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秘密?到底是什么样的面纱要解开?”
“分割困难。”兰子又冒出这句口头禅,“可以借用中国老子的格言‘千里之遥始于一步’来形容。夏利斯夫人是遭到什么方法杀害,以及凶手又是如何从室内消失,这两点必须分开思考。”
“指的还不是同一件事。”德国主任警官从喉头深处发出声音地喃喃自语。
“完全不一样!对凶手来说很花脑筋,因为必须让人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同时发生。所以,不只主任,还有其他人,甚至连罗兰德律师他们都上了凶手的奸计。”
“不要再说了。要是你已解开的话,就赶快让我们看看密室诡计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鲁登多夫主任一脸愤怒。
兰子笑着故意说:“话说回来,我忙着在城内到处闲逛,所以东西都还没准备呢!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一位警官权充一下助手吗?”
“嗯,可以!那么,二阶堂先生要做什么?”
“他在这里担任阿诺医师一角。”
兰子要我用床上的羽毛被做出一个人形,佯装被杀害的夏利斯夫人。她则带着一位警官,不晓得要去哪儿。
我和留下来的警官立刻展开一场和棉被大战。我们将羽毛被弄成长圆形后,塞入枕头当成人头,并用麻绳分别在棉被的上、中、下与枕头下方绑好。
兰子在十五分钟后回来。她的手上拿了水瓶,但不见同行的警官。
她看着我们用羽毛被做出的替身,说道:“黎人,太棒了,做得很好哦!”她边说边拍手,似乎显得很高兴。接着她又检查房内,然后指着床上说,“羽毛被似乎太轻了,重量可能不到一个人的体重。将矮柜放在替身的脚边以增加重量。”我和警官合力将矮柜搬到床上。
“那你担任什么角色?真凶吗?”鲁登多夫主任一脸狐疑地将雪茄扔进暖炉里。
“我要饰演的是女佣法妮。”
“这么说,凶手是法妮?”修培亚老先生直截了当地问。
只见兰子微笑,“待会儿就知道了。因为还得准备一样东西,所以请大家先离开一下。”
大家依照兰子的指示,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不一会儿,兰子将门打开,示意我们进去。
仔细环视房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你做了什么?”鲁登多夫主任的单片镜片发着光。
兰子又露出微笑,“我并未在房内动什么手脚。好了,可以准备正式开始了吗?请各位确认一下房内没有任何可疑人士和物品。”
“嗯,没有。”鲁登多夫主任环视四周后,代表大家回答。修培亚老先生也用力点头。
“那么请各位再出去一次,模仿阿诺医师走到放在走廊转角的铠甲像旁边。”
“了解。”鲁登多夫主任回应。
大伙儿乖乖照着指示,关上门,走到走廊,往转角的铠甲像走去。煤油灯的火光反射着铠甲的金属胸板,发出冷冽的光芒。
就在我们正要从走廊转角走向楼梯的瞬间,莱因哈特的房间传来上锁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兰子的尖叫声。
“阿诺先生!”她模仿事件发生时法妮慌张的从后面追过来的样子,然后将水瓶递给我们,清楚地说:“就是在这时从莱因哈特的房间传来夏利斯夫人的惨叫声,这是她遇袭,揭示惨剧发生的恐怖信号!”
3
兰子又催促着我们快步走回莱因哈特的房间前。她打开刚上锁的锁。门开一打开后,我们就被眼前的光景给吓得目瞪口呆。
无数羽毛在靠窗处翩然落下。床头有许多羽毛,床上的羽毛被残破,有一部分已遭扭曲,枕头也滚落,压在棉被上的矮柜也随着羽毛被往床头靠近,不过上半部则稍微斜向门边的墙壁。
很明显的,那是重现密室杀人景象。重现杀害夏利斯夫人的魔力。——代替夏利斯夫人被杀的是我们准备的羽毛被。
有人在兰子关门的瞬间潜入这里,用力拉扯羽毛被的头部分。
兰子热切的声音唤醒一脸茫然的我们,“好了!各位,得去叫罗兰德律师他们了。请先走到走廊转角处的铠甲像后再回到这里!”
大家没时间仔细观看房内的惨状,就被兰子赶出去。我们依照她的指示行动。之前在空中飞舞的羽毛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少了许多。
我们藏不住惊讶,拼命张望房内。百叶窗是合上的,并上了窗锁,也没有人藏在暖炉与矮柜里。
令人难以置信。
兰子究竟施了什么样的魔法?她如何在极短时间内模拟出惨状呢?
“二阶堂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鲁登多夫主任大声嚷着,“是你扯破羽毛被的吗?”
“我?”兰子若无其事地回应,“我吗?才不是呢!我什么道具也没有,空手怎么可能办到。”
修培亚老先生十分肯定地摇头,“说得也是。女人是无法使出这般力气。不过,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有这般怪力吧?况且,从破坏的杂乱景象来看,也不像是使用刀之类的道具。”
“可恶!”德国警官急忙巡视房内,“一定有将什么钩状道具绑在枕头下,然后用力拉扯。对了!暖炉的火钳如何?”
“不是吧!主任,请仔细看那羽毛被的状态。麻绳并没任何异状,所以不是你所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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