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赌约?赌注是‘纷红骇绿’?我们在密道里看到的那个?”美佳这名悬壶济世的医生,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半个侦探,在这团错综复杂的迷雾中奋勇前行。
“不,我们在密道里看到的不是白玉盏……”至少不是沈令书送给小池将军的那个“纷红骇绿”,寒川斟酌着挑出可以告诉美佳的重点:“沈瀚引我们去看的,是那半爿铜镜——这张纸条上的图案。”
说完这句话,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他们的车子急停在教会医院的院子里,仿佛给寒川的叙述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美佳用力地眨眨眼,好像这样就可以拨开迷雾、看清真相——这个故事明明已经说到了尾声,却又好像才刚刚开始,远没有结束。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两人像被火烧了尾巴似的冲向二楼的高级病房。
“沈瀚!你回来干什么?!”寒川脱口而出,一屋子严阵以待的樱花组便衣听了俱是一怔。
“我?当然是治病啊。我还是个病人嘛,对不对?美佳医生。”沈瀚抬起头来应了一句,又把脸埋进图叔捧着的药碗里喝得哧溜哧溜。
“病人需要休息,闲杂人等都到外面去!”美佳心思玲珑,利用医生的特权清场。
樱花组便衣察言观色,消失得训练有素。寒川的目光掠向病床旁边伺候着沈瀚的图叔,沈瀚马上接话说:“图叔不闲也不杂,图叔就在这。”
“……现在可以说真话了吗?”寒川默然妥协,开始提问。
“嗯?这一回合我输了吗?”沈瀚一脸无辜:“怎么轮到你提问?”
“到这份上了你还嘴硬?”一朝被蛇咬的寒川拧着眉心默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捋了一遍,确信没有被逆转的可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承认你有点本事,闯了两次元帅府都能安然脱身;然而‘纷红骇绿’你并没有拿到,赌注依然在我手里——所以,这一回合是你输了;你该信守诺言,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沈瀚笑了,天真无邪的那种。寒川心中一凉,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我们第二回 合的赌约,是拿到寒川君看守下的‘纷红骇绿’白玉盏,对么?您觉得‘纷红骇’还安然在自己手上么?如果您手上的只是一个偷梁换柱的赝品,算不算您再次失职失手,输给我了呢?”
“巧舌如簧!你以为我会信?!”自从输掉第一回 合,铜镜碎片从眼皮子底下被沈瀚偷走后,小池将军就秘密地将“纷红骇绿”白玉盏交给了寒川,装作“纷红骇绿”依旧在元帅府邸的样子。在寒川眼里,就算沈瀚手眼通天,闯了两回元帅府,不过是劳神伤身徒用功而已。
“信不信由不得你呀,寒川君,我可是有物证、人证的——美佳小姐,公主的梦幻城堡,是不是藏有秘密宝藏?”沈瀚一歪脑袋,转向呆怔在一旁的美佳。
“啊?!宝、宝藏……”好似一股无形的战火,猝不及防地烧到了她这个隔岸观火者的身上,美佳脱口而出:“是啊,密道里,我看到了,看到了一只白玉盏,还有……”
“美佳!”寒川打断了美佳的诚实,房间里毕竟还有一个与事无关的图叔。寒川陡然发现,自己正落入一个圈套,连他心怀感激地把美佳当做同盟带进这个谜团,都是被事先设计好的。
“呵,密道里的白玉盏,想必寒川君也看到了。”沈瀚笑得一脸满足,仿佛对事态的走向尽在掌握:“美佳小姐没见过‘纷红骇绿’,寒川君却不会不识得——寒川君,你告诉美佳小姐,那只白玉盏是‘纷红骇绿’吗?”
“将军喜欢收集古玩,地下密室里有一盏白玉盏并不出奇;而且,我很肯定那只白玉盏不是‘纷红骇绿’——因为,它少了盏盖上那粒祖母绿!”
“你错了,寒川君,密室里缺了祖母绿的白玉盏才是真正的‘纷红骇绿’,那粒名贵的祖母绿,在我手里——我已经拿到了‘纷红骇绿’,寒川君,这一回合,怎么能算你赢?”
“你说什么?‘纷红骇绿’的祖母绿在你手里?”寒川面沉如水:“口说无凭,你拿出来,我就信你。”
“嗯~~,美佳小姐是我的人证,那粒祖母绿便是我的物证;我自然会交给你!”沈瀚翻身走下病床,不由分说牵起美佳的手,递到寒川手里:“先收下我的人证吧!”
美佳:“……”
寒川:“……”
“为了感谢寒川君的信任,我回赠你一个问题的答案——”眼见寒川沮丧服软,沈瀚见风使舵地收起了他的小爪子:“我为什么要回到医院?因为我老爹要抓我回家吊打!”沈瀚作出一个拜托的手势和示弱求怜的表情:“求求寒川君,快用铁链子把我锁起来,千万不要把我放出医院,求求你保护我!”
同一时间,元帅府邸。
小池正纪、寒川英一郎、沈令书。三位父亲也奇妙地聚在了一起。
“小池将军,我来是……”
“诶,沈君,你来得正好,英一郎也在,上回你跟我提到的‘无影门’,是否可以再详细地介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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