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秦荻和阿鬟异口同声。
薇颜眼神异样地看了一眼阿鬟,终于,这冷冰冰一个人,也会开始关心另外一个人了吗?
“你的本身!”她看着阿鬟,眼中有银色光芒一闪。
阿鬟却反手一把擒住薇颜手腕,“还装么,蔷色?”
薇颜一脸莫明所以。
但阿鬟眼神坚定,在这样的眼神下,任何东西都有无所遁形之感。
带刺的蔷薇也不例外。
只见薇颜的表情慢慢起了变化,原本眉目温顺,表情恬淡,渐渐灵动张扬起来,眼睛里晶光闪耀,立时添了有万种风情。“还是瞒不过你啊!”她嘟起红唇娇嗔道。
“你做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为了你的宠物小黑。”
“哼!”蔷色冷笑,“我不是薇颜,我才不会傻到为别人做事。”
“你私自来找薇颜,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交易,现在条件改变了,你交出那东西,我才救他,要不然,他就永远这个样子好了。”
“哦,对了,还有你的好朋友沈薇颜,如果你再想见到她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做。”
蔷色和薇颜,她们之间的纠缠由来已久。虽是姐妹,但其实是一对生死冤家。上一次蔷色不择手段,夺走了薇颜的男友。而这次,她要控制薇颜身边的其它朋友。
“我不会受人威胁。”阿鬟撤了手,有些冷漠,“我如果答应你,你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所以,随你怎么样好了。杀人也罢,毁掉薇颜也罢。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薇颜不在,你会不会很寂寞?”
说完阿鬟掉头就走,留下错愕的沈蔷色。
“难道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吗?邢之源算不算?”她气急败坏地在阿鬟身后喊,阿鬟理都不理。
“真差劲呵!”披着白大褂的冒牌医生恨恨地回头看病人,“原以为他多少能打动她,谁知道……”
“你不可以走!”看着她们唇枪舌剑的秦荻这时出手拦住欲离开的黑发女子。
蔷色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不管你是谁,我对你可没有兴趣。至于那枚花刺,明天自然会消失。”
说完砰一声推开大门扬长而去,嘴里还不断嘟哝着,“这年头,妖怪一抓一大把……”
第二天,清晨的一线阳光在重重窗帘的缝隙里照进秦萩的房间,秦萩眨眨眼坐了起来。
“你醒了么?”陷在沙发里的人突然说话将他吓了一跳,看清楚那人是秦荻,他拍拍胸口定了定神,“干嘛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吓人!”
“你!你难道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了吗?”
“昨晚?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困难地回想,突然皱眉担心起来,“不会我一直在做梦吧?阿鬟不会是我梦见的女子吧?”
---鹊桥仙
回复[10]:“阿鬟?你还是忘了她吧!”秦荻有些烦恼。
“为什么?”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没说出口的还有一句,她是个妖怪。
“那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秦荻天生乐观,“而且,你不觉得你老哥很有魅力吗?她真的很好,你不觉得吗?没见过那么典雅娴静的女子啊,真是世间难觅……”
说起阿鬟,他开始滔滔不绝,秦荻直翻白眼,仰天长叹,他都当看不见。
“说起来,小的时候,我曾在爷爷书房看到过一幅仕女古画,跟她就有几分象,什么时候我找出来给你看……喂,你到哪里去?”
秦荻大概是再也受不了他,拔腿转身就走。
秦萩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了一会儿,然后侧着头开始思考,我昨天到底是把戒指送给她了呢,还是没有,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戒指,据说是人类的定情信物。
阿鬟手里拿着一枚式样简单的钻戒看来看去,晶莹的石头折射出微微的光芒,一颗小石头而已,就能联系两个人的感情永远不变吗?
这是昨晚从秦萩手中掉落下来的,她捡起来了,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她不能理解,凭什么,他就认定了她呢?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呵,他不知道,除了这副形容,她其实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甚至连过去都没有啊!
秦荻说,“你不是人,你当然不知道过去有多重要!”
“如果没有了过去的记忆,那他就完全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她当时象被人撕裂了外衣,一阵恐慌。从来都旁观别人的故事,以为这是一种明智和理性。但是这样的存在,即使千百年都不老不死也完全没有意义啊!
不行,她要去找之源。
之源正在拍戏,摄制基地重重防卫,不过拦不住阿鬟。守在大门口的保安只觉得阳光一阵刺眼,才闭了闭眼睛,阿鬟就已经进去了。
奇怪的地方,她看到里面有一间一间的大仓库,来来往往的人什么打扮都有,有提剑的侠士,也有浓妆艳抹的摩登女郎,他们都是演员吗?
她上前问,“邢之源在哪里?”
他们指指那边,沿着他们指点的方向走,她竟然走到一条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重楼叠宇,飞檐翘角,行人多做古时妆扮,她行走其中,倒也不十分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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