。”
“对哦,他们感情好像不大好。”
“什么意思?”
“我是说,巴金斯先生。他看来和席华德博士或柯顿太太的感情好像不大好。”
“巴金斯先生确实好像不是打心底享受这边的工作。但是,光是从这一点也不能判断他跟席华德博士她们的关系好不好。”
“诗人”避免系太武断的判断,但在我看,“舍监”是一个烟瘾相当严重的人,无奈“校长”禁止在内部抽烟,因此他总习惯把玩着他那个没有点火机会的金色打火机。就算他可以跑到外面去抽烟,回来之后会因为身上的味道而被骂。
“可是,如果说巴金斯先生真的那么不满,我认为比他年轻的席华德博士应该对柯顿太太的料理更不敢恭维才对。可是博士什么也没说啊。或者她只是顾虑到柯顿太太的面子吧”
“不,不是这样。席华德博士好像本来就是素食主义,对吃方面不怎么在乎。我甚至认为,或许每天不变的菜色是博士下的指示。”
“我真是受够了。”
我们在草坪上绕了一圈回到座位我坐了下来,“诗人”也将轮椅停在我旁边。
“我说,肯尼斯啊。”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好不好提出来问,但是也许是趁着正热络气氛,我实在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今天早上在餐厅里——”
“嗯?”
“当柯顿太太说席华德博士和巴金斯先生今天傍晚会带新生的时候,比尔·威尔巴好像有点激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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