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好的小说题材呢!”石少岚苦笑了一下,叹口气望了尚毅一眼说:“当时,真让人提心吊胆,尤其是摸不清危险从哪儿来的,起因是什么?直到后来,我在滨夕法尼亚的住宅接连遭到几次袭击,我才弄明他们是在寻找这份图。于是,我更加提高了警惕。”
“石先生,”尤冰泉疑惑地问:“这些事,你没有报告美国警察局?”
石少岚望望尤冰泉,带着嘲讽的神色笑笑说:“这种事,既没有死人伤人,又没丢失什么财物,报案有什么用?况且,我也不想宝图的事让他们知道。”
“哦……”
“后来呢?”听得津津有味的尚毅,见石少岚蓦地住了嘴,便迫不及待地问。
石少岚看看尚毅充满孩子气的脸,微微笑了笑说:“后来就送来了我的女儿石筱兰。生活也渐渐平静下来。直到一九八0年,我偶然又发现有人在住宅四周窥探,行动也鬼鬼祟祟。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愈来愈感到斯克兰顿不安全,于是,以前曾有过的想回国的打算,再次提上了议事日程。几经反复考虑,我就托人料理那儿的产业,同时开始了回国探亲的准备。因为我听人们说过,中国的治安秩序比美国要好得多。不料这次……”石少岚欲吐又吞的神态,激怒了尚毅,他气虎虎地站起来说:“石先生请放心,我们这里决不是他们的天堂!”
“石先生,”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李翔实突然问:“自从在热那亚有人丢过条子和金菊花后,还发生过这类似的情况没有?”
“没有。”石少岚想了一会说:“不过,自那次以后,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保护我。现在回想,似乎在那以前就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啊!”尤冰泉惊喜地问:“石先生,你谈谈当时的具体情况看!究竟是些什么人在保护你?”
“保护我的人,就我已观察出来的只有一个人。”石少岚象极力在记忆中进行搜索。“那时,我认识金小桃只几天。有天下午,我和她正在海滨游泳,碰巧我游累了,她一人还在深海。我刚坐到太阳伞下休息,有个看来快三十岁的男子走过来坐下说:“那位是你的夫人?真漂亮!”
“不是。”我斜睨了他一眼,尽管他也是中国人,但我不喜欢他那满脸酒刺,蓄长发的怪样子,开口便没好气地说:“这关你什么事?”
他嘘地吹了一声口哨,打了个响指说:“哼哼,在意大利,可不能象部忒斯(注)一样,听见销魂的歌儿就往海里跳!’他说完,也没等我回答,就径自去了。”
“当时,我并没在意他的话,直到后来,当小桃失踪以后,我又见到他时,才想起了这件事。”
“哦……”石先生,你想想,这个人还有什么生理上的特征吗?另外,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跟踪,而是保护你呢?”
注:部忒斯:希腊神话中忒勒翁的儿子,听见岛上半人半鱼女妖的歌声,自己跃入海中,去追寻。
石少岚对尤冰泉的问题,略微想了想说:“他的体格很棒。面容也比较英武……嗯……哦,对了,在他的手背上,左手还是右手记不清了,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胎记上面,有几根棕黄色的毛。”石少岚望望尤冰泉,微微一笑:“对于他,我除上面谈的对话,再就是直觉。我认为,跟踪捣鬼的人和跟踪保护的人的眼神是不同的,一个敢于正视,一个目光闪躲,因为一个不怕你发现他的意图,他问心无愧;一个怕你发现他的意图,心中有鬼。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用公安人员的话说,就是证据不足,是吧?”石少岚谈着,又露出他幽默的个性。
“嗯……”刘群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点点头说:“石先生对人的内心活动分析,是对的。谢谢你帮了我们不少忙,不过……石先生,你能将金小桃女士的照片也借给我们用一用吗?”
“那当然可以。不过……”石少岚斟酌了一会,说:“你们可千万不能弄坏了,弄丢了!这张照片,是我一生中,唯一留下的小桃的纪念品。”
“哈哈哈……”刘群一听,竟高兴地大笑起来说:“石先生,你呀,真是人老童心在罗!哈哈哈……”
送走石少岚后,刘群又和众人一块对案情进行了讨论分析,决定四路分兵。并根据已经到手的绢图,请来古建筑工程方面的专家进行研究,看是否可以提前解开图中之谜。
为了摸清在近一段时间入境人员的情况,李翔实和阮玉芬夫妻二人去了外事部门。
二人刚走,会议桌边的电话铃就响了•刘群拿起话筒刚听了一会,就双眉微耸:“好,我们马上派人来!”他放下话筒,慢慢走到夏江市市区图前看了一会,才回过头来说:“刚才接到派出所电话,在靠近江南别墅的江滨旅社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你们速派人去现场勘验一下!”
“是!”
正文 五 地下室女尸
五地下室女尸
从地下室顶上渗出的水,一滴滴地滴到地上,或从顶上流到嵌着瓷砖的卫生墙上,再渗到水泥地上。地上,东一洼,西一洼的水,使阴湿,霉臭的地下室,更加寒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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